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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嫡孙(下)(2 / 2)

赵惜文只觉自己那活儿在她一揉一扭下更硬了,直挺挺地戳着她的小屁股,难受的想要撕碎她的衣服,揉进她的身体,用力搂着我,咬牙闷声怒吼道,“别动,”

“哥哥,我真的饿了,”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叶末身子努力后仰,昂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惜文,眼中烟雾蒙蒙,泪眼汪汪,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不满地控诉着他的恶行。

被连吮带吸,连吸带咬的嘴唇,红的像山茶花,水灵灵、艳红红的——

赵惜文没有说话,凤眸勾着几许邪魅、夹带着几许愤怒和冷冽,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似透视镜一般,窥探着一切**和秘密,半响,才道,“我tmd上辈子欠你的,”

靠着椅背,拍拍她的屁股,朝副驾驶座呶呶嘴,“坐回去,等睿睿来了,我们去吃饭,”

“恩,”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叶末在他唇上‘啵’了一下,爬回副驾驶位,坐好,弯腰从仪表柜里掏出一本地理书,看了起来,下午要考。

赵惜文看着她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儿,烦躁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心里满腔的怨恨就跟那《满江红》里描述的一样:怒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同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只是人岳飞是英雄,怒——为江山;而他,苦笑一声,是狗熊,怒——为美人。

还是个有气撒不出的狗熊。怨、恨、气,塞满他整个胸膛,占满他整个脑子,泄不出,只能在身子里没完没了、绵绵不绝像真气般游走、环绕。

叶菡睿打开门进来时,便看见两个‘长辈’,一个头支在车窗上,叼着半截烟,不知在想啥,神情有点慵懒,不过,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一个低着头,膝盖上摊着本物理书,露出一截洁白、光滑、丰满的粉颈和一对小巧粉嫩的耳垂。

他想起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这么一段话:美女所表现的静态美,是娴雅秀气、研丽高贵、素静幽洁、玉骨冰心的;而她所表现的动态美,是轻盈婀娜、千娇白媚、翩若惊鹤、笑语生香的。

他漂亮的眼眸盛满痴迷,漂亮的唇形则溢着惆怅。

叶菡睿是个漂亮的孩子,同时也是个别扭的孩子,他不待见叶末,这在叶家不是秘密,甚至,有种既生末,何生睿的感慨。

他妒忌叶末,妒忌叶家长辈对她的宠爱,夺走了他在叶家的宠爱不说,还对他那般的冷淡和漠视,真真伤了他幼小的心灵。

他是个高傲的孩子,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夺了自己的光芒,所以,他喜欢百般刁难、万般找茬地欺凌她,期许着将她踩在脚底,等着她对自己卑躬屈膝、奴颜婢膝的模样。

可,十年过去了,他没等到她向自己屈服,却现自己爱上这个让他羡慕嫉妒恨长达十年的小姑姑。

这叫什么来着?造化弄人。

叶末低头看了两页,便看不下去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是个路痴,大路痴,一个连简单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北京、南京都搞不明白地理位置的大路痴,你指望她能识别出大西洋、南北洋的位置?

而且,她一看地理书,就头疼,犯困,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记住了。况且,死记硬背也是行不通的。所以,她的地理,从来都没及格过。

这也是为什么她的主课平均分在一百三十分以上的基础上,名次却只在中游的缘故。

“哥哥,我的地理怎么办?”扭着脖子,苦哈哈地望着赵惜文,一副小媳妇般的委屈样儿。

本来她也想像往常一样放弃地理,做做选择题、对错题,得个卷面分。可今个,不是中考么?

“凉拌,”赵惜文一边开车,一边不爽地哼哼,想到叶菡睿睿方才望着她时那迷恋的眼神,心里更是恼的很,“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还为刚才的事搓火呢?两人纠纠缠缠也三年了吧,他明里、暗里地不知多少次跟她说:末末,我稀罕你,想让你给我当媳妇儿!

