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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义父休要说起,那梁王貌似一介文士,书生卷气,却是一个用枪好手。加上其驾前护卫大将功夫不弱于某,某不敌他二人也是败下阵来,才来找义父相会的。”朱登说完低下头来,满脸羞愧。
“唉”杨玄感听罢,长叹一气。他心里知道这趟买卖办砸了,白白辛苦一场却是两手空空。
“义父,此地不宜久留,当即刻回山与军师商议才是。”朱登说道。
“也罢!天色不早了,待天黑下来后,我等在隐秘回山,勿要惊动他人。好在你我父子身份尚未暴露,还可回山以待时机。”朱登找来一块布,将杨玄感左肩连手臂一道缠好,吊在胸前固定不动,扶住杨玄感跨上战马。两人同样将黑布蒙住嘴脸,带着剩余喽兵缓慢的向山下走去。
萧玚一行随火头道长等回到九阳观中歇息,随后又找来一道士专程去往山下寻找萧玚口中说起的梁王及众家将车仗。
入夜不久,观门外突然人声鼎沸。萧玚等人忙出门观看,原来正是那下山寻访梁王的小道士引导众人到来。父子相见,家人平安自是相拥而泣,欢喜一场。
受此一劫后,还剩护卫家将1500人在大将徐孝敬的带领下,全都在九阳观外山中密林里驻扎休整了3日。这三日借住在观内的梁王一家得到了九阳观长老的盛情接待,使得一家人终于从被劫杀的惊恐中舒缓了过来。
这日,萧岿携家眷一道前往长老房中与九阳长老辞别,也随便动问了下家国前程,竟不想九阳长老一席话说的萧岿心动。
“王爷若问国势前途,非是贫道不说,只因贫道修行未到,尚看不穿凡间是故。不过,此处山中不乏道行高深者,王爷可自去探问一番。”
“本王既来此山中仙境,便是与此山有缘,岂能与得道的神仙错过?但请长老指点。”
“呵呵!由此再往山中去,翻过前面一座峰便到了九峰山主峰了。主峰山巅便是一清仙师的居所---云顶观,那一清仙师方云游归来,正在观中,王爷可在此斋戒沐浴后前往求见。贫道料定一清仙师也算到王爷到此。”
“既如此,本王谢过长老。就在此多搅扰一日,待明日见过一清仙长后再行拜别。”
“呵呵!无妨。”
从长老室出来,萧岿不禁心想:看来,本王命中原本就有此一难,否则也到不得这九峰山中,更将错过向神仙请教前程国运了。
第二天一早,沐浴更衣之后,萧岿带着兄弟萧岌和儿子萧玚,一行三人便顺着山路往后山走去。
就见入秋之后的山中景色秀美,侄辈层峦叠嶂,色彩层次分明;山间奇花异草繁多,山溪潺潺,怪石嶙峋,一群群金色的长臂灵猴在树颠上飞来窜去,不时发出阵阵鸣叫。
父子三人顺着山路缓缓前行并不觉累,忽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起来,抬头一看,原来前方一片开阔,不远处出现了一座云雾萦绕的山峰。这座山峰往上看,因云雾掩目不见其顶;走近观,一条青石阶径蜿蜒向上,两侧全是青松苍柏。好一座神秘山峰,神仙居所,让人生出一探究竟的想法。
拾阶而上,走了有近一个半个时辰,正在三人疲惫不堪正要叫苦之时,不经意间便来到了一座雄奇的宝殿门前。
萧岿忙紧走几步上前观望,只见宝殿之上三个古老苍劲的金色大字“云顶观”。
萧岿不禁哈哈大笑道:“六弟,玚儿这里便是仙观了,快随某入观一探究竟。”
萧岌和萧玚听了也是一喜,忙来到门前,相互整理了一下衣冠后,萧岿上前轻轻叩打染满铜绿的门环。
稍候了片刻,只见沉重的木门吱呀打开一条缝隙,一股清幽之气从门内冲出,气雾之中浮现出一个青衣道童来。就见这小道童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外站立的这三人后,问道:“请问你们三人中哪位是王爷居士?”
三人听了不觉一愣,还是萧玚反应最快,忙上前用手一指萧岿答道:“回仙童话,这位长者便是梁王爷,小可便是王子萧玚,这位是王叔萧岌。”
“没问你们,仙师只让我来迎王爷的,请王爷随小道入内。”说罢,这个小道童让在一旁,示意三人进观。
三转两绕之后,小道童便带着三人来到了一间清幽古老的内室,室内摆设极其简约,内坐一中年道长,只见他头戴紫金冠,无忧鹤氅穿。履鞋登足下,丝带束腰间。体如童子貌,面似美人颜。三须飘颔下,鸦翎叠鬓边。其貌不凡,与神仙无异。
“仙师,您要请的王爷到了。”道童轻声说道。
“哦?敢问阁下可是梁国国君?贫道便是这云顶观观主俗名谢洪,道号一清。”
“小王正是梁国国主萧岿,专程携弟东平王萧岌,子义安王萧玚前来拜望一清仙师。”萧岿忙上前拱手答道。
“呵呵!你我也是有缘之人,快请落座。”
“谢过仙师!”萧岿应了一声后,三人便在一侧地上摆放好的蒲团垫上跪坐下来。
“梁王爷你可知经此一劫却能全家得保,是为何故?”谢洪微笑着问道。
“尽皆仰仗此山中神灵护佑方能使某全家逢凶化吉。”萧岿赶忙拱手答曰。
“呵呵!也算说的是。梁王爷以仁义开明治下的梁国,百姓安康,世态和谐,更是拒绝了王世充之邀,免遭中原战火洗礼,积善从德乃使上天神灵时时庇佑。此番劫难正是得上界护法神将相助才得解脱。”谢洪对着众人神神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