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具放在一边，他从棉大衣的口袋中拿出手电筒。按亮灯光后，他把光束照向水面。</p>
接着，他再把带来的饵料，大把地撒进河水中。</p>
手电筒的光亮中，可以看到许多鱼儿浮出水面，大口吞食着饵料。</p>
意念调动之下，距离郑晓宝不远处的这些鱼儿，自动被他调入了空间里。</p>
似乎发觉身边少了许多同伴，其它的鱼儿摆动尾巴，潜入了水中。</p>
笑了笑，郑晓宝沿着河堤走了一段距离，再次开始自己的“钓鱼”动作。</p>
鲤鱼、草鱼、鲫瓜子、泥鳅，这些寒日里找不到食物的鱼儿，相继以同样的方式，进入了郑晓宝的随身空间里。</p>
天才蒙蒙亮，郑晓宝就决定结束“钓鱼”，胜利收兵。</p>
把剩下的鱼饵都撒进河水中，他暗念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p>
骑上自行车，郑晓宝沿路寻找着各大机关企事业单位。</p>
到了这样的单位附近，他就把自行车藏在一边，转而从空间里调出一辆装载着鲜鱼的三轮车，走去食堂管理处。</p>
脸上已经化了妆，衣服也已更换，他扮作经常来送鱼的捞鱼人。</p>
这样的单位没走几个，他觉得可以满足今天的收获了：从两三毛，到五六毛钱不等的各类鱼儿，已经给他的这个早晨，带来了一百六十多元的回报。</p>
还剩下三条鲤鱼和一条草鱼，他决定：三条鲤鱼卖给轧钢厂食堂；那条二斤左右的草鱼，带回家跟聋老太太吃。</p>
聋老太太早年间来到了京城，经历的事情很多，是典型的“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的精明老太太。</p>
为人善良又不糊涂，做事爽快从不拘泥小节，郑晓宝很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p>
聋老太太年事已高，原本作为五保户，吃着街道的救济补贴。生活上可以吃饱，但她肯定不能吃好。</p>
原来经多识广，晚年的她觉得有些凄凉，只能无奈地接受一大爷等人的接济。</p>
现在好了，聋老太太重新觉得自己的心气又高了：因为有了郑晓宝的到来。</p>
郑晓宝做事踏实认真，为人处事大方得体，又有固定和一些额外的收入。</p>
聋老太太被照顾得更好，吃喝更好，岂能不顺心，岂能不对郑晓宝称赞连声？</p>
把其它的鱼卖掉，那些钱，以及三轮车和改容易貌的化妆和衣物都送回了空间，郑晓宝骑着自行车，先把那条草鱼和渔具送回大院去。</p>
“辛苦我们晓宝了。”聋老太太开心至极，“好家伙，这可够咱们吃的了。晚上，咱们焖米饭、炖鱼！”</p>
“好！”郑晓宝笑呵呵地说完，再拎起另外三条鲤鱼。</p>
“这是卖给食堂去的？”把草鱼放进了一个水盆中先养着，聋老太太询问。</p>
“嗯。卖了这几条鲤鱼，赶明儿我去鸽子市再看看买点什么回来。”说着，他拎着一网兜鲤鱼走出屋门。</p>
到了前院，三大妈惊讶地说：“哎哟，晓宝真厉害，这是今早上钓的吗？”</p>
“嗯，碰巧了，连续钓上来三条，再就没有了。”郑晓宝说着，摸了一下鼻子。</p>
“是够冷的，钓几条鱼也是辛苦。不知道你三大爷跑那么远去，能拿回来几条。”三大妈笑呵呵地说着，走近前羡慕地查看这几条鲤鱼。</p>
不用担心，郑晓宝早就在鱼嘴处，做好了钓上来的痕迹。</p>
“哟，晓宝真有本事。”秦淮茹走出家门，带着火辣辣的眼神惊讶地说，“好几条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