就差拿着戒指跪在地上跟她求婚了,但她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味地跟自己兜圈子,不回应、不表态、不挑明。

你要说,她不乐意吧!可,她愿意把身子都给他,两人亲密的,就差一张膜、一纸婚书了。

你要说,她乐意吧!可,她就是不接他的话茬,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真真是挠心挠肺,憋屈的难受,倒不是想逼她,只是眼见着孩子越大,诱惑力越强,没有名分箍着,他还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尤其,这一个个的竞争对手,还都不弱,他可没有为他人做嫁衣的高尚品质。

“哥哥,我的棒棒糖没了,我想买点,”车子行过一个便利店,叶末突然叫道,“我还要吃烤肠,”

叶菡睿知道,叶末有个坏习惯,考试的时候,嘴里喜欢含着棒棒糖。

这个习惯,他老早就知道了。

只是今天,他又从她吮吸棒棒糖的动作中,观察到了她细微的情绪。

比如,她像叼烟一样含着棒棒糖时,证明她思绪畅通,书写流畅;她捏着棒棒,转来转去时,证明她对答案拿捏不准了,正在思考选哪个;棒棒糖在她嘴中出出进进,出啾啾的声音时,证明她非常纠结。(不过,基本上,这频率出现的次数不多,时间也很短,一来,语文确实是她的强项;二来,她不喜欢为某件事某道题太费神,如果太纠结的话,她会自动跳过,)

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捏着糖棒,吮吸、□时,证明她答卷完毕,她很无聊。

这个时候的样子,最为性感、迷人。

迷离的眼,粉嫩的颊,红滟滟的唇,甜腻的呼吸——纯到极致,却又魅到极致。

虽说他才十六岁,可,也曾偷偷地私下看过‘教育片’,倒不是他□,只是棒棒糖那玩意,太引人遐想了,再加上她吮吸的动作,也着实太过香艳,吮吸也就罢了,她还用舌头去舔,贝齿去咬,真真一个活色生香、瑰姿艳逸、娇艳欲滴——

还有那烤肠,还有比它更象形的么?双重诱惑,绝对是双重诱惑,想想,若那棒棒糖不是棒棒糖,烤肠不是烤肠,而是男人的、男人的——

该是怎样的,怎样的**、酣畅——

恩,有的时候太在意、迷恋一个人,就会无限夸张地去幻想。

赵惜文是知道她有这个习惯的,事实上,这个习惯还是被他生生教出来的,叶菡睿尚存在幻想状态,而他早已落实到了行动。

确实很棒,千般婀娜,万般旖旎,藏艳含媚,不尽娇娆,不过,他怜惜她,更多的时候,他会将自己的**纾解在她手中。

一双保养极佳的手,对女人来说很重要,对男人来说,更重要。

叶末除了长着一张漂亮惹人疼的脸外,还有一双让男人□的手,细腻、白净、纤柔,‘腕白肤红玉笋芽’,‘纤纤软玉削春葱’,柔若无骨,软若嫩肉。使男人只想用手去把握,用眼睛去拥抱,用嘴去亲吻,永远不厌倦于去把握她,永远不厌倦被她把握,将传宗接代的物件交托在她手中。

赵惜文只觉被这双手包裹,比进入别的女人的身体还让他舒服、喟叹。

他倒是想给她去买来着,可透过反光镜,看到叶菡睿红艳的脸,闪烁的眼,脸更黑了,心情更坏了,车子不但没停,反而踩着油门,开的飞快。

叶末望着他有些冷峻的面容,蠕蠕唇,头撇过窗外,不说话。

车里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赵惜文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坐在那儿,身子放松,蜷缩在座位上,眼睛半眯,慵懒地如同午后的波斯猫,长长的睫毛扑扇着。

透过她精致的侧面,赵惜文感觉出了一种叫落寞的味道。

心,突地一疼,“怎么不说话,”看着她这样,他又不忍心了。

怎么说来着,两人之间,爱的深、心肠软的那个,总是要落于下方的。

“你不想跟我说话,”叶末咬着下唇,黑珍珠般的眼眸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语气柔中带伤,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可怜,“我不舒服,”带着哭腔含含糊糊地说。

赵惜文的心又是一紧,‘吱嘎’一声,停下车,手轻抚她的细腻,阴沉的脸瞬间放柔,“我没不想跟你说话,我只是在想事情,”拍拍她的脸颊,柔声细语地劝道,“乖乖,不气了,好不好,”

