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坐在石上发楞之际,一个清脆娇嫩的女声突然从我身旁响起。
“大帅……您不妨事吧?怎么坐在这里呢!”
杨错缓缓转过头,有些惺忪的醉眼辨认出了来人正是和政公主的贴身侍女翠画,甩了甩头试图使自己清醒一些,说道:“没什么,只是酒喝得多了些,在这里歇会!公主……呃……夫人歇了吗?”
喝的酒太多,一时间,搞不清楚称呼。
“公主还没歇息,一直在等着您呢!大帅,需要小婢扶你回房吗?”翠画见杨错浑身酒气冲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必了!”杨错勉力站起身形,定了定神后说道:“翠画,你去打点水送到房里,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
“好的,大帅!您自己走好!”翠画应声离开,但似乎有些不放心杨错现在的状态,走了几步后又回头看了看他。
“快去吧!”杨错朝她摆了摆手,随即缓缓地走进内院。
和政公主的闺房内灯火通明,杨错轻轻地推开房门,步入房中。
入眼处便是一幅锦绣江山图的画,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显眼。
房间里一片明亮之色,七分明亮中掺溢着三分暧昧。
铺垫着柔弱锦被的床榻前,和政公主粉黛略施,俏首微垂,身着一袭浅紫色罗衫,长袖飘飘,直若坠入凡尘的仙子,芙蓉玉面在红妆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娇艳。
杨错缓缓走到床前,在玉人的身旁坐下,却见到她身子微微有些发颤。
“公主……呃……夫人……等得不耐烦了吗?”杨错轻轻地扳过和政公主的身子,探手细捧起她的玉首,和声问道。
“……恩!”和政公主先是摇头,随即又轻轻点了点头。
“真是难为你了,我即将再次出征。胜负未知,结局不明,让你整日为我提心吊胆。”
“作为大唐的公主,大帅的妻子,我!早有觉悟。”和政公主的似水明眸勇敢地注视着我,和婉的声线中带着无比的坚决。
随即,她主动地将温玉柔香的娇躯向杨错靠了过来,臻首紧紧地贴在他的左肩处,全然不在意他身上有些刺鼻的酒气。
杨错探臂拥住了公主,贪婪地嗅闻着娇躯浑然天成散发出的幽香,一股女性独有的气息直冲脑际,身体不由自主地躁热起来。
面对如此倾城绝色的佳人,饶是圣人也难保不动心。
和政公主明显地感受到了杨错身体的变化,尽管已是老夫老妻,立时面红过耳,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娇躯轻颤一阵之后,便似失却了骨头一般融化在他的怀中。
“大帅,水来了……”侍女翠画端着水盆来到了新房门口,却没听到任何回应,惊讶地发现房中的剧烈的异动。
微微探头一看后,翠画立即面红过耳,急忙将头缩回。定了定神后,放下水盆,轻巧地将房门拉上,随后又端起水盆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呃……”杨错缓缓地睁开眼睛,感觉到头部隐隐作痛,不自主地轻叹一声。宿醉带来的痛苦啊!
“恩?”忽然感觉到自己怀里多了个光滑柔软的身体,杨错急忙低头看去。
和政公主的臻首正紧紧地依靠在他的胸前,无暇的玉颜上有着暴风雨过后的莹莹泪痕,但面上却毫无疑问地流露出一丝幸福地笑意。
乾元元年四月二十日晨,金城郡南门外。
“建宁王殿下,不用送了!金城与狄道不过相距百余里,我若是想回来见殿下和公主,以赤拨叱的脚程一个时辰就够了!”杨错勒住赤拨叱,和声向大哥说道。
“恩!”李倓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妹夫,此去狄道督军一切自己小心,最要紧是要保重身体。至于攻略剑南道,我会全力配合你,若事有不谐或是缺兵少粮,尽管让人来金城郡调拨。”
顿了一顿,李倓又继续说道:“家里这边你也尽管放心,你的大嫂会照顾好妹妹和外甥!”
“就偏劳王妃了!”听到建宁王提起和政公主,杨错心中微微一悸。
狄道以南是崇山峻岭,各方势力交杂,既有羁縻制度下的土司,又有各族的族长,吐蕃、剑南道、吐谷浑都交织在一起,实在不是安全的地方。带和政公主及儿子杨暻都不让人放心,只好让她留在金城郡。
“大帅,有个人请你带过去,好生磨练磨练他!”李抱玉道。
“谁?”杨错开口问。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高大、相貌却有几分文气的男子越众而出,来到李抱玉的身侧,坐骑在李抱玉稍后一点的位置停下。
杨错见到他的一刻,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