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看着剑无名缓缓说道,睿智的目光让他的双眸散发出阵阵精芒,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智者,糊涂笑看人生棋,明镜浅观子非鱼。
剑无名拧起眉梢,似在思考,但时不时眼中闪过的犹豫,又似在焦虑。
还不等他考量出一个结果,老人又懒懒散散的问了一句:“是否还要继续?”
剑无名轻轻摇头,苦笑着叹息道:“没有必要了,晚辈自认实力有限,接不下前辈三招,之前若不是前辈有意相让,恐怕晚辈连一招都无法接下。”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若非提点自己,酒痴前辈完全没有必要出两次手,虽说他并不清楚酒痴前辈为何要这么做,但是既然他自己说了是欣赏自己,那剑无名就只能当做是他欣赏自己的缘故了。
除了长辈对于后辈的欣赏关爱以外,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一个原因,让酒痴前辈不惜亲自动手提点自己一番。
甚至他都在怀疑,是不是酒痴前辈见到自己一众人进到这里来以后,早就打定主意这般做了,穆桂天打碎的酒坛子,或许只是一个契机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它却突然之间就出现了。
“反正结果不还都一样?”
笑天笑着摊摊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后,他又望了望众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穆桂天脸上,似笑非笑地道:“那你小子就留下来吧!”
穆桂天脸色连续变换了好几回,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由红转白再转绿再转红再转白,像极了川剧里头那变脸的绝活,片刻以后,他的脸色终于恢复如常,无喜无悲,似是已经欣然接受了这个让他反感的结果。
自始至终,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明了,即便是心中有诸多不乐意,说与不说皆是枉然,从剑无名落败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早已注定,至于他是否愿意,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江湖本就是残酷的,弱者根本没有资格去谈条件,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弱者的感受。
穆桂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纵然心有万般不愿,终是抵不过过尽千帆。
此时此刻,他甚至连反抗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就如同一只被驯服的猎犬,会完全接受驯服者的任何条件,根本不知道何为反抗,何为不从。
凝视了穆桂天片刻,笑天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要作势准备离开,既然事情全都朝着自己的剧本在发展,那他留下来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聂东来看了会穆桂天,又回头看着准备离开的笑天,眉梢紧蹙,略做思虑,沉吟道:“前辈,且慢!”
笑天停下脚步,转头侧目,轻笑道:“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