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故意问了张帆,“哼哼哼,我和谁打架了?”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说。
张帆先是紧张了一下,随即遮遮掩掩地说:“没啥,就是你老是惹事儿,我担心。”
我知道她不想说,反正,就她这个样儿的,肚子这么大,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我又回到了律所,已经下班了,没有人了。打开门一看,果然,我的办公桌桌子烂了一个洞。洞不大,如果把裂的、断的地方都算起来,也就是二十厘米见方,但真正有洞的地方也就是指甲盖那么大。
只是我的椅子,右后腿断了。
椅子的靠背上,还有血迹呢。
摸着这些实木的椅子和桌子,甚至没有一颗铁钉,都能这么扎实,的确感叹那些老木匠的手艺和人品。
我拨通了季叔的手机,他告诉我:一个瘦的很的人,有二十多岁,进了律所,就找我的办公桌,确定后,就瞪着眼珠子狠狠地砸。最后,把自己的手也给硌出血了,好像左胳膊撞到了桌子上,臂处可能断了,不确定。
于是,我又去县医院,通过熟人问了一下。还真在外一科找到了一个断胳膊的病人——周需。
我偷偷地走进住院部外一科的病房,在四床看到了那个疼的龇牙咧嘴的周需。可能是创面太大,他吊着左胳膊,右手吊着药水,但整个人不停地躺在坐起来,再躺下再坐起来。坐卧不宁,就是他此时的状态。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知道,他暂时也起不了什么风浪,也就不太在意他了。
眼看着,张帆的预产期就要到了。妈妈已经开始准备各种新生儿的必需品了,养母也经常到我这儿来,送点好吃的,或者和张帆谈谈心。
4月5日,凌晨三点的时候,刘三跑着给送来了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