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秋天,金秋。
提瑞斯法森林却并没有因为是秋天而有太大的变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早晚的气温,地上的露水,还有头顶的太阳。
但是出发之后很快就感觉秋天似乎就是从这里来的,海面上的温度要比出发前低的多,越往北越寒冷。出发了四天之后我们必须要换上更厚的衣服。
但是出发的时候我们的准备似乎并不充分,估计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其实我已经大概知道要到这北方极寒之地来了。我跟他不是一艘船,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地方以前一定有人来过,要不阿尔萨斯也不会敢往北一直航行。但是我觉得这地方估计太远也太冷,洛丹伦人并不愿意到这地方来吧。
十一天之后,我终于看到了地平线。
众人并不激动,因为太冷了!
船并没有直接靠岸,而是沿着海岸又走了好久,我是不知道他们怎么选择停泊地点的,但是在太阳下山前,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地方。
晚上寒风呼啸,虽然船舱里一直生着火,但是这种船舱原本就是透风的。几十号人挤在一起企图保存一点温度。
反正这一夜我是没睡好。
熬到天亮之后,主舰发出了登陆号令。这一道还算不错至少我们这艘船上没死人。
三艘战船卸人和物资花费了不少时间,我的手套一点都不保暖,露出的手指让我只想将手揣到腋下。
到了岸上之后士兵们为了取暖真是卖力,恨不得将周围的树砍来烧火。登陆的那天夜里点燃的火堆多到照亮了夜空和半个海滩。
每个火堆边只有两到三个帐篷,因为帐篷不是全封闭的,就是一张帆布而已,躲在帆布后面的士兵挡住身后的北风,面朝温暖的火焰企图获得一丝温暖。
适应了一晚之后我感觉脚后跟就有点不得劲,耳垂和手关节处也开始痒痒。而且这种情况极其普遍,士兵们出现了冻伤。
船上所有能裹在身上的布头全都塞进了衣服里,最后在向导的指引下,所有人开始在冰天雪地里找一种草。直到将衣服塞到鼓鼓囊囊的感觉没那么冷了为止。
登陆的前三天,什么都干,只顾着干这个了。
可身上是暖和点了,头盔里也塞满了,可露在外面的脸蛋,耳朵,手指就遭殃了。一到了晚上简直就是受罪。阿尔萨斯的脸也冻伤了,腮被冻的通红。
这种事王子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误的,可有一点好,我没听到他又指责别人。
也是在这个情况下他才终于跟我说了一嘴来这里干什么。
他要来铲除克尔苏加德背后的元凶,瘟疫的根源,那些恶魔!
我问他恶魔在哪,他说只要到达这片冰雪之地的深处就会发现他。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这话让谁听都觉得可笑,冰雪之地的深处……深处在哪?会不会还没到深处就全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