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姑娘叫菲莉希娅·杜安。
在酒馆住了将近一周,她对我照顾的挺好的。虽说不是无微不至,但好在一点,她并不多嘴。
这天,感觉胳膊没什么大碍了,我于是出了门去落脚点转了一圈。一楼地板上的血迹还在,二楼三楼似乎被人再次翻动过,我和拉尔夫的马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又在大使馆外转了一圈,确定弗莱德还没离开洛丹伦后,我就七拐八绕的回到了旅馆。
刚到房间门口却听到她房间里发出一个男人呼哧带喘的声音和她强憋不住的呻吟声。
或许出于她给我的感觉,或者因为点别的。对于她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打心眼不认为是因为我口袋里金币的原因。
我曾给了她两个金币让她停下她的工作。看来这也只能是暂时吧……
她是个比较安静的女孩,每天除了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基本就是在房间里绣花。她说这个拿出去可以换一个银币。一个银币可以换她一周的口粮。
我问她,你需要赚多少钱才可以换种生活呢。她摇摇头便不再说话。
房间里随着床猛烈地摇晃的声后突然安静了下来。不一会门被一下打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他瞅了我一眼抛出一句:“软活着呢。”他笑着扭头走下楼去。
我瞟了他一眼,然后跟着他走到了楼下。坐在吧台边上,我望着玻璃杯中啤酒冒出的气泡发呆。
“怎么了。”酒保凑了过来。“你最近变成了思想者,这可不像你。”
我没理他。
“菲莉希娅这几天伺候的不好么?”
我眨了眨眼回过神来。“不,挺好的。”
“嗯……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呢。想开点,兄弟。”
“你可别乱猜了。”
“你的脸上写满了哀怨,就像一个失宠的小怨妇。”他调侃道。
“你又知道了。”
“你脸上写着呢。虽然我没必要劝你,但是……嗨,要么想开点,朋友。或者你完全的占有她。”
“你这么拉生意,你老板知道么?”我瞅了他一眼。
“不,我只是免费地牵线搭桥。可爱的菲莉希娅其实很可怜。”他说。
“那你怎么不娶她?”
“她原来可是个富家小姐,眼光高着呢。”
“我也不是富家子弟。你就别瞎操心在这胡说八道了。”我厌恶地低下头不想搭理他。
我回过头,菲莉希娅站在二楼的门口处正看着我。她的眼神却叫我心里有种难过的感觉。
“你在这里过得很安逸啊!”我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一回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怎么来了?”
“如果你让人放心的话,我完全可以不用来的。”
“那可真是抱歉了!”
温斯顿抽了个凳子坐在我的身边。“你怎么回事?”他盯着我说。
“拉尔夫受了重伤。我安顿他后去跟踪弗莱德的新年狂欢。可等我回去的时候,拉尔夫已经失踪了。”
“找到线索了么?”
“找到线索现在就是我们俩跟你在这说话了。”
“你似乎受伤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没有你的消息我怎么找到你的?”
“哈……”我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干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的。
“什么人做的?”
“一群没有舌头的家伙。”我看着他的脸说。“吉尔尼斯人。”
温斯顿皱起了眉头。“你确定么?”
“除了亲眼所见,就差跟他们接吻了。”
“你怎么伤的?”
“一周前,也拉尔夫失踪的第二天。我在住的地方等了他们一晚,结果到了天亮,突然被攻击了。他们一共六个人,我弄死了两个,然后就这样了。”
拉尔夫就这么看着我的眼睛,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确定拉尔夫没死么?”
“当然不确定,但是拉尔夫被杀的可能性比较低,要是他要被杀,估计当天就被宰了。”
“那希望拉尔夫现在还活着吧。”他的声音让我听着有点陌生。
“你跟巴罗夫谈的怎么样?”我突然发问。
“什么怎么样?”
“巴罗夫家对于这个事很着急不是么?”
“你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巴罗夫家做的么?”
“当然不是。”他肯定的说。“你怀疑巴罗夫?你在怀疑什么?”他又严肃的问道。
“这事不可能被别人知道。”我第一次这么盯着他的眼睛。
“只要是发生过,就有可能被别人知道。你想说什么?”
“奥里登一直叫我杀了弗莱德。”
“你做的很对。”
“拉文霍德的意见?”
“你好好执行就好了。”
“会不会是奥里登找的人?”
“不会。”
“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做这种事情。”
“改掉你的好奇吧,比尔。”孤狼冷冷的说道。
“我差点死了。”
“所以你得更加小心点。”他扭头看了看后面。“你似乎很有女人缘。”
“生活不该只有杀戮。”我淡淡的说道。
温斯顿起身就往外走,我立马跟了上去。
“你又要出去么?”酒保忽然喊了我一句。
“怎么了?”我站住了脚步。
“注意点,最近城里到处有人患咳嗽病。”
“我不会把病带回来的。”我瞅了他一眼。
“祝你身体健康。”他笑着对我点点头。
我看了孤狼一眼,他瞟了我一眼说道:“我也不清楚。”
远远地盯着大使馆的大门,孤狼终于开口问道:“那个本呢?”
“还没来得及。”我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