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气人了!
我不就是在学校门口站站吗?怎么就把事儿给惹身上了!
还家败人亡,我要是想让他丫家破人亡,还能让他有机会在这里瞎bb?!
吴副校长火气比我还大。脸都发青了。咬咬牙,把半张脸大的手机往桌子上一拍,坐下了。
纪浩然在后面拉了我一把,“苏青柠,先坐下。”
我狠狠瞪了吴副校长一眼,回身走到桌子前面。团找状弟。
小包间,空间不大。我扫了一圈,坐到角落里。
吴副校长气的不轻,把眼镜摘下来用眼镜布擦了两下,指着我,满嘴往出喷吐沫星子的对坐在他对面的释南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她!我家里的事儿,肯定都是她弄出来的!去年我退她学时,她在办公室里,变出好大一堆蝴蝶往我脸上扑!还口出恶言对我威胁,说让我走夜路小心点,别撞到鬼!结果,没出两个月,我就真撞鬼了,不止是我,我一家都撞鬼!”
“哟,真撞鬼了啊?”我听乐了,“这是恶人自有恶鬼磨啊!吴校长,你是不是平日里亏心事儿做多了?”
“你!”吴副校长霍的一下站起来,抬手指向我。额头上青筋爆起。“你还在这说风凉话!这事儿,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做你大爷做!我要想动手,你还能在这儿坐着?”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吴副校长气极的转头看释南和纪浩然,“这不明摆着的事了吗?”
我嗤笑一声,扭头去看窗外。
几十岁的人了,当自己是小学生吗?还拉上个人来评理!
释南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你先把事说说吧,光看你们两个人吵,我们还不知道你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吴副校长重新坐下,把擦好的眼镜带上,稳了稳气息,说开了。
和所有闹鬼的人家一样,最开始是门窗无顾的开无顾的关。再后是东西移了位置。
起初。吴副校长一家,也没太当回事儿。门开门关只当是风吹的,东西换位,是自己放忘了。
到了十月,事儿就不简单了。一天夜里,屋儿里的七盏灯憋了六个,坐在饭厅里吃饭的五个人,有四个人看到一个人影在客厅里晃荡。
教育世家,全是无神论者,谁也不相信有鬼。所以就算看到了,也当自己眼花。
要我说,这不是眼花,这是心瞎啊!一个人能看错眼,一群人还能看错眼?
再后,事情就更加诡异了。
那个人影,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在它家客厅里晃荡一次。有时,一天夜里来回能晃荡两次。
吴副校长老伴儿那脆弱的心脏本来就不好,一辈子的认知又被这个鬼影给晃荡没了。开春儿时那鬼影又出现,她一口气儿没喘上来,医院去了。
住了三个多月,好不容易缓过来了。结果出院一回家,还没上楼,就看到楼门上吊着一个死人随风摇曳。
这个死人,当然不是真死人,而是死鬼!
‘嗝’的一声儿,吴副校长的老伴儿又抽过去了。可能摔倒的时候姿势不对,这回得的是脑出血,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
如今,人还活着,不过也只是一口气吊着。而吴副校长一家人,已经对自己的家避而远之,根本不敢上门儿了。
说到最后,吴副校长一声长叹,“我们一家人现在是,有家不能归。我老伴儿,还不知道……唉!”
吴副校长说完,再次把矛头指向了我。大有我是始作俑者,要释南和纪浩然这两个正派阴阳先生声张正义,把我和我放出的鬼拿下的意思。
我回头看了眼释南和纪浩然,释南在喝茶,纪浩然看看我又看看吴副校长,道,“这事不可能是苏青柠做的,她,她也是阴阳先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不是你们说阴阳先生也分好坏的吗?”吴副校长一句话顶了回去。
“明明不是我做的事你往我身上赖,你说你想怎么着吧!”我皱着眉头对吴副校长喊回去。
吴副校长气呼呼的坐了一会儿,抬头扫了我们三个一眼,“我从一进门儿就看出来了,你们三个是一起的。我也不想怎么着,只要你们把那只鬼从我家里收走就行!至于钱,”吴副校长瞄了眼释南,咬牙又咬牙,“我只给一半,鬼收钱到,咱们再没瓜葛!”
我看着这头半秃的驴笑了,“吴校长,你这是认定我们三个合起伙儿来坑你钱啊。要真是这样,你这样的态度,放心我们给你收鬼?你就不怕,我们收了你钱不给你办事儿?”
吴副校长眼一立,“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这些阴阳先生还能不能讲点信用!我老伴儿至今还被你们害的躺在医院里!”
“停,停!打住。”我指着自己道,“我,是我,不是我们,你别把我们往一起扯!呸呸呸!”我啐了两口吐沫,“丫的,也不是我,这事儿不是我干的!”
丫的,吵糊涂了,一下子就被拐沟里去了!
沉下心想了会儿,我转身对释南笑道,“南哥,这笔生意让给我做怎么样,反正这种小case你是看不上眼的。别说不行哈,我可硬抢了!”
从吴副校长的话中可以听出,那只鬼只不过是来回晃荡,并未做出什么伤人之举。这样的程度,也就是个怨气稍微重点的游魂,根本没有什么危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