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进行中，许大茂觉得浑身轻松，使劲看了秦京茹几眼，直到把对方看得低了头才算作罢。</p>
秦淮茹和堂妹坐在一起，见许大茂色眯眯的眼神不断瞟过来，还以为他是在调戏自己。</p>
“往哪儿看呢！”秦淮茹低声说。</p>
“就喜欢看。”许大茂邪笑一下，扭过了头。</p>
院里的离婚确定会议结束，大家觉得很不尽心，但也只得嘻嘻哈哈着各自散去。</p>
看看时间还早，郑晓宝回家推起自行车，跟聋老太太说：“出去溜达溜达。”</p>
“我这儿粮票多，换成钱吧。”聋老太太掏出几十斤面票、米票。</p>
接过来，郑晓宝推车走出大院。</p>
骑车向朝阳门前行，郑晓宝觉得晚风并不清凉，仍然带着白天的余热。</p>
一边骑着，他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冉秋水。</p>
近期她的来信中，除了提及学习之外，也透露出姐姐冉秋叶，和大领导的二儿子陈建平的近期动态。</p>
那两人，随着书信来往的增多，以各种理由的见面机会也多了起来。</p>
先是相互借阅书籍，再就是探讨书里的内容。聊得还不尽兴，两人找个副食店买个冷饮，继续说不完的话题。</p>
很明显，随着彼此了解的加深，二人已经进入了恋爱的实际阶段。</p>
再去看了场电影，两人都是眼圈发红着走出电影院。</p>
“马大娘的遭遇，太让人同情了。”冉秋叶抹了一下眼角。</p>
“好在有娟子姑娘和姜永泉同志。”陈建平安慰着说，“他们不屈不挠的斗争，使得马大娘觉悟提高的同时，更懂得了不能甘受欺凌，要勇敢地坚持斗争的道理。”</p>
两人看了这场《苦菜花》，彼此的情感，因为剧情而拉得更近了。</p>
郑晓宝读了冉秋水的来信，也就知道陈建平与冉秋叶相处得很好。</p>
至于冉秋水，郑晓宝觉得她目前的学业状况，肯定能够顺利完成初中阶段的学习，并考入到高中。</p>
至于后面的学习、生活，郑晓宝现在并不着急：船到桥头自然直。</p>
随着路边的垃圾堆和旧砖乱瓦堆的逐渐高大，地理意义上的朝阳门，很快就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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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叫作齐化门，后来改成朝阳门。这道城门在古时候，主要是供南来的粮食运进城内的。</p>
从这道城门向东正行四十里，就是大运河的通州码头。古时候来往商贾不断，朝阳门一带与前门附近一样，是商贸繁荣的场所。</p>
天色暗黑下来，郑晓宝还能见到三三两两的人群，做着不同的交易。</p>
没有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郑晓宝找了几个人，询价后把粮票换成了现钱。</p>
重新骑上车子，他沿着护城河的外道骑行。</p>
一路上，隆起的大土堆——或者是垃圾、或者是渣土，时常显现。</p>
拎着气死风灯，或者打着手电筒的夜钓人，如同剪影一般静止在岸边的荒草、杂树下面。</p>
偶尔传来“啪啪”的声音，那是夜钓人实在忍耐不住蚊虫的骚扰，狠狠地拍打自己造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