等等,骆哥?……姓骆?骆楼?
沐言祖身体微僵,试探性地开口:“您说的……可是骆楼?”
“骆哥啊……呜呜呜……”烟夫人听到这个名字,泣不成声,险些哭得昏厥过去。
……确定是骆楼无误了。
传闻骆楼有无数红颜知己,却因为无法回答出自己最爱谁而躲到神药谷,甚至不惜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老头……
狗贼骆老头坑煞我也!
不过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沐言祖脑中瞬间闪过书中解决办法,他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下情绪。
见烟夫人即将昏厥过去,当即手腕翻转,从护腕的暗缝中抽出一根银针,上前刺入烟夫人颈部。
这女人现在要是真晕他就真的麻烦了!
于是,烟夫人也只能是昏厥未遂了。
旁人一时不察,叫沐言祖近了烟夫人的身,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想要制住他。
谁知,沐言祖突然蹲在烟夫人面前,双目满含热泪,微微颤抖的手难掩他内心的激动。
“您的名字中,可否有个烟字?”
“是……”
“烟姨!”沐言祖双目通红,声音沙哑:“您竟然……还活着!”
蔚辛奇元面色变冷:“你小子什么意思!”
这是咒烟夫人死吗?!
“不不不,我只是太激动了。父亲他一直以为……”沐言祖微微低头,轻轻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他要是知道您还在,一定会很高兴的。”
烟夫人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蔚辛奇元,胡乱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双手握住沐言祖:“你说,骆哥不来找我,是因为他以为我死了?”
沐言祖红着眼睛点头。
新一轮泪水又开始酝酿:“若非如此,他早就来找我了?”
“是!”
“骆哥啊……”烟夫人边哭边笑,好不容易缓过情绪来,这才看到沐言祖身后一排明晃晃的刀剑,顿时横眉冷目:“干什么!想对谁动手啊?”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片刻,还是收起武器,站到一边随时待命。
烟夫人瞪了他们一眼,转头问沐言祖:“孩子,告诉烟姨,你叫什么名字?你母亲又是谁?”
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沐言祖乖巧地回答:“回烟姨,我叫骆言,是个孤儿,幸得父亲收养,此恩永生难报。”
大·恩·大·德!难以为报啊!沐言祖心里把骆楼横过来竖过去鞭挞了个遍!
“可你刚才说玉珏是你娘给你的……”烟夫人也没这么好糊弄。
“您听错了,我说的是父亲给的。”沐言祖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地上微微荡起一层薄薄的尘埃,在场的所有人皆顿了顿,仿佛时间在此时暂停了一息,旋即恢复正常。
长命锁内,卿祈摊开掌心,看着一枚灵元珠渐渐化作飞灰,神色莫测。
“骆言,言……烟……”烟夫人了解到沐言祖是被收养的,目光更加柔和,“好孩子,刚才吓到你了吧?烟姨失态了。快起来,地上冷。”
“谢烟姨。”
……
这一前一后变化太大,周围人俱是一脸懵逼。
尤其是乔靖,原本还以为这小子不知怎的得罪了烟夫人,必定没什么好下场了,那么哪怕自己不能亲自动手,也算出气了。谁知接下来的发展拐弯拐的险些叫人闪了腰。
这小子竟然是烟夫人的故人养子!
乔靖心中愈发不忿,知道自己这气是出不了了。但他却没有什么办法,对方如今,已不是他能得罪的了。只能趁机偷偷溜走。
无视背后如炬的目光,沐言祖扶着烟夫人往楼上贵宾区走,发生了这么一出,他也无法再呆在下面大肆买买买了,索性上去等拍卖会开始。
“烟姨您慢点走,小心脚下……话说烟姨您什么时候和我回家一趟看看父亲啊?”
烟夫人娇嗔地轻拍了下他的手:“这孩子,真讨人喜欢,等这次拍卖会完了,烟姨就和你一起回去。”
蔚辛奇元摇摇头,认命地留下来收拾烂摊子。
……
烟夫人脸上的妆哭得有点花,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无法容忍这不雅的,遂暂时离开去补个妆。等那抹红裙终于消失在视线尽头,沐言祖终于翻着白眼松了口气。
总算唬过去了……
转头看到安月形无奈的眼神,早在乔靖找沐言祖麻烦的时候,他就打算下去了,可惜烟夫人比她早一步,他反而不好出面,只能开始计划怎样走后门和蔚辛商会商量怎样把沐言祖保出来,谁知事情一波三则,最后反而没他什么事了。
“沐兄,我可就离开了一会儿。”
居然能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沐言祖也很无奈:“我也不想的。”
奈何实力不允许。
“不过,”安月形轻摇折扇,“沐兄的父亲,竟然是那位传说中的骆某人?”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骆某人?”
安月形:“传闻烟夫人之所以会来到洛城这么个小地方,就是为了等一个人,我们家比旁人多知道那么一点点,知道那个人姓骆。”
怪不得烟夫人一开始看到他情绪会那般大,等待的人一直不来,好不容易出现,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不过,沐言祖摆摆手:“我可不是他的孩子,我就姓沐,不姓骆。”
“那……”安月形愣住,用扇子指了指烟夫人离去的方向,合着沐言祖刚才一直在胡诌?
安少主震惊于他的狗胆包天——骗烟夫人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莫非自己真的要去大牢里捞他吗!!
沐言祖把自己扔进舒适松软的躺椅里,满不在意的样子:“不过家中确实有长辈姓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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