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渭虽然死了,但是他的那两个孩子,却统统不见了踪迹。
这事也必须要调查。
按照大魏律法,田渭贪污银两如此之巨,是要夷三族的。
而且,孟川还猜测,他的孩子,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又过一些时日。
朝廷那边来信,新任刺史,已经在路上了。
这位新刺史,与孟川还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乃是同科进士。
那位潮州新任刺史,正是苏瞻。
此人出身于淮南道,虽然不算寒门子弟,但是家中也不算太富裕。
主要是书香门第。
他的父亲,在当地被誉为书法大家。
他的弟弟,又被誉为神童。
而他从小,也极其被人看好,称他为才华横溢。
对于他升任为潮州刺史这事,孟川多少还是感到意外的。
毕竟,这可是刺史啊,正五品官衔。
可谓是一飞冲天。
属实怪哉。
按理来说,苏瞻不应该成长的如此之快。
孟川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偏执的认为,对方之所以会成为潮州新任刺史,是因为皇帝要让他来帮助自己。
毕竟,他们二人之间可是有着同窗之谊。
又过几日。
岭南道节度使张博文姗姗来迟。
孟川亲自站在城门前相迎。
二人会面之后,一直有说有笑,全然不提田渭的事情。
张博文这个人,像是一个教书先生,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身子板看上去倒是颇为硬朗。
二人返回刺史府之后,张博文才说起正事,“潮州多亏有了孟大人,要不然的话,不知又有多少百姓,死于他的手中,只是令本官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田渭,居然会勾结邪祟。”
“大人当真没有想到?”孟川试探性问道。
这个试探,主要是观察张博文的神情变化。
他见过节度使。
比如山东道的萧逾明。
对方带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很深不可测,真正算是一方大佬。
可眼前这个张博文,却很接地气,能让人不由自主的与之亲近。
越是这样,孟川便越不敢小觑。
“本官是真的不知道。”
张博文唉声一叹,缓缓开口道:“其实不瞒孟大人,本官虽然贵为一道节度使,手握一州重兵,但是实际上,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
“是因为江家?”孟川问道。
张博文点头抚须道:“没错,这个江家,实在是我们岭南道的一颗毒瘤,本官曾想过无数法子,也不能将其铲除。”
其实,在很多人眼里看来,只要江家家主江辰不死,江家就永远会屹立不倒。
张博文很惧怕江辰。
主要是因为这个老家伙,乃是一名炼气士,三品证道境。
与没有强行提升修为的傅天酬境界相当。
区别在于,二人一个是炼气士,一个是儒修。
“大人的意思是,田渭的背后,站着江家?”
孟川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们之间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这个张博文居然表现的如此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然,不成还能有别人?”
“张大人对抗江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孟川好奇道。
张博文坚定道:“这是自然,整座岭南道的达官显贵,都清楚,本官与江家势不两立。”
孟川微微皱起眉头,趁势说道:“那为何,本官听说,您与一名江家的人关系不错?”
这件事,他是听陈辽说的。
后者去请张博文前来潮州议事的路上,调查了不少有关对方的事迹。
这是作为一个锦衣卫该有的职业素养。
“你是说江流儿?”张博文直言说道:“他乃是我朝国手,本官酷爱下棋,一来二去,就有些熟络了,本官可以保证,此人与绝大多数的江家人都不相同,此人一心为民。”
一心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