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赶紧摸起一块盾牌,它脸上那个表情是在笑么?刚才它一刀劈死我的马,我攥紧了手里的盾牌。
聊胜于无吧!
它的双刀比我的大多了。看上去又宽又重。面前这个家伙的姿态似乎并不想一下就弄死我。
它抬手就朝我劈来。
面对着这个巨大的,强壮的,狰狞的兽人,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有那种勇敢的,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两片嘴唇一碰就敢说自己一定多勇敢的往上冲!
我没有,至少此时没有!
躲闪!我怎么能忘记我最擅长的躲闪呢!它一刀劈了个空,接着刀锋一转朝我前胸扫来。
一猫腰,它的刀抡了过去,刀劈空气发出的呜呜声听的真真切切。
它嘴巴里嘟囔着什么,但是它微微上扬的嘴唇应该是在笑,它在嘲笑我么?
不能近身,这个兽人虽然大,但是不笨!
这个发现虽然说不上惊吓,但绝不是惊喜!但有一点我能想到,拖住它一个,能救下至少十个人的命。
当它再次朝我攻击的时候,我选择了贴上去。一刀划过它的大腿,瞬间血流如注!
哈,再强壮也是要流血的!
这个念头出奇的好,我于是开始了不停的周旋。面前这个双手漆黑的家伙从最开始的嚣张蔑视很快就发展成了恼羞成怒。
愤怒会降低人的智商,这句话不光是针对人类。
它张开的大嘴告诉我,它现在恨不得一刀将我劈成两半。话虽好说,但是现实是它的攻击没了章法,却变得更快了。这不是游戏,这不是跟加文拉德的比赛。
不停的在它周围奔跑跳跃躲闪翻滚。只要叫它的刀沾到我身上,下场完全可以想象。
忽然两支箭射到了它的身上。好机会!在它迟疑的一瞬间,我的刀切向它的胳膊。
准确但缺少力量!我的刀划开了它的皮肤,划开了它的肌肉。仅仅如此……
它那双愤怒的小眼睛看向了我,此时愤怒变成了惊讶。本想让他惊讶变成惊吓的时候,我贸然往前一闪身,结果让它一刀把我挡了回来。要不是我将双刀架到身下,这从下往上的一刀估计就把我的下半身给破开了。
往后一个翻滚,我赶忙低头去看,还好!没伤到!下面的玩意都在!
我不敢往周围看到底是谁射的它,管他是谁射的!射的好!
这个兽人抬头看向我的身后,它只看了一眼便转身就跑。我这才敢回头看,是我的两个士兵!
兽人们撤退了,它们很勇敢,很强壮,但是终究没有抵得过我们人数上的优势。
这时我脑子一热,这才想起我们的洛萨大人。在人群中我看到了满身血污的他,这个家伙似乎没受伤。
我们冲向绑着村民的车辆,兽人们四散逃跑,活下来的几个疯狂的钻进了树林里面。
“嗨!老大!我杀死了一只兽人!”一个小伙子拎着一个硕大的脑袋朝我大喊。
我扭头对他笑了笑。洛萨的脸色还没缓过来。
这场战斗我们杀死了大部分兽人和一部分它们的坐骑,而我们的人这次只损失了不到十个人,有个位数的中重度受伤。
将解救的村民放开的时候,他们哭成一团。或许他们从没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吧。
回去的路上,我问洛萨:“你对兽人的部队有多少了解?”
“了解不多。”
“他们有哪些种类,哪些种族,哪些兵种……这事咱们的斥候探清楚了么?”
洛萨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什么?”
“哼,我只是问问,毕竟你们跟它们战斗了已经不是一个月了。”
“暂时……能掌握的信息比较有限,它们是在森林沼泽里面,而且是深处。我们的斥候进到森林深处还能活着出来的寥寥无几,即使出来的也没有很大的收获。”洛萨皱着眉头。
“刚才有个领头的兽人,你看到了么?”
“你跟它交手的那个么?”
“对。”我点了点头。
“你想说什么?”
“那个兽人的双手是漆黑的,你看到了吧。它的名字可能是……雷德,或者叫什么别的。我记得……它们的父亲是这场战争的总指挥官。”
“你……怎么知道?”他的眼神有点奇怪。
“我可是……先知级别的人呢!”我吹牛。
“兽人的部族有很多,我不知道你们以前遇到过哪些,但是刚才那个黑手的家伙,他们隶属于黑石。”我看着洛萨。“黑石部族!它们的族长就是那个黑手家伙的父亲。”
“还有一些……比如,霜狼。对,这个部族跟他们不一样。”我说。“还有战歌部族,碎手氏族,血环氏族,影月氏族……”我顿了顿,“我记不大清所有的了,大概吧。我们从暴风城赶来这里的时候曾经遇上过一只兽人的斥候小队。我记得……我貌似没跟你说过。”
我看着他,“加文拉德跟你说过么?”
“没有。”他严肃的说:“发生了什么?”
“当时,情况紧急,我独自一人追踪它们的斥候,那家伙跑到王国南端或者更南端的森林里。在那里我发现了它们的营地,而且还有幸看到它们在屠杀巨魔。”我说。“就是几十年前差点攻陷暴风城的那个种族。”
洛萨没有搭茬,只是盯着我。
“那个氏族的标志是一个眼睛。”我比划着,“那个氏族的首领叫基尔罗格·死眼。”我说。“但是它们撤出了森林,我是这么感觉的,它们应该是被巨魔驱逐,撤退了。”
洛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会他问我:“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告诉过你,我不是一般人。我曾经遇见过一个先知,她曾经指引过我,给过我一些启示,给我展示过一些未来的事情。”
“她?巫师么?”
“可以这么说。她……呃,是的。”我在想撒个怎样的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