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吴两个道人,修的是正统道法,连道人的法器更是冠以打魔碑、拘妖锁的名号,自然看不得修炼欢喜禅法的浮屠中人。
连道人嘴角一抽,正要嘲讽几句,忽见传送阵门户一阵荡漾,从中传出一个愤怒的声音吼道:“哪里有修炼欢喜禅的淫僧,却来试试姑奶奶的拳头!”
“你是谁家姑奶奶?”
“哎哟,苏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放开我,让我去打死那淫僧!”
正说着,就见传送门户里冲出一道粉色的光芒,落地化作一个粉衣少女,约摸有十五六岁年纪,个头也不甚高,胖嘟嘟的小脸雪白(粉嫩,吹弹可破。一双大眼睛灵动活泼,樱桃小嘴粉嫩如玉,两颗小虎牙隐约可见。
少女浑身上下一片粉色,便是扎成了双马尾的长发也是如此!右边眼角下还有一个水滴形的小小胎记,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四周点了一圈小小的碎钻。
少女一冲出来便抽了抽鼻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手拎着裙边一手握成拳头,左顾右盼的叫道:“那欢喜禅的淫僧在哪儿?快出来让姑……姑我打一拳!”
她手腕上带着一串紫色明珠,只有中间那颗深蓝色的明珠上,抽出三条丝线,丝线上拴着三枚一指宽的环儿套在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
连道人和吴道人面面相觑,正不知如何开口,就听小姑娘大喜道:“连哥哥吴哥哥,你们俩下手也忒快了!一晃眼的功夫就把那淫僧拿下了?嘿嘿,倒是省了我一翻手脚,且让我去打他一拳再说……咦?”
少女眨巴眨巴眼睛,又不可置信的使劲儿揉了揉,惊叫道:“这不是邸律车大师么?连哥哥你们怎么把他吊起来了?”
“邸律车……大师?”
连道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吴道人,吴道人也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两个人同时摇了摇头,又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少女。
“啪嗒”一声,刚刚从传送门中走出来的几个男女,皆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树上吊着的邸律车,其中一个女子手中捏着一个玉瓶,也突然跌落在地。
这女子忙对身边的一个少年道:“邸律车大师是我们的朋友,明儿快去将他救下来!”
叫做明儿的少年连忙飞身过去,一把将绳索扯了,却奈何不得拘妖锁,抱着邸律车飞身回到高台。
女子又对连道人道:“连道兄,还请先收了法器。”将玉瓶召回手中,打开塞子倒出一粒火红的丹药塞进邸律车嘴里,又运功助他化开药力,见他眼神逐渐清明不复浑浊空洞,这才让少年将他松开。
女子轻声问道:“大师,您不是在藏云洞等着我们吗?怎么到山上来了?又怎么会被连道兄……”
拘妖锁一取下,邸律车琵琶骨上的伤口便快速复原,再加上化开了丹药的药力,身上那层寒冰也消失不见。就听他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寒气出来,这口寒气一出口就喷出细密的冰渣子,足足吐了十个呼吸的时长,这才沙哑着嗓子道:“贫僧也不清楚。贫僧的五感六识被迫封闭,对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感知。”
女子也有些气愤,对连道人道:“邸律车大师遭了妖人暗算,中了一记北冥寒阴掌,那人功力深厚,急切间也无法回去,要解除这寒毒只有南疆的烈阳真葵子效果最好,我们距离曜日城最近,这才来打扰青秀师侄儿,请她帮忙炼了一炉烈阳真葵丹。想是邸律车大师感应到真葵所在,这才迷迷糊糊的赶到大阳山,两位道兄纵然不认识邸律车大师,动手之前也该问一问才好。”
吴道人连连摆手,苦笑道:“苏道友啊,不是贫道不问,实在是问不出来啊!”言罢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明,又指着沈彦秋道,“蓝姑娘要打的淫僧在这儿呢?咦,我说那金山寺的道友,你跑啥?”
只见沈彦秋以袖掩面,扯着三丈月就往树林中奔去,吴道人将混元钵一丢,哪知沈彦秋脚下一晃竟然躲了开去,一步就迈出十来丈的距离!
“果真是金山寺的弟子,连六神通的神境通也学了去!”
沈彦秋这一步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寻常的遁法绝做不到,吴道人对浮屠六神通也有耳闻,见他只一步六躲过混元钵,当即又飞起一对吴钩宝剑,将沈彦秋去路堵住。
沈彦秋羞的无地自容,亦没有心思当着众多修士的面被吴道人戳破,眼见不熟练的神境通不能建功,遂使出心光遁法,合身化一道星光就走。
备注:本文多涉及宗教之事,有些我会上网查一查,有些就是自己瞎想,不当之处肯定是有的。然则并无任何诋毁贬低之意,毕竟这是小说,不是著书立传……较真儿就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