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
欧阳明月斜着眼睛噗笑道:“应该是死对头才对。”
聂东来眉头一挑,道:“死对头?谁啊?”
欧阳明月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他一番,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被称为左丞相的阿合马喽,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聂东来的无知真的是刷新了他的三观,怎么好像自己说什么他都是一无所知啊。
“阿合马?”
聂东来摇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说实话,聂东来自从失去记忆以后,所有知道的人或事,除了来自师父之口,就是从穆桂天哪里了解到的,还有自己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可以说这么说,现在的他,对于整个江湖,整个朝堂都还很陌生。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对于现在的聂东来来说,往事,一无所知。
“不会吧?”
欧阳明月简直要惊呆了,他仿佛一个好奇宝宝,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围着聂东来来回转悠了两圈以后,才渍渍称奇道:“我真怀疑你是从那个山卡卡里出来的另类,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头发长见识短?”
说着他还不忘伸手捋了捋聂东来身后的长发。
聂东来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摸了摸额头,瞪了欧阳明月一眼,尴尬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总不能什么人我都知道吧?恕我孤陋寡闻,才疏学浅,总行吧?”
“怎么就不奇怪了?”
欧阳明月反驳道:“才疏学浅也不能浅到这种程度嘛!要知道阿合马现在可是独掌朝中大权的,朝堂少了一个刘秉忠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与之分庭抗礼了,现在你出去随便找一个人问问,哪怕是一个三岁的小孩,都知道阿合马这个人的,你居然从来没听说过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当然,欧阳明月有些话没有说的太过明显,毕竟这可是在大街上,谁能保证有些话会不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再通过一些添油加醋的修饰,挑弄出一些不必要的是非来。
他但不是惧怕朝堂的势力,或者是惧怕阿合马,主要是,现在是关键时期,父亲曾不止一次的提醒他,不要节外生枝。
再说了,当下谁不知道阿合马独断专权,经常打着各种旗号中饱私囊,寻着各种借口排除异己?
可谓是朝廷的头号蛀虫,朝堂正是有了这种人,所以才会变得乌烟瘴气。
可是,偏偏聂东来对于这样的人却不得而知,真是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
“好吧!”
聂东来只好苦笑一声,他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告诉欧阳明月,说自己失忆了,所以以前的事根本就不记得了吧?先不说欧阳明月能不能相信,就算是他能相信,在自己没弄清楚他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之前,最好还是对他有所保留的好,毕竟聂东来到现在为止,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
“好吧?”
欧阳明月一愣,不满道:“好吧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了?”
欧阳明月顿时有一种没敷衍的感觉,我都给你描述的这么清楚了,你居然给我来一句好吧,好你个大头鬼啊?
原本聂东来说他没听说过阿合马这一号人,他就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应该,太不合乎常理了。阿合马的名声虽然没有达到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程度,但也相差不远了,尤其是在老百姓眼中。
可聂东来却偏偏闻所未闻,不管是从那个方面来讲,都是不大可能的事,当然,他万万也不可能想到,聂东来居然会是一个失忆了的人。
再加上聂东来现在的这种一言带过,仿佛不愿意多谈及此事的样子,就让他心中越发的肯定,聂东来必然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所以他才表现得如此敷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