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信息量让他的额头在飞快地绷起青筋，过量血液的涌入也让他的太阳穴砰砰的跳动，心脏仿佛在这一瞬间超越了负荷，压榨着自身最后一丝力量。
“早知道。”苏夜好歹将这一段难挨的时间撑了过去，满脸哀伤“我单知道死亡的身体不会遭遇伤害，但我却忘记了这被保持形体的状态是会收到同等的痛苦的。”
早知道换骷髅了，反正爆了还能再拼回去，要是这神明的试炼能把维持自己生机的东西摧毁了，自己也能正常走怨种的路。
反正横竖不亏。
但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
刚刚的痛苦让已经有些开始适应记忆灌输的苏夜心中悲凉。
tnd人生是一直这么痛苦还是只有刚上班的时候是这样？
原本传输的只是王刀一天，甚至是只有半天的记忆，这次，直接传输了半个月！还是那样的事无巨细，还是那样的完整。
不是我去看街边老大爷叫卖的时候嘴里有几颗黄牙有什么用啊？
礼貌老大爷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问你一句：你吗？
该吐槽的吐完了，还得接着回来干正事。
王刀的异常已经是摆在明面上了。
精神分裂。
和自己一样但又不一样。
苏夜心中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一个想法，也许，那个具有特殊身份，以至于被神明关注的，不是王刀这个有些平凡，甚至看起来很是倒霉的普通人而是那王刀心中的声音?
根据刚才的经验，带着有些询问的语气，苏夜对着这篇空间说道:"王刀真正的身份并不是他这个作为安分守己小职员的意识，而是那个他的第二人格，被他分裂出来的意识体？"
空荡荡的空间中没有一丝变化，像是永恒的钢铁一样，否认了刚刚苏夜的说法。
“错了吗？”苏夜低声说道没有试图去和路星岚沟通，似乎这个作为自己内心中的声音，在他踏入这个神之试炼的那一刻起，就和他断开了联系。
但不对啊，精神分裂本身的主人格还是和副人格同属同一个体才对，充其量算是同一个体的一体两面。
是同一灵性的不同表现方式，怎么可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分隔开？
就像是把一个人劈成两半，两半各自没有察觉？
苏夜的心头一震，
那这是不是也就可以说明——我，和路星岚，其实是两个个体？
他也在经受着神之试炼？
换句话说，如果，我是精神分裂的话，那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应该被看作同一个体，他也应该在这里和我对话。
“所以路星岚并不是我曾经的主人格。”苏夜思考着说道：“他，和那些传说印痕一样，也是一个外来客！”
他是谁呢？
这个问题似乎并不需要多解释。
因为某些人的狂妄自大，将自己的真实姓名透露了出来。
“有人。
动了我的记忆！”苏夜的语气愈发冰寒，这种本以为脱离安排但实际上还在别人计划之中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我会把你们，砌进神啊不是，统统找出来，随后”
“彻底，毁损于整个世界之中！”
这，是苏夜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