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弱胜强、以弱胜强……该怎么办呢?
回顾历史上那些以弱胜强的战例,大致是这样几种情况,要么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要么是敌军虽多而杂,军心不稳,这样的军队人数再多也不足为虑;要么是断敌粮草,无粮则敌军必乱而败;再要么是借用水火之力破敌,如赤壁大战。
火攻……火攻……但是孙孝哲、能元皓、田乾真都是百战之将,不可小视啊。
普通的火攻,似乎不能奏效吧。
忽然,杨错脑中灵光一现。
嗯?有了!既然简单的火攻很容易被识破,那我就给他们来个连环火攻之计!
“不必担心,我有妙计可破叛军!”杨错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议事厅中的沉寂。
李皋猛然精神一振,转头面对杨错,微笑着问道:“大帅,您有什么计策,说来大家参谋参谋!”
“殿下且莫着急,我还需要到岐州境外勘察一番战场地形,才能形成完整的计划。”杨错道。
见杨错说的如此有信心,李皋笑着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届时我们就陪你一起测度地势,到时你再把计策告诉我们吧。”
“好!”
“报!”一骑探哨飞马来到孙孝哲面前,“杨错已率军从郿县城中杀出,现在距离我军二十里处列阵。”
孙孝哲微一点头,沉声说道:“可知有多少人马?”
“约有一万五千人!”
“继续打探!如有异动,速来回报!”
“是!将军”
自三日前从长安出发,孙孝哲率所部三万人马快速向郿县开进,三日之内大军疾行三百余里。
至今日正午,已行军至距离郿县不到四十里。
郿县是进入岐州州衙雍县的必经之路,是夺下岐州的第一战。
听闻杨错已率军出城迎战,孙孝哲先是心中一喜,片刻后又慢慢冷静下来,略一思索,命人将能元皓和田乾真请了过来。
“刚才探子回报,杨错已领军一万五千余人出城迎战我军,现已在离我军二十里处列阵。你们有何看法?”
相貌威武中带着几分儒雅的偏将军能元皓略一思索,说道:“将军,杨错必是欺我军远来疲惫,欲以逸待劳击破我军。”
旁边的田乾真赞同道:“文则所言,与我所想相同。我军连日行军劳累,今日实在不宜与杨错军交战。将军,以我之见,不如且安营扎寨,休整一夜后,明日与杨错军决战。”
孙孝哲皱眉思量一会,点头说道:“此言正合我意。既然如此,命大军再前行十里,至距离杨错军十里处安营。
孙孝哲大军扎下营后,又有探哨回报,杨错见曹军并无立即进攻打算,也已安营扎寨。孙孝哲把能元皓和田乾真召入大帐中,将探哨回报情况告之两人。能元皓听罢,微一思索,说道:“将军,尚须谨防杨错乘夜前来袭营。”
孙孝哲胸有成竹地笑道:“此事我早已想到。公明,今夜便劳你领五千军伏于大营两侧,一但杨错领军前来,你领军从左右杀出,必可大败杨错。”
“是,田乾真领命!”
孙孝哲转头又对能元皓说道:“将军,等会儿可愿与我一齐去探探杨错军的军情?”
能元皓面色沉稳地说道:“愿随将军前往!”
半个时辰后,孙孝哲、能元皓领几十骑悄悄来到距离杨错军营千步远的小丘之上。
遥望远处军营中不时有军马出入,孙孝哲对能元皓说:“看此营盘大小,杨错军当不少于一万五千人,果然与探哨回报一般。”
能元皓点头,忽地说道:“不知郿县城中尚有多少兵马,或许我们可以绕过此处,直取郿县!”
孙孝哲沉声说道:“据探知的情报,杨错收降的人马不下于四万,此处一万五千,郿县城中至少还有一万人,郿县城墙坚固,非轻易可下。况且如不能迅速取下郿县,则必遭杨错前后夹击。”
孙孝哲看完杨错军营的部署后,又开始仔细来回端详军营四周的地形情况。
此处原本该是大片农田,不过现在已经荒芜,四处杂草丛生,由于已抵达秋季节,草叶早已枯黄,被凌厉的北风吹的嗖嗖作响。
四野空旷,并无树木阻隔,看来杨错也是防备了我军利用树木遮掩前来袭营,孙孝哲暗暗想道。
忽然间,孙孝哲似乎想到什么关键的事情,凝目仔细地将前方杨错军的营盘与四周的地形环境又看了几次,然后抬头看了看天,一向沉稳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临草结营,临草结营……哈哈哈……杨错他居然敢临草结营!”孙孝哲口中轻声喃喃自语。
旁边的能元皓没能听清楚孙孝哲的话语,但看到了孙孝哲的神情,疑惑地说道:“将军,您怎么了?”
“能将军,胜敌良机,便在眼前。我已想到一计,定可大破杨错。你我速速回营,不要惊动杨错,回营之后,你我再仔细合计一番。”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