“你不给我买棒棒糖,”嘟着唇,怨怼道。

“回来再买好不好,你看,小哥都打电话来催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果然是王子的电话,摁下通话键,说,“快到了,你先点餐,别忘了跟服务员说,少油、少盐、少辣,葱姜大蒜,切大块,放锅里炒,还有,记着告诉厨房,食材要新鲜,恩,另外,再定间套房——”伸手,揉了揉她齐耳的短,“她不是下午爱犯困嘛,中午睡个饱觉,下午考试精神点,”

说话的功夫,就看见叶末倾身从仪表台上拿过她的食品带,“不准吃,”挂了电话,一把夺过,扔回专门为她安装的保鲜柜中,掐了下她肉呼呼地小脸,说,“吃这东西,呆会还吃饭不?”

“张奶奶卤的猪蹄真的很好吃,”巴巴地望着他,蒲扇般的长睫毛,扑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包着祈求,“就吃一块,好不好,好不好,”

“不好,”冷冷答道,赵惜文扭头不看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叶末好吃,但胃浅,吃多了零食,正餐就吃不了多少。尤其她吃不得油腥重的食物,容易反胃、呕吐、恶心,且犯一次几天都缓不过神来。

刚来叶家时,叶柏成不了解她的身体状况,见她爱啃肉骨头,就让厨房煮了一锅的肉骨头给她解馋,结果,晚上,就现她上吐下泻地直冒冷汗,脸色苍白的跟小鬼似的。

一家人吓坏了,忙张罗着上医院,一来她是叶修谨带来的,二来,那副小模样也确实可人疼。住了小一个礼拜的院,才痊愈。

医生说:她是早产儿,本身就体弱,又在孤儿院那地方饥一顿饱一顿的,能活着,算她命大,不过,胃伤了。

医生还说:她这小命,若不好生仔细地调理,也——

也什么?医生没说,只是肃着脸,摇头。

虽然他没明说,但叶家人却是知道的,看着她患病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俱是心疼的紧。

为了帮她调养好身子,叶柏成、叶修谨包括赵惜文,对她的饮食、生活都照顾的十分精细。

所以,叶末不算娇生但绝对是惯养,她的身子和性子都娇气的很,天冷时,她手脚冰冷,非的被人抱着睡才能暖热被窝;天热时,她就胸闷头晕,爱小脾气,你不能惹着她,否则小一个礼拜不搭理你。

性子肉难捉摸不说,饮食也挑剔的很。

葱姜大蒜,不吃,这个不吃,不是指不放,而是该放的,不能拉,但不能吃进她嘴里。

至于油、盐、辣啥的,则是赵惜文的规定。

哎,能养成今个这般粉嫩嫩、肉呼呼的小模样,也亏得她命好,被叶家收养,不然,还指不定啥下场呢?兴许,早已化作一缕孤魂也说不定。

妖精修真,都要历劫,天雷阵阵,过不去,你就神形俱灭,过去了,就得道成仙。

很显然,叶末过了那槛,于是,她的命理改了的同时,连带着一干人等的命理也跟着改了。

“张□先祖曾给慈禧老佛爷做过大厨,老佛爷最爱啃她先祖卤的猪蹄了,”侧身望着赵惜文,叶末盈盈如水的眼眸,晶晶亮地闪着,细致清丽的脸庞,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欲放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这卤猪蹄的手艺就是她先祖传下来的宫廷秘方,光材料就三七二一味,小火慢炖了一天一夜,方能食,工序相当之麻烦,味道相当之美味,入口肥而不腻,糯香滋润,酸辣味美。色红褐,皮充盈泽润,质酥软,味醇厚,肥而不腻,酸辣中显鲜,肉香、调料香十足,食肉啃骨,回味无穷。”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细雨轻敲着屋顶的瓦砾,叮叮咚咚,仿佛说的不是猪蹄,而是朗诵着一优美的小诗。有点儿幽怨,有点儿缠绵……又像春蚕吐出的丝,丝丝、缕缕,一点点地缠上赵惜文的心。

“狗崽子,为了啃个猪蹄,把慈禧老佛爷都搬出来了,你可真能掰扯的,有这功夫,多看点书,多考几分,兴许老爷子一高兴,别说猪蹄了,就是满汉全席也给你做,”食指扬起,戳着她的额头,赵惜文一副嫌弃得不得了的模样,“说这多话,不口渴?”

