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说的。”梅寻瞥了一眼小迷糊,叹口气道:“你作为一城之主,虽不比君王坐拥三宫六院,但日后妻妾自不会少的,只希望能善待牙妹,不要让她伤心哭泣才好。”
兜转转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小迷糊,而后恭恭敬敬的冲着梅寻深施一礼道:“梅公子请放心。”
“那就好了。”梅寻瞥了一眼小迷糊,心道:“这兜转转也真是重口味,行尸都不放过,天啊,真是丧尽天良啊!”
兜转转道:“我已备下薄酒,还请梅公子上座。”
“好啦,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蹭吃蹭喝的。”梅寻道:“燕国的大皇子在不在琉璃城?你有没有他的下落?”
兜转转脸上变色,道:“梅公子因何有此一问?”
梅寻漫不经心的道:“实不相瞒,我是燕国大皇子的故交,听说他身在琉璃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兜转转沉思没有搭话。
雪凝月知道兜转转在担心什么,于是将脸上面纱取掉。
“王兄。”
见到雪凝月,兜转转有些大惊失色,“月儿,怎么是你?”
雪凝月道:“说来话长,日后慢慢禀告王兄,月儿担心大皇兄安危,不知道王兄可有大皇兄的下落?”
“你跟我来。”兜转转牵着雪凝月的手离开了大殿。
梅寻就这样一个人被扔在大殿里,确切的说还有一大群侍卫,不过这些侍卫一个个跟木头似的,只比木头多口气而已。
望着雕梁画栋的大殿,梅寻嗤之以鼻,“垃圾,都是垃圾,把上宾扔到这里不管,一家人团聚去了,垃圾,在场的人都是垃圾。”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前来邀请梅寻前去用膳。
梅寻本来压了一肚子火,当看到别人早已落座,而自己是最后一个入座的时候,更是忍不住有些火往上撞。
人家一家人唠家常,梅寻独个儿在一旁喝酒。
为了避免尴尬,梅寻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
“牙妹去哪里了?怎么不见她的人影儿?”梅寻见不到小迷糊,还真是有些纳闷儿。
正当梅寻喝的五迷三道的时候,雪凝月端着酒杯来到了他的面前。
她一脸苦涩的表情,有些酸涩的盯着梅寻的脸,悠悠的说道:“梅寻,我要跟我的大皇兄去很远的地方了,可能余生再也见不到,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月儿敬你一杯。”说着,便仰头一饮而尽。
“去很远的地方?”梅寻有些错愕,“那你的学业?”
雪凝月咬着下唇,沉吟良久才苦笑道:“哪里还有钱完成学业。”
梅寻呆住了。
离别,或许是最哀伤的事情。
这时候,雪凝月的大皇兄也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深施一礼道:“兄弟,多谢你为月儿所做的一切,大恩不言谢,我先干为敬。”
梅寻急忙端起酒杯站起身,也随即一饮而尽。平时口若悬河,而此时临别在即,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离别的酒最是难以下咽,原本醇香的琼浆玉液此时也是苦涩难当,最后他昏昏沉沉趴在桌上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朦朦胧胧中,是小迷糊将他送去了房间。
他倒头便睡。
躺在香气宜人的床上,他酣然入梦。
梦中,她为他褪去了衣衫,最后香帷落下,帷帐外红烛点点。
那是一场春梦,她褪去身上的衣衫,不悬一丝的扑在他的怀里,红唇在他的身上游弋,不觉热血上涌,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梦中人的脸,可任凭他如何努力,却只能看清那人的轮廓,至于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那春梦很是真实。
……
翌日清晨,梅寻自宿醉中醒来。
阳光照射进来,刺痛了他的双眼。
“公子,您醒了?”
梅寻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床边有个侍女垂首而立。
梅寻赶忙收了收被子,一副受了惊的模样。
“噗嗤”
见侍女轻笑,梅寻这才发现自己是穿了衣服的。
侍女道:“我来服侍公子穿衣。”
梅寻赶忙拒绝,“你别过来,我是不会给你腐蚀我的机会的。”
侍女急忙解释,“公子别误会,是服侍,不是腐蚀。”
“在我看来都一样。”梅寻道:“你出去吧,我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脱掉的衣服,我会自己一件一件的穿回来的。”
侍女无奈,只得退出房去。
梅寻急忙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衣带上的蝴蝶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