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车,进院。
这个看似儒雅,实则身上带着一丝清冷之气的男人十分看重释南,似是把释南当成了我们这一行人的头目。
释南在正常时。在面对外人话也少。就更不用说他现在正在睁眼,在短短一天内又经历过这么多事了。
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是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
我压后一步跟在他们后面,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皱眉深思。
那个脉门上带着一颗红痣的女人出现了,而且,是在陆明所在的地方。
这不是巧合。
难道,庄堇的老板就是那个手腕上有颗红痣的女人?
可昨天晚上在帐篷时。听释行和付叔话里话外的意思,那个和他们合作,共同寻找‘眼睛’的人,同是个精通阴阳之道,而且年纪不小的男人。
那个女人我虽没看到过庐山真面目,可从当年画中看到的那只眼和后面听别人所描述的相貌,分明是个年纪不比我大上多少的女人。
沉思中,慕容走到我身侧,轻声道,“想什么呢?”
我看了眼繁华锦簇的院落,用不大的音量和他胡扯。“在想这么个精致的院子,买下来得多少钱。”
前面那个男人脚下一顿,回头轻笑道。“你要是喜欢的话,送给你了。全当给你哥压惊赔罪了。”
我看他,笑了。“哟,把我们调查的门清儿啊!”
也是,有庄堇在,他什么不知道。冬尽亚划。
那男人一笑没有说话,转身前面引路,带我们走过穿堂,来到了后院。
后院相较于前院。树木更盛。郁郁葱葱的树冠遮天避日的,挡住午后似火骄阳。
在靠近房子的一颗大树下,摆放着古香古色的竹桌竹椅。竹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空气里,满是茶香。
那男人请我们落坐后,把手中一直捏着的一串佛珠放下,亲自斟了茶,移到我们几个面前。
加上他自己,正好六小杯。
茶香四溢,沁人脾肺。
轮到马开心时,那男人倒了一杯净水在马开心面前。声音略有清冷的道,“马先生不喜茶类,展某,只好以水薄待。还希望,马先生不要介意才好。”
我瞄了眼这个姓展的。
马开心是猫,当然不喜欢茶。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庄堇可不知道这个。
马开心把水接过,嗅了两下,回道,“无所谓。”
姓展的男人笑了,在让茶之时,道,“我对几位闻名于耳,几位,对我应该是闻所谓闻。我姓展,单名一个长字,是,这个院子的主人。能请到几位来我这里来做客,是展某的荣幸。”
“展长?”我握着茶杯,嘴贱的笑道,“长(an)长(han)?展先生的名字有些意思。”喝了口茶,抬眸四顾间,把话挑开了,“长先生不是说我们要找的人都在吗?那,人呢?”
递目中,看到了我进迈进后院就感觉到的一群小东西。
站起来走过去,我笑了。
这姓展的,玩蛇。
建了个玻璃房,里面的蛇五颜六色,有毒的无毒的,大的小有,什么品种的都有。
有的单独隔了小间,有的则混养在一起。
我看着那些蛇,暗暗尝试了下。
能控住!我让它们干什么,它们干什么。
心中不由得暗笑一声,庄堇难道没有对这姓展的说,我能控蛇吗?
这,简直就是特意为我准备的。一会如果出现什么意外,随便放出一条都能要了这姓展的性命。
“挺有意思的是不是?”展长站在我身边,道,“我平时兴趣不多,养它们是其中之一。苏小姐要是有看上的,我送你。”
“长先生挺大方。”我歪头看他,“又是送院子又是送蛇的和我,好似乎你不熟。”
其实,感觉有点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念头刚起,我连忙打住。
这个展长一看就是南方人士,而且看起来是那种出身书香世家,显少外出的清居之人。
我自小长在东北,这两年虽然跑过几次云南,可都是往深山里钻。如果遇到这么个,怎么说呢,算是出众的男人,不可能会一点印象没有。
“苏小姐比较合我的眼缘。”展长笑了下,一顿,问道,“不知为何,总感觉和苏小姐在哪里见过。”
我扬眉。
真见过?在哪里?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