“满汉全席?张奶奶就会做,她做的比星级大厨做的还好吃,”眼睛微微眯起,似在回味,嘴角漾着甜蜜,像一朵绽放的,带着露珠儿的粉色山茶花。

“说的跟你吃过似的,”赵惜文斜睨了她一眼,略带讥嘲地说。

慈禧老佛爷爱啃猪蹄?想象着她穿着华丽的盛装,抱着猪蹄大啃大嚼的场景,那感觉跟嫦娥仙子抱着烧鸡,啃得满脸油光满面的画面,摇摇头,不太靠谱。

不过——小东西抱着猪蹄啃得狼吞虎咽的样,倒是可以期待,砸吧着嘴巴,想象那副画面,馋的他,腺体直冒液体。

“我吃过她做的芙蓉蛋、糟蒸鲥鱼、西施乳、豆腐羹、甲鱼肉肉片子汤、茧儿羹,张爷爷还说,等开学后,她还给我做佛跳墙呢?”小嘴巴拉巴拉地说着,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哦?她对你还真好,”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赵惜文唇边带了几分盈盈笑意,甚是动人。

“恩,张奶奶可疼我了,做啥好吃的,都让张浩宇给我送一份,”杏仁大眼,闪着愉悦的光芒,弯弯的好诱人,明眸善睐,魅惑人心。

“张浩宇?”狭长的眉峰向上挑了一挑,赵惜文眉间阴沉了一下,“他是谁?”

他知道丫头这小模样招人疼,可,这非亲非故的,对她也太好了吧!

老话怎么说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叶菡睿的面色亦是一沉,不过很快恢复正常。

“张□孙子,我们班学习委员,他人可好了,我的笔记都是他帮我抄的,”

说完,就见赵惜文脸一沉,“你个吃货,说你是京巴小崽,你还不承认,撒泼耍横的,”边说,边恶劣地点着她肉嘟嘟的腮帮,“给你点吃的,就糊的找不着北了,忘了谁才是你的亲人,”

用力拧了下她的鼻子,“他才喂你几天,你就巴巴地记挂他的好来,老子掏心掏肺迄小儿地养你这么大,从五积子六瘦地喂成如今的水灵灵、粉嘟嘟,没听你念个好,还见天儿给我摔咧子,赌闷子,”捏着她的下巴,凑身过去,“说,我跟他,谁对你好?”

一生气,一溜儿北京话就出来了。

恨啊、气啊、怨啊——瞧他养了个什么玩意?养条狗,还在你腿边,摇尾晃脑地为你解闷,逗你开心?这么个玩意,天天让你生气不说,还在你生气的时候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你:哥哥,你怎么了?生气了,跟谁?

好啊,好啊,后面的那位小少爷还没搞定,又来一个想分羹的,真当他赵惜文是吃素的。

这小畜生,人品这恶劣,还这招人。

“你,”叶末望着他气咻咻的模样,斩钉截铁道,“可,你是我哥哥,他不是,”笑呵呵的样子,娇憨可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她是傻,可不是没脑子。

赵惜文笑了,眼睛澄亮,嘴角性感的向上弯曲,带着蛊惑,手抚摩上我的脸颊,“狼犊子,算你有良心,”深邃的黑眸是浓浓的娇宠。

叶末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对于她依赖的人,越是对她好,她越不知好歹。

是啊,他是她哥哥,因为是哥哥,所以对她好是应该,既然是应该干嘛要经常挂在嘴边念叨,就像她每天都呼吸空气、需要空气,难道会天天对空气喊:空气,我需要你,我爱你吗?

