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跟你们走。”
祁远山和苏钦守虽心有不甘,但是在三个老头的强势之下,也只有眼睁睁看着墨羽走出医药局,上了局长严立峻的车。
杜晓晓和董光耀也上了同一辆车,两人是熟识难免有些话要说,李淳峰的车在后面跟着。
严家。
如植物人般躺着的严波,面色发青,嘴唇惨白,表面看像个正常人,其实眉宇间那缕隐隐缠绕的黑气,已经说明他时日无多。
在车里董光耀院长已经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一遍,此时一见,果然不出所料,墨羽心中有数,转过头看向三个老头和严波的母亲。
严波的母亲在看到墨羽的第一眼就质疑不断,这么年轻的人乳毛未褪,医术能高到哪里去!董大师和李老先生都看不好的病,他能看好!?瞬间心情跌到谷底,再也不愿多看墨羽一眼。
严立峻对此也不抱什么希望,碍于董院长的面子,只好让墨羽看看。
同样,董光耀和李淳峰作为炎医的代表人物,深知古老的炎医术博大精深,有的人倾其一生也钻研不过一二,成果甚微。
所以,对眼前对这个年轻人的医术也抱着怀疑的态度,没法子,实在是太年轻了,如果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众人心里也会有个希翼。
“墨羽,病人你也看过了,可有什么发现?”董光耀问。
“你们可相信我?”墨羽也不多说,看着众人道。
“小子,你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李淳峰眯起一双老眼狐疑的问。
其他人,包括杜晓晓也都看向墨羽。
“我实话告诉各位,如果再不及时治疗的话,他也没几天活头了。”墨羽沉思下,说出一句让大家非常震惊的话。
“怎么可能!波儿他明明好好的,只是昏迷不醒而已。”作为父亲的严立峻立马出口反驳,孩子的身体已经做过多次检查,数据可都是很正常的。
严波的母亲更是竭斯底里的嚷嚷:“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许诅咒我的孩子。”
杜晓晓不禁皱起眉头,不悦的说:“既然你们不相信他说的,又何必让他来呢,董伯伯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留下来,这就告辞。”
杜晓晓对墨羽的话深信不疑,也无法忍受别人对他的围攻和质疑。
“晓晓,墨羽,先等一下。”董光耀出声拦下被杜晓晓拉着要离开的墨羽,然后转身对严氏夫妇说:“严局长,小波的病情拖至今日也有十几天了,各家名医也看了不少,结果我们都清楚,孩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实在是未知,不如让墨羽试试?”
“这……”严立峻犹豫不决,把眼光投向老妻,再看向李淳峰。
李淳峰摸摸花白的胡子问:“小子,你给我们说说,严波是怎么个病症,为何是这样?”
墨羽环视下众人道:“他半月前肯定去了一处荒僻之地,被一毒物咬伤,身上的毒现在已经去了,但肯定也耗费不少功夫,这里面一定有董大师的功劳。”
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众人面面相觑,事实确实如此。
当严波那天被同伴发现后,已经是昏迷不醒,因为不知是被何物所咬伤,解毒颇耗费了一番功夫,最后经过董大师和众多医药师的参与,才把毒彻底解了,脱离生命危险。
“现在他虽然毒被解了,身体各机能表面看似正常,但是已经病入膏肓,这也是他一直昏迷的原因,而且……”说到这里墨羽停顿了一下。
“而且什么?”董光耀追问。
众人因为墨羽对病情说的一字不差,也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下面要说出什么。
“你们听说过叫魂吗?在民间,常有一些古老的法子,针对一些疑难杂症,寻常看不好的病,被一些有经验的老人用民间的土法子医后,睡一觉就能好了。”墨羽也不着急,转身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盘子里的水果擦擦干净咬了一口。
众人表情各异,彼此对视一眼后,不觉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小子,莫要胡说八道,现在是讲究科学的时代,可不玩迷信那些。”李淳峰先开口斥道。
杜晓晓只觉一阵冷风吹过,不自觉打个冷战,脚下更不由自主往墨羽身边靠了靠。
严立峻和董光耀脸色冷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而是严波的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看向墨羽,迟疑的问:“你是说波儿可能……”
墨羽点点头。
这妇人得到确认后,反而似乎松口气,侧脸看向严立峻,眼神似在征求什么,开口说道:“听说老家的村上有个婆子擅于此道……”
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已经明白了。
其实三个老人也听闻过许多类似的事情,毕竟拥有千万年历史文明的炎国,民间最不缺少的就是各种秘闻轶事,奇谈怪论。
身在炎国,多数人从小耳听目染,所以面对一些奇怪说不清的怪事,宁愿信其有不信其无,而生敬畏之心。
墨羽对她摆摆手说:“行不通。你儿子的这个病症一般的婆子解不了,反而会加剧病情,千万千万不要贸然请人。”
众人面色又是一凛,周身漫起一股寒气。
“那该怎么办?”那妇人心头噗通一跳,抢步走到墨羽面前着急的问。
杜晓晓更是不由自主坐了下来,抱紧墨羽的胳膊。
众人的表现,墨羽尽收眼底,心中一阵暗笑。
啃完最后一口水果后,把果核丢进垃圾桶,望着众人道:“我现在只说两点,至于你们信不信,听不听,那是你们的事,说完我就走。一、这病还有三天可治,过了三天找谁都没用,我也无法。二、千万别去找你刚才说的那些人。”
墨羽说完,拉起杜晓晓头也不回的走出客厅。
那妇人只觉头晕目眩,噗通一声摔倒地上,把严立峻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