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开车六七个小时,到达升财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
天气很好,繁星满天。
长长的石阶上面。除去我们这一辆车外,还有两三辆别的车。
石阶下,山庄里灯火通明,人生?沸,一群年轻人的影子在火光之下乱晃,欢声笑语声不时的随着夜风送到耳中。
我看着下面,笑了,“这里买卖看起来很好啊。”
“嗯,从年初开始。”释南敲着方向盘道,“这里每周都会举行主题趴,各式各样的新玩意儿,特别抓眼球。所以,这里一到周末就会人满为患。”
“呦呵,想法不错。”我看了眼下面,道。“要是这些人知道他们来这里玩的代价是付出一魂,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开心。”
“这年代,”释南推开车门下车,道,“干什么还没点风险?走,趟路去。”
我下车跟在他身后,踩下石阶的时候,石阶上竟然一闪一闪的亮起了小星星。
几年前来,石阶上的小星星要手电光一晃才会反射出光芒亮起来——现在不错,成声控的了。
不得不说,山庄的主人在制造浪漫上很有一手,做生意更是有头脑。
在前一任老板那里半死不活的升财山庄,转到她的手里后立马原血复活。
院子里人满为患,我和释南才一进去。就差点在人群里挤丢了。
释南回手牵住我手时,我往出抽了下。他转而攥住我手腕,拉紧我挤了进去。
挤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挤出那群喧哗吵闹的人群,来到升财山庄的前台处。
大变样。原来不过是一间小房子的地方现在是一个巴台,两个穿着兔子服。带着耳朵的服务员在里面卖萌。一个穿着黑色衬衫,脖子上有刺青的男人站在角落里调酒,酒盅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没一会儿就从里倒出各种颜色的液体。
他们的上方挂着一个周边挂了彩勾小灯泡的黑板,上面用卖萌的字体写着‘回到童年’四个大字。
我看看身后装着幼稚的人群,再看看他们手中的各种酒,忍不住小声吐槽。
回到童年,那得人手一瓶ad钙奶啊,喝酒算个屁。
跳什么舞?都在院子里排队,做广播体操去。做完操手拉手玩丢手绢。
那才是童年!
释南听乐了,回头道,“就像你在八卦阵里带着纸人抽疯一样?”
我白他一眼。
真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斜着眼睛往后院瞄的时候,释南已经靠到了巴台前。点了一个兔子妹后,对她问道,“美女,后面有房吗,我朋友喝醉了。”
搭话的是调酒师,扫了我一眼后,笑了,“醉了,那得多难受,先喝杯饮料解解酒。”说着,手腕翻飞,倒了杯黄色的液体推过来。
释南把饮料推到我这里,回头和那个调酒师搭起话来。
没出三五句,聊到了这里的美女老板娘身上。姓甚名谁啊,多大年纪了啊,久闻于耳,在哪里可以有幸一见啊种种。
连说带笑,一副流氓样。
我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
我靠着巴台,一边喝饮料看院子里的人群魔乱舞,一边侧耳听释南和那个调酒师的对话。
饮料挺好喝,像是几种果汁混在一起。细品,还有丝淡淡的酒味儿。
调酒师有问必答,说老板娘姓陈,大家伙儿都叫她陈姐。年龄,那必须是年年十八一朵花!漂亮,过目难忘那种。
想见容易,到了午夜十二点时,会有个抽奖环节,那会老板娘会出来主持。
说完,笑道,“哥们儿,你这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释南低笑了两声,说什么我没听清。那个调酒师也小声回说了两句,然后,两人大笑起来——
我回头去看他们。
调酒师正把一把钥匙从巴台上滑向释南,笑道,“哥们儿,你朋友醉了,别在这里和我侃了。快去吧。”抬手一个飞吻,挑挑眉,“好运。”
释南拿起钥匙,拍拍我肩膀,“走。”
我放下喝空的饮料杯,跟在他身后去了后院。
一走进去,外院的喧哗声立马小了不少。院子里挂满了彩灯,光线却很暗。
我们看了眼那座新建起来的三层小楼,竟直走了过去。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探底,一是看看那个老板娘的庐山真面目,二是找找当年被我们封上的那个结界入口。
黑蛟从何而出我们不知道,可蛟斗后要修养,肯定还是在那个结界里。找到结界的入口,先把黑蛟除去,等于断了那个陈姐的一只手臂。
重建后的小楼房间布局和以前完全不同,装修也华丽很多。我红着脸,无视走廊里偶尔传来的,咳,声音,跟在释南身后直奔三楼,按着记忆中,去找当年那个房间所在的位置。
其实不难找,毕竟能正对着映月湖的位置只有那一个。
找到后,我轻轻摇铃,让带来的鬼进去看了看。确定里面没人后,释南从钱包里拿出张会员卡,插到门缝里从上到下划了下。
咔嚓一声,门应声而开。
我们两个闪身进去,看了眼走廊把门关上了。
没开灯,我拿着手电走到阳台上,看了眼远处黑呦呦的青山。
一点也不差,和几年前阳台所在的位置一点也不差,正对映月湖!
看来,当年建立这个山庄的人,就是现在这个主人了。至于后来为什么易主,那就不得而知了。
夜风迎面一吹,我打了个哆嗦。脸有些热,呼出的气息也热。
我揉揉发烧的脸,转身回了房内。
释南正站在与床相对的那面墙前。
依旧(www.hao8.net)是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