不会,所以,她说张浩宇是好人,潜台词是说:我跟他不熟,我们俩还很生分,他对我好,我得谢谢他。

到了,叶末还是将卤猪蹄给带了上去。

赵惜文禁止她吃小摊,不过,这是家里做的,而且貌似她之前吃过人家不少东西,所以,也没强制,但,只许吃两块。

王子请客,自然不单单是心血来潮,而是因为他有宝要献。

旧时的八旗子弟,八旗子弟失去了祖先的那种吃苦耐劳、勇敢骠悍的精神和坚忍不拔的意志,学会了不少吃喝玩乐的讲究,尽情享受的嗜好,遛鸟、斗蛐蛐、逛窑子、养情儿——

《清稗类钞》中记载着这样一打油诗:“六街如砥电灯红,彻夜轮蹄西复东,天乐听完听庆乐,惠丰吃完吃同丰。街头尽是郎员主,谈助无非白中,除却早衙迟画到,闲来只是逛胡同。”

现在的八旗子弟,开始搞行为艺术,追求精神领域。不遛鸟、斗蛐蛐了,改淘古董、玩玛瑙将,也不兴逛窑子,养情儿,但,瞄上了日本的□,古代的**。

你说,这是俗还是雅?

正所谓:一口京腔、两句二黄、三餐佳馔、四季衣裳……

达不到这四点要求,你还真就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正统的老八旗子弟。

“用7%耕地养活占世界22%人口根本不算什么成就。看看日本,用世界1.5%的人口产出了世界9o%的mao片才叫牛叉。”程俊手里夹着根烟,迷瞪着眼睛说。

王子盘膝坐在沙上,嘴里叼着根眼,旁边的沙上,摊着他淘来的古董,“你别说,日本a□长的还真美,真纯。雪白玉体摆那,先酥了你半个骨子,再听那一声声嗲的不行的‘丫妈嗲’,保管你另一半骨子也酥了,但,可惜喽,偏生和她们演对手戏的男子,往往老丑委琐,让人恶心。”

“恩,还都被一个叫加藤鹰的痞子给糟蹋了,哎,也就看看,真上,我还真来不了?”头枕在沙椅背上,唐小逸手里玩着一个六边魔方,声音淡淡的,“他技巧不错,可惜,太丑,还有曝光他手上功夫厉害的同时,也曝光另外一项,他自身条件不行,无法让□满足,”

“王子,你不是一直想去拜见一下加藤鹰,想跟他学几手「鹰爪功」的手活嘛——怎么?打算啥时动身?”王子一哥们打趣他问。

别看王子年龄小,可已御女无数,他的志向是成为中国的加藤鹰,最近正苦练手上功夫呢?

要说他是否真厉害?

只能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也是他才多大点,不过是闹着玩的年龄,只当兴趣培养呗。

“你是说我自身条件不好?要不要当场练练?”王子笑的**,长眉凤目,肤白若雪,眉心一点朱砂痣衬得是媚态横生。

勾的刚才那哥们,呼吸都跟着一顿。

谁说只有女色迷人呢?这美色,其实不分男女的。

正说着兴致,门被服务员打开,赵惜文领着叶末进来,身后跟着叶菡睿。

王子一摆手,刚才还闹腾腾的包厢,顿时安静下来,他屁颠颠地迎上前去,“小宝贝,今个考的怎样?”手框上叶末的肩,一脸关切。

“恩,不错,一百四十分,没问题,”叶末惦记着他的周黑鸭,所以对他也格外的热情,“小哥,武汉好玩吗?听说你又淘了好多宝贝,给我看看,”声音含娇细语,笑的妩媚可爱。

“好,去看看,”王子受宠若惊,“看上哪个,直接拿走,”

他在叶家排行老幺,在王家亦排行老幺,家里人都宠着他,惯着他,对于这个小表妹,他还是非常稀罕的,平日里没少送她古董玩,只是赵惜文看的紧,他近身‘伺候’的时候,不多。

彼时,赵惜文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他颤颤地将手缩回,转而看向一旁被忽视很久的小外甥,“睿睿,你也去看看,看上了,拿去玩,”

所以,能怪人叶菡睿小朋友善妒吗?

这chi裸裸的忽略、不重视,搁谁身上都心酸吧!

