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现在瞒不住了,高峰只能轻叹一声答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这不就对了吗,现在你是老板,之前那三千块钱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权当是我袁成才给你投资,以后别忘了分红就好。”他说着忽然偷瞄了一下胡彩彩,接着悄声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你把我表妹的事情得放在心上,彩礼其实好商量。”
高峰早就想到这家伙会以此要挟,但如今尚未找到确凿的证据去揭穿仙人跳,他也只能继续糊弄下去。
“男人得以事业为主,结婚挺耽误工夫的。不过这件事我肯定放在心上,现在酒厂正在关键时期,忙完这阵我就下聘。”
“这才像话,其实我也觉得男人应该先搞事业,但该负责的时候也不能马虎。”袁成才说着点燃嘴里的香烟:“等你赚了大钱,别忘了老哥我的当初帮助就行。”
“说完了吗?我还有事要忙。”高峰冷冷答道。
“没事了,只要你肯坦诚相待,一切好说。”袁成才说着正要离开,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随即转身伸出手:“对了,最近手头有点紧,咱现在都是一家人了,高老板给兄弟周转个百不成问题吧?”
高峰咬牙切齿,他当然知道这只是一切的开始,之后这条蛀虫还会无休止地问自己要钱。但如今手里没有关于袁成才的任何把柄,所以对这种无赖没有一点办法,最终他只能拿出一百块钱息事宁人:“最近有很多生产开销,手上只有这点闲钱了。”
“切,你以后结了婚可别这么抠门,省得有些事传出去被人笑话。”
打发走这家伙,高峰却不急着放胡彩彩离开,打着叙旧的借口,他让袁成才自己先走。
“到还有情有义嘛,那行,你们小两口慢慢聊。”
看着袁成才走远,高峰慢慢舒展开攥紧的拳头,他现在必须为以后对付这家伙做打算。
转头看了看胡彩彩,这姑娘的眼神比之前有了明显变化。虽然高峰现在还只是个小酒厂的老板,她却也没像以前欺负小混混那样,不敢再以恶狠狠的目光直视过来。
而且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胡彩彩也更加心虚,因为她自己最清楚不过,这孩子根本不是高峰的,事情完全就是袁成才谋划的一出仙人跳而已。
然而事已至此,她其实也万般无奈,也只能跟着表哥的安排来走,哪怕她也清楚袁成才只是把自己当做骗钱的工具。
欺软怕硬唯利是图,活该被人利用啊。
“你过来,我有几件事情问你。”高峰以一种凌厉的眼神看过来,这种压迫感让胡彩彩十分不适应。
“算…算了吧,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忙。”
“哦?那你打算把这出戏演到什么时候?等孩子生下来去做亲子鉴定吗?”
胡彩彩瞳孔猛然放大,浑身如遭雷击,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劝你早点想清楚后果,别等到袁成才坐牢的时候陪他一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