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福寺首座悬浮在永冰谷入口虚空,凝望永冰谷内,显然,他放弃了,像云晓天这样心思的人,一旦隐匿入人群,随便乔装一番,外人想要找到他,除非将所有人杀绝,否则非常困难,他自然知道这样的道理,与其徒劳无功,还不如就此放弃,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
作为掌管洪福寺的人,气归气,但并不会因此失去了理智。
永冰谷内,云晓天捂着胸口,强忍任何气息释放,不断穿梭人群,期间他更换了一张花色面具,连续换了数套外衣。
噗!
逐风客栈,四楼一房间,云晓天刚一进入,整个人一个踉跄,口吐鲜血,险些栽倒在地。
“此人好强,必定是相体后期的强者,隔了如此远的距离,抬手一掌,竟震得我五脏移位,伤上加伤,不愧是迈入强者序列的人!”
云晓天自喃一语,独自盘膝而静静调养,就连丹药也不敢饮用,毕竟他担心自己气机散发,被洪福寺首座给发现。
整整一日后,云晓天才敢饮下丹药修复伤势,就在他饮下丹药时,穴海内,一直没有动静的圣龙之魂,言语后怕道:
“小子,你这穴海到底怎么修成的,竟然如此恐怖?”
云晓天疑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
圣龙之魂惊世骇俗道:
“我仿佛看到了无尽天地意志,化为弥天因果,穿越宇宙洪荒演化而来,即便我本圣龙秉承天地意志而生,也感受到渺小如蚁,但凡有一丝动静,顷刻间就会被灭杀,你究竟是什么怪胎?还是说,你是逆天强者转世?”
云晓天尴尬道:
“什么强者转世,我倒是想,从小到大,此胎记就跟随我,原本我也只以为是胎记,直到六十多年前,我九岁时,忽然乘坐孤舟消失了整整一个甲子后出现,才看到胎记发生了变化!”
“胎记的神秘,我也琢磨了好几年,直到在大都之下,获得你魂血之后,才慢慢发现一些东西!”
“这胎记,应该与冥冥之中的天地因果有关,当见了与我有关的人,神秘胎记就会自主在我脑海出发一些思维,无论仇敌,甚至在一些人身上和特殊的场景里,会触发少许过去时发生的景象,而且我隐约觉得,这才是导致我与千年前盖世道宝魔轮关联的缘由。”
圣龙之魂沉默了许久才道:
“神秘恐怖的胎记,独一无二的神奇道法,你小子,我怀疑是别人的道种啊!”
云晓天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猜测,瞬间惊住。
“不会吧,我只闻世间有灵兽为道种,功法可设道种,人这!”
圣龙之魂见云晓天被吓住,顿时道:
“或许有无上高人故意为之,但你也不用担心,看起来,一切都不是坏事!”
云晓天越想越怕,神秘消失六十年发生在他身上;遗落千年的盖世道宝在他出生后,自行认主;诡异恐怖的胎记牵涉因果;还有传说中彼岸花道基;以及那个神奇而记不清的梦,那道极为虚无的沧桑之声,难道一切真的是如此?
“哼,我的命,我自己做主,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是葬身黄泉,也不会让最悲催的事情发生!”
圣龙之魂分析道:
“也不一定,或许是有人,想借助你之手,做一些事情,你看你这完美的道基,彼岸花加三百六十五道虚纹,若不是你根据功法,在生死间修成,谁又能动手脚?”
“所以,不要太担心!”
“好了小子,我通过你感受到了一物,此物属于先天水行之灵行列,你得前往,我要去吸收此物,助我恢复圣伤,说不得还能在你这穴海内留一丝水行道基。”
云晓天大震:
“什么?传说中的五行水行之灵?在哪儿?”
圣龙之魂淡淡道:
“嗯,那人多半不是傻子,正在一日不曾找到你,一堆烂摊子还等着他,应该离去了!”
“你走,我给你指方向!”
。
在圣龙之魂的指引下,云晓天来到了千丈庞大的永冰湖之上,这里,因为常年寒冰凝固,异常的坚硬,恍如一方天地之镜静躺,人们平时,都会在上面嘻嘻玩耍,特别是溜冰的人群,四处可见,好不欢乐。
“这里?你没感应错吧!”
云晓天来到永冰湖中央,似乎完全感应不出什么,神龙之魂故作神秘道:
“这等稀释之物,岂是一般人能感应到的,五行之灵,归属浩荡天地自然,除非圣境以上,凡人岂可观!”
“好了,你静坐地上皆可,等待我的信息,千万不要离开,否则你会失去一大机缘。”
云晓天缓缓坐地,引来旁人异样眼光,但他似乎没在意,他在想,自己后天铸就雷灵根,会不会因为此地不凡,再添一灵根,若是这样,那自己的未来,足可期待啊!
哎呀!
忽然,一个身穿荷花色的苗条青年女子,独自一人滑冰,被云晓天绊倒,还好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此女。
“姑娘,你没事吧,怎不看路呢?”
女子带着浅浅的笑容,面色划过一丝抱歉。
“对不起呀,我看不见,只能听声辨物,你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我也没察觉,没伤到你吧?”
云晓天微微一愣,他看着女子混朦的双眼,眉心胎记再度一热,一副画面顿生脑海,那是此女在无边尸骸中寻找,一边哭泣,一边翻开每一具尸骨,似乎见不到她想找的人,就永远不会罢休。
额!
云晓天摇了摇头:
“姑娘,我没事儿,你叫什么?你的眼睛,莫非是先天残疾?”
这一次,神秘胎记没有射出任何异光,只是微微一热,传出了一个画面。
“公子,我叫鱼遥,双眼乃是幼年学习修道时造就!”
“呵,或许我没有修习道法的命吧!”
云晓天疑惑不解:
“怎么会这样?修习道法还能至眼盲?”
鱼遥并未因此而消沉,反而一直是乐观的心态挂于脸上。
“我也不知呀,没事儿,都习惯了,眼虽盲,但我心不盲,公子不是一般人,鱼遥没伤到你就好,我走啦!”
说完,鱼遥重新稳住身躯,缓缓往滑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