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不自觉的吐出这个词。
“我们这里森林的豺狼人都会展现这种技巧……可是遗憾的是,我们却怎么也参悟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表情。
“你说什么?”我睁大了眼睛。
“你见过豺狼人么?你们北方人似乎没见过这种东西吧。”他说。
“见过……吧”我说。
“你见过会施展治愈之术的豺狼人么?”他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敢相信。”我不禁皱起了眉头。
“哼,是啊,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它们确实会。”他转身拿起醒酒器轻轻晃了晃。“是不是很讽刺?我们将它们捉来,有些豺狼人是可以施展治愈术的。”
“但是它们可能不信仰圣光。”
“你怎么解释这件事?”他放下醒酒器看着我。“等你回去之后你会告诉他们说,你在暴风王国连豺狼人这种怪物都会治愈之术么?北方教廷的那群老学士会不会捡起桌上的墨水瓶丢你呢。”
“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他看着我。
“治愈了什么?”
“身体的创伤。”他说。“恢复的速度极快,就像魔法一样,我见过来自北方的尖帽子施展魔法。”
“这里曾经来过达拉然的魔法师?”
“都是被麦迪文赶出来的学徒,就像小丑一样给我们展示他们的魔法。”他摇着脑袋继续说:“我向他们咨询治愈之术,他们某些方面不如那些野狗。”他的语气里带着很多的不屑。
“那你还信仰它么?”我问。
他抬起眼睛看着我,那眼睛平静的叫我有些害怕。
“当然,它不光能治愈身体。”
“还有什么?”我被他勾起了兴趣。
“心灵,它能安抚。”他说。“至少是那些人,穷人。”
我愣了,我有点不敢相信我听到的。他说的……我竟然……无言以对。
“你认为这是圣光能给与他们的?”
“安慰。”他看着我说。
“然后呢?”
“这就够了。”他说。
“你在欺骗他们?”
“我从不欺骗。”他说话的语气感觉平常的不能再平常,就像像呼吸一样理所当然。
“可问题还在。”
“但他们拥有了希望。”他说。“生活已经够苦的了。”
“对你而言圣光……似乎并不存在。”
“圣光创造一切,圣光维持一切。它存在,只不过它离我们太遥远。”
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讲的这个东西如果在洛丹伦的教堂估计会被关起来或者特殊关照。
“你的话叫我豁然开朗又有些迷茫。”
“那你最好喝点酒。”他说着拿起了醒酒器。
“为什么?”
“被圣光笼罩跟喝酒的感觉是一样的。”他将醒酒器里的酒倒进了酒杯。
“可我并不喜欢喝酒。”
“这就是我给你的建议,对于你的事情你要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我只是不确定。”
“所以喝酒吧。”他将酒杯递给我。
他喝了一口,盯着杯中的液体说道:“然后要么把它解决掉,要么喝醉了就这样继续等待结果。”
“你的建议倒是很有创见性。”
“这也是圣光之道。”他这种表情是好像知道一切。
“圣光并不能治愈心灵。”我说。
“我可没那么说。”本尼迪塔斯轻轻的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那人心如何被治愈?”我问他。
“爱是治愈。”
“什么是爱?”
“无私。”
“无私……可我一直不是很理解无私这件事。”我说道:“无私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都可以。”
“既然是有意识,那怎么会无私?”
“超脱是种境界。”他看向我。
“很多人所谓的圣光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吧。”我说。
“他们在某个瞬间是可以感受到的。”他淡淡的说道。
“你给我说这些是爱么?”
“是无私。”他的眼神中有一种特殊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