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抚摸着谭南兮的头,“从明天开始,我便是你的家人,唐家也是你的家。”
谭南兮没有说话,只是环抱我的双手变得更紧了,眼角微微有泪光闪烁。
夏风浮动,静静相拥。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家里的长老们领着准备当家典礼的流程,这是唐家最大的事之一。
红绸子装饰着屋堂外特意搭设的礼台,我穿着红金相间的唐装,在鞭炮锣鼓声中,向来参加当家典礼的亲朋好友们表示感谢,天地间洋溢着喜气。
我站在礼台上,宣读着自己带领唐家发展进步的决心,台下前排,谭南兮看着我,笑靥如花。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人生的幸福。
当我走完当家流程后,想与谭南兮分享自己的心情时,却怎么也找不见她。
我房间里的圆木小桌上,留下一封书信。
谭南兮娟秀的毛笔字,印在发黄的信签纸上。
“唐天,对不起,我走了。”
“忘记我吧,不相见。”
还记得那天,我疯了一般,星夜赶往剑阁,然而剑阁谭家的府邸已经人去楼空,四下打听,说是谭家全族离开了蜀郡,向西北而去。
后来,谭家在西北长安重新安定,并发帖知会各大家族。我去过长安,专程寻她,却被拒在门外,而因身份的原因,我不能直接闯进谭家。就这样,有一段时间,我每个月一有空就去谭家,但结局是失望的。
谭南兮离开后的几个月里,华夏古董界也产生了一次强震,谭南兮担任谭家家主,谭家仿制出来的文物大量流入市场,作伪水平奇高,甚至唐家的一些长老也无法鉴定真假。
消沉二十来年的白银谭家,又回来了。
唐家众人不服,认为谭南兮到唐家是卧薪尝胆,偷学鉴定,甚至有长老们提议,向蜀七门发通报,唐家要求惩处谭南兮。
这些不满,皆被我压下不提,从此,唐家与谭家,便彻底断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