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暮的夕阳终究是抵不过黑暗的侵蚀,一脸不甘的坠落西山,敛去它所独有的温暖,隐入远方的地平线。
一阵晚风吹过,客自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寒冷,还是心里的恐慌。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夜色渐深,幕渐浓。
很快,那让人不喜的夜幕终究还是悄然降临,昏暗的幕色终于完全覆盖了整个大地,为远处的景色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抬眼望去,远处的景色越发的朦胧了。
朦胧中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感。
不大一会儿,整个街道的灯火都已亮了起来,竞相驱逐者着让人讨厌的昏暗。
明亮的灯火宛如夜空中的星星,在这昏暗的夜色中,形成了一幅让人难以自拔的萤火图。
倔强而顽强的摇曳着妙曼、唯美的身姿。
客自来再一次从台阶上站起来,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没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的神情莫名有些烦躁,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从今天下午客正华离开家门以后,他就老是觉得心神不宁,这是以前从未出现过的事情。
他父亲客正华作为客家的家主,他平常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而且他平常也会经常出门办事,甚至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来,即便是这样,客自来也从来没有担心过。
因为他一直都认为,自己父亲是无所不能的,父亲在他心目中,就像是一座高山,可以为他挡尽所有狂风暴雨;就像是一座灯塔,可以为他驱散所有黑暗邪祟。毕竟,四大世家第一人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可是今天自从父亲出门以后,他便觉得心里沉甸甸的,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他也不知道父亲去干什么了,客正华也没有跟他交代,不过他有一种直觉,父亲此次出去,多半是与聂东来有关系。
“踏踏踏!”
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街道尽头传来,很快,两匹快马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在远处灯火的余光下,他看到马背上有两个模糊的人影。
看到这两个人影,客自来心中一喜,因为尽管人影有些模糊,但他却可以肯定他们便是自己的父亲客正华跟管家福山叔。
他对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
“吁!”
客正华与客福山很快便策马来到客家大门前,两人一勒缰绳,两匹快马便嘶吼一声,稳稳的停了下来。
“父亲,福山叔!”
见到两人,客自来快步迎了上去。
“老爷,是老爷!”
“老爷快来了!”
李二柱跟朱大强也是忍不住惊喜的叫出了声。
客福山快速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然后一步跨到正在下马的客正华身前,一把掺住客正华的手臂,急声道:“老爷,您慢点,小心伤口!”
客正华缓缓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笑道:“不必那么紧张,一点小伤,不打紧,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这时,客自来已经来到他们跟前,他赶紧一把掺住客正华另一条手臂,惊呼道:“父亲,您受伤了?伤那了?让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他一听客正华受伤了,便一股脑问了一连串问题。
客正华回头看了他一眼,惊讶道:“没事,一点小伤,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真的有些想不通,自己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他一天不是去找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就是整日里躲在他的院子里捣鼓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今天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家门口待着,这有些不太寻常啊。
客自来道:“我在等您啊!”
“等我?等我做什么?”
客正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莫非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转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