关于末末,其他人还是知道的,这小姑奶奶可是叶家的宝贝,赵二哥的心肝,小六爷的甜心,宠到天上,惯到海里的主。

所以,都跟着赔着小心?又是招呼,又是让位,又是倒茶的,笑的谄媚,忙的不亦说乎,生怕哪点得罪了这小祖宗,被黑心的赵二哥,记仇的小六爷嫉恨上。

“说起加藤鹰,”看了眼赵惜文,唐小逸歪坐在沙上,笑的粉可爱滴问,“二哥,我听谷冬说,你正在收集他的aV片,”桃花眼眨巴着,“尤其是他展示‘技巧’方面的片子,怎么,二哥有这需求?”看似无心,实则——有意而问之。

一个馒头能引血案,一个肉排骨便能引起一场悲剧。

本来他选择在国外留学就是想山高皇帝远地多潇洒两年,可,因为一个肉排骨,他得罪了这个重妹轻弟、黑心眼的二哥,结果,被逼着回国,做了他们新公司的执行经理。

要问他,为啥这么听话,这要追溯他的桃花运。

他的样貌虽然不如王子和赵惜文俊美,但在男人里也算是拔尖的帅哥,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天生的痞气、贵气和大气,在国外那种地方,这样的男人最招人,且,不只女人,还有男人。

在普林斯顿大学求学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能收到几打粉红红的桃花枝,外国妞和爷们,不懂矜持为何物,喜欢就扑上来。

于是,他经常被一些男人、女人骚扰,甚至围追堵截在大学校园内,索性他做人低调,善于隐藏、掩护、伪装自己,所以,这些年来倒挺怡然自得的。

但这份安逸,被他有仇必报的二哥给打破了,为了逼他回来接手管理公司,赵惜文竟将他每日的所有行程都报给了他的疯狂追求者——欧洲一小国家的公主、美国地产大亨的儿子、英国珠宝大王的千金。

最后,他不得不提前结束学业回国,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悲惨境遇,心有余悸,一肚子的怨气、怒气、火气,没地撒——

前面说过,这些八旗小少爷们没一个善茬,被人这样恶整,换做别人,早扒皮、锉骨,撬他祖宗的老坟了。可这不是他二哥吗?扒皮、锉骨、撬祖坟、使绊子的事不敢干,还不兴他在嘴上出出气?

赵惜文收集加藤鹰aV片的事他听谷冬无意中谈起,于是计上心头,所以,刚才那番‘男人只有在自身条件不行无法让女人满足的情况下,才会想借助手和身体其他部位的技巧’的话,并非针对人加藤鹰,而是在给这哥哥下套呢?

这会,正等着看他往套里钻呢——

其他人,包括王子在内,都巴巴地望着赵惜文,一脸暧昧、一脸期待,当然都没安好心,等着看看笑话呗。

淡淡地瞥了一眼唐小逸,赵惜文说:“技巧这东西,之于处男,就像黑客之于小白,永远不懂里面的奥妙所在;之于莽夫,就像人生果之于八戒,因为囫囵,所以品尝不出个中美味。”

于是,唐小逸小朋友再一次杯具了,包房里其他人,包括王子都对他抛以安慰、节哀顺变的眼神。

他这人吧,别看他自祥风流、倜傥,其实骨子里还挺保守的,没感觉的,别说谈恋爱,就是纯上床,也不行。对女人的要求也高,长的一般的,看不上眼;太主动的,不喜欢;太过温婉的,没感觉;太**、性感的,不对味。总之,一个字挑。

别看他嘴上讲的头头是道,其实,他还是个处。

薄唇紧抿,他咬着牙,倍儿悲愤地腹诽着:切,恋童,你还有理了!

赵惜文微笑着拥着叶末坐在王子淘的古董边上,靠坐在沙背上,双腿交叠,姿态舒适。

王子这次倒真是淘了不少宝贝,叶末一眼相中了一柄宫扇,此柄宫扇长5o厘米左右,由象牙丝编织成图案为扇面,并在扇面上以细铜丝绑附用茜色象牙雕刻的菊花蝴蝶图案进行装饰,团扇边缘以巨大的整张玳瑁挖镶成一个连续不断的外框;扇面中心以棕竹为柄梁,柄梁嵌烧蓝装饰,镶嵌有铜镀金点翠錾蝙蝠纹护顶,下承绿色染牙和浅绿地铜胎画珐琅螭龙云纹扇柄。

一柄小小的宫扇之上汇集了如此众多的工艺门类,且用料之奢侈、工艺难度之匪夷所思着实令人惊叹!

