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剑无名心里相信,笑天一定能够做到两全其美,不然的话,他也就不是江湖中人人称颂的酒痴了。
笑天赞赏地看了一眼剑无名,莫名笑道:“不难做,不难做。”
聂东来不知道他们所说的规矩究竟是什么,凑近剑无名,附耳小声好奇的问道:“剑兄,千金酒肆有什么规矩?”
他的声音虽小,但是笑天何许人也,他可是实力能够与【圣笔铉剑】相媲美的不出世高人,聂东来的窃语声又怎么可能瞒的过他的耳朵?
剑无名抬眼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笑天那笑盈盈地目光正向他们瞅来,剑无名只好苦笑着给聂东来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还是由老夫亲自来说吧!”
看到聂东来一脸困惑的焦急样,笑天便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千金酒肆的规矩,只好清了清嗓子,道:“老夫这千金酒肆,自建立以来,便定下了三条规矩。
第一:不管是何种仇怨,不共戴天之仇也罢,杀子夺妻之恨也好,如果双方在老夫的酒楼里见了面,可以眼红,可以谩骂,但是不能动手,如有违者,定斩不饶。
第二:老夫千金酒肆的桌子可以砸,椅子可以摔,但是这里的酒具酒器不能有一丝损坏,如有损坏,那么需要酌情赔偿,如果无力赔偿,那也没事,老夫这人向来比较和善,还可以给他两条路走,要么他选择心甘情愿在老夫这里当雇佣,要么他选择挑战老夫,如果能够胜得了老夫,那么自然也就不用赔偿了,如果胜不了老夫的话,那就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至于这第三条嘛,与其说是规矩,倒还不如说是奖赏,说起来也算是老夫跟人打赌输掉的惩罚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笑天捋了捋白须,面露尴尬,虽然是在为聂东来消除困惑,但是他心里也有着困惑,在这圣铉城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千金酒肆的规矩,即便是放眼整个江湖,恐怕不知道千金酒肆规矩的人少之又少吧?这让他心里对聂东来的身份掀起了一丝好奇,也亏得是他平日里疏于走动,也从来不过问江湖事,不然的话,他也就不可能不知道聂东来是谁了。
“哦?”
聂东来蹙眉道:“晚辈倒是愿闻其详!”
虽说千金酒肆的第一条规矩听起来有些苛刻,但是仔细一想,老者既然敞开门做生意,自然也就不希望人财两空,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如果稍微有点摩擦的人,都到这里拔刀相助,那千金酒肆就不用说是赚钱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都没有人愿意来这里了吧?虽说那样的话,千金酒肆避免不了寻常损失,但是对于其他人而言,生家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俗话说的好,刀剑无眼,如果这里真出现打打杀杀,那么难免会波及无辜,试想一下,谁会愿意为了一顿吃喝,而把自己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
至于说损坏了这里的酒器酒具需要赔偿,在聂东来看来,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了,人家敞开门做生意,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钱财嘛?如果说你损坏了人家的东西,是不是需要赔偿?所以总体而言,聂东来觉得千金酒肆的前两条规矩,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笑天捋着不算多的白须,一脸心疼地道:“这第三条规矩就是,如果有人能够一次性喝完三大坛千金醉,不管他是否喝醉,老夫都得免费为他提供一年的酒。”
聂东来看的出来,老人脸上很是无奈,只是他不明白,这虽然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好事,但是那可是整整三坛子酒啊,一坛是五斤,三坛也就是十五斤,这谁能一次性喝完?且不说是酒了,就算是十五斤白水,估计也没有人能够一次性喝完吧?
不过通过这件事,聂东来对老人的感官又更近了一步,至少它可以说明,这个看上去有些桀骜的老人,他是一个很守信用之人,这种人,一般来说,心肠也不至于太过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