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郅炜拉着丁慧的手,将她揽在怀中,爱怜的道:“你我夫妻一体不分彼此,说什么吃亏不吃亏?你真当我拉不下颜面相送,这才叫明儿替我顶缸?”
“苏姑姑是个有城府的,秦师叔虽然懒得理会俗事,也只是懒得理会罢了,唯独蓝姑姑是个没遮拦的性子,这回来大阳山索要烈阳真葵,也是为了救治那个浮屠僧人。不与她便拂了你的面子,与了她便恶了鬼皇大人和应帝大王的交情,我也是左右为难啊!”
丁慧依偎在他怀中,也是忍不住叹气:“真是难为你了。烈阳真葵是供奉应帝王的,这次为了炼制丹药,足足用了十头真葵,这才出了五粒丹丸,你是一颗也没留下,尽数给了蓝姑姑。”
“应帝王那里,你好不好交代?”
门郅炜笑道:“夫人放心,烈阳真葵虽然各山城都有培植,却皆不如我大阳山的地火,养出来的真葵纯正。便是往宫里进贡,我还没傻到一点都不留下,我自己的东西,愿意怎么用就怎么用,便是大王问起来,我也有话说。”
丁慧心里安稳,乐的眉开眼笑,直瞧的门郅炜虚火翻腾,忍不住上下其手,把一个妙人儿如火一般躁动炽热,如水一般软绵温润,嘤咛一声贴在他身上。
门郅炜那里还把持得住,关了房门,抄起丁慧就往里屋去,突然想起门毅明还被他关在里面,便挥手布下一层禁制,在身边的太师椅上抽坎填离,摩(弄乾坤,颠鸾)倒凤起来。
且不说他夫妻二人如何,只说经过这一场说怪不怪说坏不坏的事,沈彦秋原本想上大阳山游览一番的心思,也收拾了起来。
既然曜日城是应帝王治下,如今自己有闹了个乌龙,多少有些尴尬,倘若吴道人在不阴不阳的调侃几句,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路斩杀邪祟耗费了不少时间,虽然将炎、冻二魔道互相转换配合的手法练的更加纯熟,却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无法将实力完全发挥,既不能尽兴也无法借机提升十方魔道的威力。
如今进入南疆范围,来自饿鬼道和地狱道的邪祟几乎绝迹,幽冥鬼道混杂其中的清风和悲王,也似乎畏惧不死火山的凤凰真火,不敢靠近南疆。
大阳山有地火翻腾,能种出上品的烈阳真葵,对他的炎魔道修行也大有裨益,只是他想着不死火山外围,都有这样浓郁的火灵,到了火皇宫甚至是凤巢之后,火灵力该浓郁到什么程度?
真是满怀期待啊!
邸律车倒是不愿就此和沈彦秋分别。
他是华莲地藏的弟子,精修胎藏部曼陀罗尼,又得了地藏菩萨传授金刚部曼陀罗,莲花舍利齐修,将金刚部曼陀罗修成的莲花,化成帝释天王护法尊神,承托胎藏部曼陀罗修成的舍利,又磨炼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可谓得了两部曼陀罗的精髓。
沈彦秋不通曼陀罗法性,但是微妙上品莲华经咒修成的法力,却无比的纯正,虽然这道法力不多,但气息极为精纯,想来还有浮屠上等法门斧正。
金刚、胎藏两部曼陀罗,非浮屠弟子不得传授,便是外门弟子也只能修炼两部曼陀罗衍生出的法门。即便是亲传弟子,也要依照天资悟性和功劳大小传授,除非像楼难陀这般,只有沈凌之这么一个弟子,尽可将一身法门悉数传授,也要请示过如海和尚才行。
不过沈凌之是龙伯巨人,修炼浮屠金身护法神通事半功倍,威力更胜过许多收服的妖族护法神将,天生就是做浮屠护法的料子。当初拿波丸得了八九玄功,犁耶泥便喜不自胜,要送他见如海,更是保举他去大雷音寺世尊如来座下修行,倘若犁耶泥知道沈凌之龙伯巨人的身份,又是楼难陀的弟子,会不会感到惋惜。
邸律车道:“道友的莲华经咒极为淳正,便是小僧也甚为叹服。只是这道法力太弱,想来是道友也不曾分心修炼的缘故。”
“莲华经咒修不出浮屠法性,不知道友是否还修行了其他的法门?”
沈彦秋也不隐瞒:“当年为了犁耶泥大师一个吩咐,折了一双臂膀,却是我夫人寻了鲁家机关杰,为我打造了一对机关臂。犁耶泥大师心有不忍,便传了我神境通以做补偿。”
机关杰?机关臂?神境通?
沈彦秋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他每说出一个词汇,众人都是一惊,待到将这三个词都说了出来,便是蹲在树上的秦问柳也把手中的树枝一丢,抬腿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