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太岡和北斗枫一笑泯恩仇,不管能维持多久,但现在总归是真真正正的团结一心,一致对外,自然没有不让人高兴的道理。
陆传亓和许一乐互相制约,彼此都是自家阵营的至强者,只要陆传亓不出手,许一乐就要保存精力维持最强的状态等待,而陆传亓亦然如此。
这也是陆传亓将仁王盾舍下的原因。
几人又趁势随意闲聊了几句,刑太岡这才敢开口询问陆传亓的伤势:“教主是咱们的主心骨,虽说些许小伤无虞,终归有些耽搁。明尊殿有青木之心,固本培元的功效教主也是知道的,还请教主移驾,属下愿为教主去芥。”
以陆传亓的修为都没有恢复的伤势,在刑太岡口中也成了纤芥之疾,足见他对青木之心的自信。
陆传亓点头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点小伤平日里不打紧,如今却怕出问题。你既然有心,待连云兄跟你们说明情况,我便同你去一趟明尊殿。”
“连云兄,就由你来说吧。”
“遵旨。”
连云虚将怀中的莲叶往桌子上一放,伸指一点,莲叶便落地生根,微微水波在桌面上晃动,复将黑莲往空中一抛,化作一蓬黑幕罩将下来,顿时显现出三皇城的景象,包括三皇山的所有布局,具小而微,纤毫毕现。
“教主要镇压三山,彼方亦有精通阵法的高手,能沟通地脉摄取灵气,加持在阵法之上与教主对抗,此为一难;许一乐坐镇魔城阵法中枢,教主全力与之对峙,无暇分身他顾,只靠我等应对天魔高手,此为二难;魔城的修士虽人数不多,然则皆是各门各派进入离皇界的高手,整体实力在我教众之上,如今又拧成一股绳布置军阵,若不解开阵法压制,我等便施展不开,若是解开阵法,我等便处于劣势,此为三难。”
连云虚想了想又道:“教主布置的阵法许进不许出,如今魔城之事外界无从知晓,新近来魔城的修士亦愈发减少,不必担心他们增加抵抗的力量,这一点倒是与我等有利。”
北斗枫皱了皱眉头:“那又怎样?决定最终结果的还是高端战力,免不得你我要去与他们厮杀一场。高端战力半斤八两,便是有万人军阵又能如何?明王部下有五方雷狱大阵,宁王也有白宝千灯大阵,不怕他们人多,就怕不够杀!”
“北斗兄言之有理。”
刑太岡叹道:“你我好歹也有金丹七转的道行,只是终归算不得硬手,怕是到最后还得教主亲自出马,才能奠定胜局。”
“介时许一乐亦要出手,只怕教主的五行归元大阵亦不得不撤离……这一仗,是我离皇界的劫数啊!”
陆传亓道:“是劫数,亦是新生!只有将这些域外天魔全部驱逐出去,离皇界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晋升为真正的中千世界,才能创造出只属于我们的未来,你我乃至后来的无数同胞,才能有晋级元神,长视久生的希望!”
“多少先辈卡在九转不得碎丹,最终心灰意冷悲愤死去?多少同胞自知长生无望,终日浑浑噩噩虚度光阴?便是我离皇界的凡人,寿命也比域外天魔少了两成!他们不仅毫无节制的抽取我们世界的本源,还妄图以天魔之道归化我同族,其心可诛!”
便是向来冷静恬淡的宁汐,说到此处也不禁愤恨不已,有些咬牙切齿。
连云虚收起笑容,叹道:“教主殚精竭虑布置多年,这才有了今日真空道的盛况,如今要毕其功于一役驱逐域外天魔,我离皇界同胞当誓死追随教主,重开日月,改天换地!”
北斗枫一捶桌子,高声道:“你们几个休要说什么丧气话!他们域外天魔有句话,叫做舍生取义,如今我们不就是如此?倘若不能执掌离皇界进阶中千世界,你我都逃不过一死的结局,索性这次就放开手杀他娘的,我就不信凭我们的力量,还杀不出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