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在我家见我时,虽然没有明说,但我当时的状态确实是病入膏肓,眼下生龙活虎的模样,以他们的医学自然是解释不通,爷爷自然不会跟他们多说,只是客套了两句,几人也只得悻悻离去,而爷爷的目光紧接着便落在了潘玉身上!
朱锋见状当即明了,笑道:“小潘不是外人,郑老有话大可直言!”
爷爷这才表明了来意,只说是要找孙班,虽说是朱锋他们毁约在先,可朱锋父女如今的情况毕竟是许昌一行所致,此来找到朱锋,也算是有了交代!但对我的事并未祥提!
对于朱轻云如今的情况,朱锋显然是心中清楚,听罢紧紧握住爷爷的手,直言朱轻云的命就拜托给爷爷了!临走还深鞠一躬,久久未起!
可刚出了医院,那潘玉却是忍不住道:“小云,郑老先生,我们还真去找那些阉人哪?”
潘玉此刻对爷爷的态度已然发生转变,但对找孙班之事仍旧是满目不屑:“那就是些故弄玄虚,招摇撞骗的糟老头!曾经在宫里当差的名头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阉人那都在兴隆寺啊!而且也都是些满嘴跑火车的主,仗着以前的经历骗人!你们说的那个孙什么。。。若是真有本领,最次也得在兴隆寺啊!怎么可能住在郊区的小庙里!小云啊,你的事虽然你不愿告诉我,可我也看的出来,我知道你的情况不一般,可我潘玉今天把话放在这,不管你得的是病,还是染得不干净东西,有我在,绝对保你无事!你和朱叔叔大可放心!”
“说完了?郑爷爷,走吧!”
潘玉一番口若悬河,我们几人却是嗤之以鼻,朱轻云领着我们便朝一旁的轿车走去,三叔还不忘嘲讽道:“年轻人还是应该有点敬畏之心的!亏你还生在北京,孙班孙大师的名号都不知道吗?”
“嗨!这年头大师多了去了!一个独眼老头,带着十几个不知道真假的阉人,住在一个破庙里就自称大师了?我潘玉虽然来北京没几年,可若真是有本事的大师,我又怎会不知道!”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车门旁,朱轻云转头道:“北京你不知道的事多了!你没听说过孙班的大名,只能说明你还不够资格!你若不想去,回去问问你家杨老,看他知不知道!”
说完,我们便相继上了车,由朱轻云亲自驾车,直奔郊区方向,潘玉也不出所料的跟了上来!
随着距离郊区越来越近,我心中竟是莫名的紧张起来,孙班,这个甚至可以说影响着我整个家族命运的家伙,终于要在今日得见了!
就连爷爷都鲜有的显出几分忐忑,跟朱轻云打探起这些年有关孙班的事迹,可依朱轻云之言,孙班所行之事可谓诡谲隐秘,但凡为人事,唯有当事人知!这些年,孙班孙六指的名头在老一辈财团权贵心中那乃是不可撼动的神秘存在,可你若去打听他的事迹,却是一无所知,以致于像潘玉这种年轻人,根本没将其放在心上!
而事实上,从许昌回来后,朱轻云自己便来找过他数次,可无一例外,皆被据在了门外,哪怕朱锋再度动用了关系,也未能见他一面,原因乃是这孙班立下的两条规矩!
只取一宝!
只解一次!
孙班做事,不为钱财,只求珍宝,无论何类,但凡奇异之物,尽皆不拒!然,一人无论是求运,解惑,避灾,救命,一人一生,他只助一次!
这么多年依老一辈口中所言,他从未破例,而他所办之事,也从未失手!这也是为何当年朱锋他们不惧国士之约,前去找孙班破解的缘由!在老一辈眼中,孙班孙大师的本事可谓包罗万象,无所不通!
“那这么说,这孙班的本事也堪称国士了?爹,不会和你是师兄弟吧!”
爷爷摇头道:“孙班起初的能耐,还只在镂身染命之道,可自从当年入世之后,他涉猎极广,不是国士,胜似国士!”
“你和他既有交情,见他应该不难吧!我大爷你们不还是同僚吗?”
“哎!旧事,不提也罢!”
爷爷不愿多说,三叔无奈,转头看向周文武问道:“文武,那孙班好歹也曾是你的师父,你倒说说他有没有什么软肋,或者癖好!也好有所准备!这次不管他什么规矩,既然来了,无论如何也得将他拿下!”
说起他这六指师父,周文武也是一脸的凝重,沉声道:“说起来,我也十几年没见过他了!当初我跟着他的时候年纪还小,只记得他平日不苟言笑,至于喜好,他倒是喜欢道门之物,平日总有全国各地的老道士前来,我这茅山术也是从这些老道士带来的古籍以及他们言传身教学来的!若是有茅山,或者崂山,最好是曾将的道。。。!”
“说点有用的!我们这又没道士!”
三叔打断了周文武,他微微顿了顿,接着道:“那除了道门之物,便是地下的古物了!我师父他虽然不是。。。不是个完人,但当初也有许多孙姓的本家前来投奔,对于他这些同宗同族之人,我师父他可没那么多规矩,反而照顾的很,得他指点飞黄腾达,甚至独霸一方的不再少数,据说好几个孙姓的后辈还专门为他发皇陵,寻重宝呢!要是有珍贵的冥器,兴许也能见上一面,到时什么都好说!”
冥器!
我心中微微思忖,若是如此,我们几人身上的冥器倒皆是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