“这是象牙丝做成的宫扇,是乾隆早期广州大师级牙匠贡御的极品,”葱白玉手轻轻拂过扇面,叶末面上淡淡的,但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却是惊喜、欣喜加热切,“故宫收藏的这种象牙丝宫扇仅有三柄,其中两柄为玳瑁边框,现故宫博物院‘珍宝馆’中仅有一柄陈列。”

叶修谨确实是个不靠谱的家长,他溺爱孩子、纵容孩子、娇惯孩子,由着她的性子胡闹,犯再大的错也不舍得打骂一句,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导师,他潜移默化地教会了叶末很多东西,鉴别古董,便是其中一项。

她见识过很多古董、也把玩过很多古董,正史上记载的,野史上记载的,叶修谨为了让她开个眼界,一有时间便带她着跑博物馆,国内的,国外的,也有私人珍藏的。

叶修谨对她说:古董的意义不在于古董本身,而在于它身上的故事、历史和年轮。

叶修谨爱古董,但从不刻意去收藏,他说: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尤其这古物,很多都是从坟墓中挖出,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它们身上都沾染了墓主人的气息,本身也有了灵气,出来,只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主人,若,气场不对,对收藏者是祸不是福。

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是信的十成十,记的十成十。

所以,对这些古物,她向来都是以纯欣赏的眼光去看、去研究、去琢磨,却从未动过占有之心,无论再怎么的价值不菲。

但现在,她却对这柄宫扇起了异样的心,她想拥有它,而它也是想跟自己的吧!用叶修谨的话说,它的气场跟自己吻合了。

关于象牙宫扇,她记得叶修谨是这么说的,“明代文人祝京兆在所著《野记》中曰编牙席的细丝,是把象牙‘用法煮软,逐条抽出之,柔韧如线,以织为席’,且能折叠自如而不断裂,但文献中无详细技艺记载。很难想象用贵重的象牙和繁复之极的工序制成象牙丝去仿制至为廉价易得的蒲席编织,这或许就是奢侈品制作登峰造极后的一种“独孤求败”的境界吧。”

方才还淡定调笑的王子,见她这番模样,有些坐不住了,“末末,这宫扇太大,不适合你小孩家家玩,不如,你选些玉坠、项链、镯子、簪子去,带着好看,玩着顺手,”说着,从沙上抓起一些古饰在她面前抖着、展示着,“你看看,多好看啊,”

可惜啊,他兜售的很卖力,可观众不捧场。

叶末看都没看他手中的饰品,将扇子执起,凑到鼻间,贪婪地嗅着,喟叹道,“香,真香,”

“当然香了,”王子也跟着蹲在地上,笑笑地掐了下她的脸颊,说:“你都看出它是乾隆年间的物件,怎么就没想到乾隆身边那位大名鼎鼎的香妃,这可是她最喜爱的宫扇,经常手不离扇,”顿了顿,笑的特神经兮兮,“这扇上的香味儿便是香妃身上的香味薰出来的,”

“不,不是香妃的味道,”叶末摇头,拿起扇子闻了又闻,十分认真地说道。

这味道,很熟悉,跟她身上散出的香味儿一样,这里的一样,不是味道一样,而是感觉,同出一脉的感觉,亲人的感觉。

“不是香妃的味道,难不成是你的味道?”王子笑了,轻拍她的脸颊调侃着。

叶末没说话,跪在地上,脸附在扇面上,轻轻地蹭着,半响说道,“就是我的味道,”陶醉、迷恋着,目光柔和,像焚香的大殿上,一袭古装的娉婷女子,手持宫扇,款款而至,古典而优雅着,时光恍若倒流,是眼花还是错觉。

煞那间,所有人都觉得,这扇、这人,本该一体!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这副恬静的模样煞到时,她仰头突然问道,“小哥,它原先的主人是谁?”

“一个美女,二十五六岁左右,长的贼拉拉的漂亮,饶是见惯美女的我,也垂涎了很久,”说着,还不忘吸着口水,一副垂涎万分的痞样,“人美,姓也稀罕,姓香,独身,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外甥女住,”眼睛眯着,摸着下巴,做回忆状,“恩,是个非常漂亮的小萝莉,若干年后,定是个绝色尤物,”

