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拿着我被逼签字的欠条,递给艾英,“艾英,给你,完成任务!”他又踢了我一脚,对艾英说:“只要这个王八蛋,再敢找你的茬,你给我们说,现在他是众叛亲离!”
艾英看着欠条笑了,随手就撕了,大家都惊讶了。
妈妈有点窃喜,养父母不置可否,艾叔和金姨满脸的悲戚,兄弟姐妹们很是好奇了。
艾英笑着把撕碎的纸片砸在了我的脸上,同时,把工资存折也塞进了我领口里,捏着我的鼻子,让我的头摇摆着,咬牙切齿地“笑着”说:“瘪犊子,等着吧,你竟然这样无情无义,你告我,咱俩的官司才开始,你的工资存折,你拿去,但你欠我的,少一分钱都不行!”
艾英走了,在她转身出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她眼里蹦出的泪珠。她快速地走着,擦着眼泪。
兄弟姐妹们松开我,或打我一巴掌,或踢我一脚就走了。
艾叔和金姨也急忙追出去了,调解的会议室里,只有我和爸爸妈妈、养父母了。
养父很是无奈和心疼地说:“常书啊,你是干啥呀,要自己的工资存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儿吗?唉!”
养母只有抹着眼泪,妈妈叹息着,想说啥没有说出来,爸爸拍拍我的肩膀,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
我看似胜诉地拿着存折回到和张帆的家里。张帆正哭着呢,看到就是一顿猛打呀,我只好蹲在地上,随便她怎么打吧,她打了一会儿,不打了,我就把存折递给了她。
日子,渐渐地回归了平静。
白天,我磕头打盹地忙在律所里;傍晚,我臭气熏天的忙在县医院的厕所里;深夜或凌晨,我忙碌在火车站的货场里。
无论是为了“还债”,还是为了生活,我都忙的像车轴一样的。
和张帆的家,也成了我吃饭的饭店,甚至都没有在家睡过一个完整的夜晚。
尽管张帆看着我比较辛苦,但还是充满怨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