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恶心地甩着钞票,以散发臭味,同时,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来,一看信封写着高一班常书收,没有寄信的地址,但通过邮戳能看出来,就是县内的寄来的。
信,就是一张白纸,但仔细地看,能看到每一行都有泪水,有大滴的,有小滴的,最后一行两排牙印。
看着信,我的心碎了。
对这个人,我一直有着无限的愧疚。
随着我对男女生理知识的深入了解,特别是那晚在那漆黑的教室里,她流出的泪,她流出的血,她咬的狠劲儿,我知道这是个深爱我的女人。
我一直在寻找,在思索,但从那些我从小接触的女孩中,一直找不到这个人,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算对我有好印象的女人吧,准确地讲,也只有窦粉一个,但窦粉也可能啊,怎么会为我献出自己的宝贵的第一次呢。
下课了,我去找高一班,找窦粉了,“哼哼哼,窦粉,借我你的语文书,我抄抄笔记呗,哼哼哼。”我笑着说。
她非常开心地去拿了,然后,蹦蹦跳跳地出来了,一颗少女心简直是在爆燃了,递给我书后,还掀开我的左肩看一下,眼睛里含着很多东西,害羞地笑着看着其他方向说:“谁咬的呀?”
我没有回答,就直接回了教室,然后,偷偷地拿出信,把信封上的字,和她书里的字,一个一个地比较着,没有找到一个相像的。
我急忙跑出去给她送去了,“哼哼哼,抄好了,谢谢啊,哼哼哼。”递给她,我就跑了,到我们班门口的时候,我向西扭头一看,她还抱着书,微笑着看着我呢。
晚上,刚到租房,艾英一把就把我推进了堂屋里,大声地叫骂着,拽着我的头发按在我睡觉的小床上捶打着,“瘪犊子,瘪犊子,瘪犊子,让你谈恋爱,让你谈恋爱,瘪犊子,我打死你······”
她没有关门,就这样叫骂声和打我的噗噗通通声,震惊了三哥他们。
她们都过来了,还有西屋的两个女生,也笑着过来了,“艾英,咋回事啊,谁谈恋爱了,咯咯咯。”美君拉着她说。
她放开了我,气得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还又踢了我一脚,然后指着我说:“这个王八犊子,没事儿,就去找人家窦粉,不好好学习,谈恋爱,我不揍他,揍谁,还管不了你了,打死你!”说着又打了我一巴掌。
那两个女生中的一个长发女生笑着说:“艾英啊,不是你和常书在谈恋爱吗,咋常书,还谈啊,哈哈哈。”
艾英生气地指着我说:“这个瘪犊子,从小就喜欢找女人,你们看看,这一身,这脚,都是找女人被咬的,打的,我咋能和他谈恋爱,男人死光了,我宁愿老死,也不会找他,我就是担心,影响他的学习,瘪犊子,打死你!”他说着又打了我的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