自古以来,这宝物啊,可遇而不可求!尤其这柄象牙宫扇,是第一柄,也许是唯一一柄流落在民间的宝贝,不说它的年代,就它本身的材质和工艺都是非常有收藏价值的。

能得到它,其实挺偶然的。

前些日子,不是生了一起轰动全国的贪污大案嘛,涉嫌的人员还蛮多,王思山早年前一个部下也在受牵连范围内,他写信来说,自己是冤枉的,说他们曾经是想把他拉下水,可被他严词拒绝了,没想到,他们落案了,竟一口咬定他也有受贿的嫌疑。

党内干系千丝万缕,这看似一个小枝,其实是牵一而动全身,若真的搞起来,他这个做长的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让王子去了趟武汉,明是做个传话人,实则暗中调查。

别看这小爷年龄不大,但打小在那氛围中长大,套路学的**成像,做起事来,板眼的很,耍起阴谋、使起绊子、比他老爷子都下的去手,狠得下心。

再加上他长的嫩,降低了旁人的设防之心,这次去还真暗中收集了不少有力的证据,也扳倒了不少关系背景复杂的人物,任务完成的相当利索、相当成功。

回来时,他心血来潮地拐道去了趟苏州,没想到居然有意外收获,逛皮市街的时候,在一家古董店里看到了这柄宫扇,当即就要买下。

古董店老板告诉他,这扇子是一朋友托他卖的,若他真心想买,就让他跟朋友亲自洽谈,于是他被老板带到宫扇主人的家,这才见识到了一大一小两美女。

看得出她们经纪上遇到了困难,不然也不会卖这柄宫扇。

他给的价格也算公道——三十五万!当然这柄宫扇的价值远远高于这个数,他算是赶巧了。

他收藏古董并不全是因为爱好,也有投资的意思,而这柄宫扇的增值空间绝对是非常巨大的,他的眼光一向很准,事实证明,他估对了,八年后,这柄宫扇,卖出了天价。

“绝色尤物?”唐小逸冷笑一声,“若真那样,我劝你啊,趁她年龄还小的时候,不知情为何物的时候,就去接近她,圈养也罢、助养也成,总之,让她依赖你,眷恋你,长大后,她还不任你搓圆捏扁地揉了,”

这话,说的是王子,看的却是叶末和赵惜文。

心眼活泛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含沙射影呢?

呵呵,还没从赵惜文的打击中走出。

“三哥这个主意不错,”摸索着下巴,漂亮的眼睛贼亮贼亮的,似乎有些激动,不过,很快,神采飞扬的脸就被沮丧懊恼代替,“哎,我去的时候,她们正在收拾东西,看情况,应该是要搬家的,”

轻叹一口气,遭来除他二哥之外一干哥们严重的鄙夷。

手指勾画着宫扇的轮廓,叶末听着王子的述说,思绪有些飘忽,喃喃自语:姓香!是那个香吗?

“乖乖,想什么呢?”赵惜文的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脖颈,低头,轻声问道,她摇摇头。

赵惜文点着扇面问,“喜欢?想要!”

“恩,”点头,眉若春山,眼若秋水,眼波流转,璀璨如星光,“想要,”声音很低,但语气很坚定,再配上那乖巧娇憨倍儿渴望的小模样,饶是铁石心肠的汉子也化为绕指柔。

“好,”狭长的凤眸内渐渐聚集着浓浓的宠溺,揉揉叶末柔软的丝,赵惜文说,“那就留着吧!”

“小哥,你给吗?”虽然赵惜文同意了,但,叶末不是个强人所难、仗势欺人的主,所以,照例,她还是粉认真地寻求了真正主人的意见。

“我不给你就不要了吗?”王子逗她。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不给,别说他二哥那关过不了,就自己这关也过不去,虽说这扇子很值钱,但他这小表妹还真没对除吃食之外的任何东西,有如此执念。

罢了,罢了,再天价、无价的物件,也是一死物,一数字,她高兴就好。

“恩,”叶末皱眉,低头看看扇子,抬头看看王子,再低头,再抬头,似乎很纠结,半响,说道,“我还是想要,”

“小东西,咋这可爱,这死心眼呢?”王子乐了,点了下她的鼻尖,拍拍她的小脑袋,宠爱不已地说,“这扇子归你了,”

“谢谢,小哥,”叶末眉开眼笑,长长的睫毛眨动着,嫣红的小嘴咧开,珍珠般的小贝齿开怀地露出。

真真应了那句: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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