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绯红的彩霞,映满半个天空,渐渐的,遮在太阳前面的云层,慢慢的沉淀下去,如同帷幕登场前的退后,阳光逐渐变的强大,最后喷薄而出,照亮整个天空。
毕向革驱车来到出租汽车公司,向公司的工作人员询问,关向忠的工作情况。
毕向革问他们的值班经理:“这个人平时工作怎么样?”
值班经理:“还行,不缺班,也很少投诉。”
毕向革:“那他和同事关系怎么样?”
值班经理:“你说的是他的搭班司机吧,还行,没听说过,两个人闹矛盾。”
毕向革:“那别的同事呢?”
值班经理:“大家平时都在开车,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
“就是交接班的时候,有一次打牌,他们闹过矛盾。”
毕向革:“和谁,因为什么?”
值班经理:“我给你叫一下老王吧,他当时在场,让他给你说一下。”
“哎,老王,哎,老王,你过来一下。”
老王是公司的专职修车工,一身青灰色的工作服,衣服蹭的很油污,头上的汗淌在脸上,混着油污,让他的脸花的,跟个狸花猫似的。
毕向革问:“你和关向忠打牌,闹过矛盾?”
老王听了“嘿嘿”一笑,被油污和汗水涂花的脸,显得有些“污”。
他揉搓着双手说:“有烟么?”
毕向革听了轻轻一笑,他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朝老王递过去。
老王没有接,而是伸出几根手指,从盒子里捏出几根,把它们分别夹在自己耳朵上,一根还叼进嘴里,并掏出打火机点上,然后狠狠抽了一口,看起来像十几年没有抽过烟似的,毕向革看了直想笑。
老王吐了口香烟说:“我们没啥矛盾,就是他和老李。”
毕向革:“他和老李怎么啦?”
老王:“老李笑话他,他俩就怼上了,后来还差点动手。”
毕向革:“因为什么?”
老王:“哎,那个老李也是,爱说人闲话。”
“他说,老关打牌,只打一块钱的,买保险却一下买三份。”
“他这是亲疏有别,准备以后,干保险啦,哈哈哈!”
毕向革听了,掏出笔记本:“买三份保险,都什么保险?哪个公司的?”
老王又吐出一口烟,诡黠的一笑道:“这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只买王小红的。”说到这里,又是“嘿嘿”的诡黠一笑。
毕向革问:“王小红是谁?”
老王:“就是那个卖保险的,她总来我们这儿,一来就找老关,老关买的最多。”
毕向革:“那有她电话吗?”
老王点点头:“嗯,嗯,有,有。”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翻了翻说:“13……”
毕向革:“你们的车,公司不给上保险吗?”
老王:“上,上的都有。”
毕向革:“那怎么还买?”
老王:“是其它的险,险种不一样,有意外的,有财产的,还有养老什么的。”
在片区民警的帮助下,陈其冰找到提供出租屋的包租婆。
陈其冰问:“在你这儿租房的关向忠,你了解吗?”
包租婆:“不了解。”
陈其冰:“那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你知道吗?”
包租婆:“不怎么样。”
陈其冰:“那是什么样的?”
包租婆:“我一去他们那儿,他们就吵。”
“过的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分,干嘛总吵呢?”
陈其冰:“那你知道他们,为什么吵吗?”
包租婆:“还能因为啥,因为钱呗。”
陈其冰:“因为钱,因为什么钱?”
包租婆:“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他媳妇骂,骂他不知道把钱,塞哪个骚洞里了。”
陈其冰:“那他们有没动手?”
包租婆:“动手倒没有,但有摔东西。”
“我劝过他们,不能影响别人,他媳妇就摔门出去了。”
陈其冰来到关向忠租住的地方,那是一栋六层高的居民楼,每一层都是对向开门的结构,一个楼层大概十几户人家,在楼层的尽头,是共用的大阳台。
陈其冰敲了敲几家门,都没人,好像都去上班了,她走到阳台,看到一个年轻的孕妇,在那儿晾衣服。
“你好,你是这里的住户吗?”
“嗯,是的。”
“我是派出所的民警,想和你调查一点情况,可以吗?”
“可以。”
“关向忠,你认识吗?”
“认识,怎么了?”
“没有,我就是入户调查一下。”
“你和他邻居吗?”
“嗯,我就住隔壁。”
“他和他老婆关系怎么样?”
“不好,经常吵架。”
“因为什么吵,你知道吗?”
“他们吵的很大声,我有时也能听到一些,好像是因为钱的事。”
“女的骂男的,拿钱养女人,男的骂女的,没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