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在上古那场大战后,像是一夜在荒古消失了般,至于去了哪,无人知道,大战之后十万余年,都是一直未曾现身,只是如今又是如此突然的出现,且其发展速度简直太快,如此本就让其他宗门心生不满,这又开始管起闲事来,其他宗门能不说上两句?倒是不直接动手就不错了。
其实在上古年代,佛门在荒古大陆确实是一大势力,可他们却从不参与各族纷争,唯一的信念就是普度众生,至于为何在上古时人间蒸发却是众说纷纭,有说是佛门不忍生灵涂炭,以其实力又无法普度,于心不忍下,选择了西去,也有说在那场大战时,佛门怕被殃及,悄悄的全部迁移到极西之地,更甚者是说荒古大陆本就是修仙的地方,佛门作为一个异数,根本不可能存在太长时间。
不管怎么说,佛门在那场大战后,便彻底消失在了各种族的视线里,久而久之,人们渐渐的忘却了这个存在。
临山城内,年轻僧人身穿佛衣,赤裸双脚,双手合十,站立在虚空中,面露慈祥的看着下方上千修士。
这些来到临山城的修士,有那么几个前些时日攻击过寺庙,如今见到这年轻和尚独自一人前来,那失去的自豪感又重新回归,无不叫嚣道:“小秃驴,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事,你佛门在人族各个城邦建立寺庙没人管你,躲在寺院敲你的钟当你的如意和尚得了,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就是,瞅瞅你那身寒酸样,听闻你佛门讲究什么六根清净,我看你这也够忙活的,怎滴,想还俗了?”
众修士你一言我一语,整个中心地带满是嘲笑声。
躲在人群里的前珦,或是站的累了,索性找到一块石头,直接坐在了上面,这是准备看一场好戏了。
年轻僧人立于虚空,对于这些修士的讽刺嘲笑并不理会,依旧一脸慈祥的看着众人。
“怎么,无话可说了吗?我看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普度你的众生去吧。”
“回去吧,我等无法剪去三千烦恼丝,更无法入了空门,你还是省省吧。”
年轻僧人微笑摇头,口诵一声佛号,在其脑后,一个金色圆盘显现而出,将其衬托的神圣无比,但见其抬手轻轻一挥,方才说话的修士脑后,也是出现一轮圆盘,咋看之下,与年轻僧人一般无异。
“阿弥陀佛,佛说众生皆与佛有缘,施主不信佛,那为何会生出这等善妙的相?”
这位修士扭头看一眼身后,顿时气恼,伸手指着年轻僧人道:“好你个妖僧,这是使了什么手段加害于我?”
凌逊站于高台上,与罗姓长老对视一眼,而后高声道:“这位佛门高僧,我辈修士今日聚集于此,本是为讨伐巫妖一族做准备,不知你此行是为何意?难道也是对巫妖一族心生不满,想要加入我等?”
年轻僧人又是口诵佛号,“我佛慈悲,这等杀业,小僧又怎敢沾染。”
凌逊战在高台上,当然要在众修士前表现一番,回礼道:“那烦请高僧回吧。”
年轻僧人摇头,“施主此言不对,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皆不可杀,望各位施主回头,依佛的境界观看一切众生,将来都可成佛。”
台下上前修士各个面露不忿,又有人起刺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辈修士皆为一朝成仙,你佛门太过虚无缥缈,我等不信。”
年轻僧人颇有些以一己之力唇战群雄的意思,微笑摇头道:“古往今来,施主可否听说有谁成仙?各位施主可知诸位皆是未成之佛,诸佛是已成之佛,如此也只是一念之间。诸位可知哪个更虚无缥缈?”
如此众位修士倒有不少人开始低头沉思,前珦扫一眼众修士,心生震惊,不由得暗道:“这年轻僧人还真是了得,如此简单几句话,便让部分修士起了心念,倘若让其在这临山城呆一些时日,怕真的会有大部分修士皈依了佛门。”
前珦能想到,站在高台上的凌逊也当然能想到,此时的他再没了之前的君子笑容,反而是一脸冷冽的看着年轻僧人,他不能再任由这僧人说下去,不然真的会制造出不小的麻烦,有了此等想法,向着台下三仙门罗长老递个眼神,后者会意,附耳身侧一位修士说些什么,接着便见这位修士翻手掏出一个泛着淡光的钢圈,轻一抖手腕,钢圈直奔年轻僧人而出。
台下所有修士皆都一惊,更是有人惊呼道:“灵镯!”
这钢圈他们大部分皆都熟悉,这是数年前在一片遗迹内现身的上古兵器,始一出现就引起轩然大波,无数修士前往争夺,当然这等兵器并不是什么圣兵,即使是准圣或是都未达到,可就算是通玄境的兵器,对于这些只是玉髓境的修士来说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样一件上古遗留下来的完好兵器,虽那些古族和大的宗门都是嗤之以鼻,更没有至强修士参与进来,可仍是争的头破血流,可到最后争来争去,任谁也不知道这兵器到底落到谁的手里。
为何修士们会如此对一件上古遗留的兵器而青睐,甚至不惜失去性命,这其中缘由便是因为荒古的修士根本无法自行淬炼自身兵器,只能随着自己修为的提升来滋养兵器,久而久之兵器的等级也就上来了,另外一点还是要追溯到上古那场大战,据传闻在上古时期,炼兵世家多不胜数,如今荒古大陆进入末法年代,那些名声在外的炼兵世家要么在那场大战中被席卷而灭门,要么早已没落,唯独有一个家族至今仍旧存在,那就是地火山城,只是这地火山城似乎在上古时期也是被大战牵连,至今无人能够知道其下落。
年轻僧人看一眼钢圈,并不理睬,口诵一声佛号,任由钢圈奔自己而来。
只是当钢圈距其一丈距离时,却是无论如何也再难前行半寸。
钢圈似有不甘,又直奔高空而去,刹那便出现在年轻僧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