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话我没问,当时我忘了问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问谁?
就是那个一直在跟我说话的家伙。没错,它出现了。只不过我还听到了另外的声音。一个女人的声音。只不过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此时的是不是已经摆脱了身体的束缚,因为此时我感觉很畅快,这跟之前的束缚相比我此时真实的感受就是自由。但是我依然看不见。
此时的我甚至忘掉了以前发生的事,此时在我心里那些似乎变得完全不值一提。
我问那个声音它是谁,它不回答,只有那个女人一直在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那个声音并不悦耳,也不温柔,更不慈祥,那说话的语调里充满的全是不屑和高傲。
而当那个女人的声音停止之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真的……完全忘记了我该问什么。只有那个声音回荡在我脑海里。
那个声音巨大到叫我感觉一阵眩晕。“欢迎……被选召的忠仆。”
虽然这话叫我疑惑,但是欢迎这个词叫我感觉似乎还没那么糟糕。可是忠仆这个词还是叫我有点诧异。
“你是谁!”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
“我在哪?”第二个。
那个声音笑了,但是他没有解释。“你是第一个听到我的……人类。”
“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曾告诉过你。”它说。“难道你忘记了?”
“名字,或者身份。”我说,“而不是什么深渊领主,死亡使者,上古之神之类的称号!”我用质问的语气说道:“名字!”
那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了,这种明显的轻蔑语气我完全能体会的到。“什么时候你身边出现了女人?她也是你的奴仆么?”
我的话音刚落那个女人厉声呵斥到了我脸上,我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是我刚才的话能让这个家伙如此愤怒想必她一定听得懂我说了什么。
“你的奴仆脾气可不小。”我嘲讽道。
那个声音并未回应,女人只是随口说了一声,而接下来我感受到的是剧烈的疼痛。我感受到了有许多的手,强有力的手,他们抓住了我的脑袋,扯住了我的胳膊,一双手从我的后面固定住了我的脖子和脑袋。
而另外一双手抠进了我的眼睛里。
没错,是手,而且是抠!
虽然我的眼睛看不到了,但是那些残存的神经尚在,而抠进眼窝里的力度就像你用手指狠狠清除粘附在杯子底下的咖啡渍。
我可以发出声音,我的嗓子可以说话了,而此时我能做的只有嘶吼。我的眼珠子被抠了出来,我感受的到有个东西被抠破了然后刮在那手的指甲上从我的眼眶子里被剜了出来。
一个抠出来,然后是另一个。
女人的笑声传来,这笑声似乎在一个封闭的空间的里回荡,她又朝我说了什么。随后那个低沉的声音终于说话了。
“我要他活,不要他死。”这声音比以往更严肃,比以往更威严。
但是那双手并不着急将我的右眼抠出来,那件尖锐的指甲将我眼睛后面的骨头抠的咯吱作响。那种似乎要掏烂我的脑袋的力量在摧残着我。
我已经体会过多少个日夜的疼痛,这种疼痛对我而言其实也算不了什么,但是一种特殊的撕裂感从眼窝钻进脑子里的时候,一种极难忍耐的扭曲感让我感到了莫名的憎恶。
我体会到了埋藏在了海底深渊中的不甘!
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只不过,她的下半身……是蜿蜒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