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出门在外,有时候老乡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同为异乡人,大家互相抱团取暖,互相照应,不仅方便了别人,也方便了自己。
自从上次得那个叫郑万程的老乡学长提醒后,墨羽一直记在心里,因此抽空请他和几个比较熟络的老乡们一起吃饭。
席间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大家都非常尽兴,谈到苏钦守一伙欺凌同学,也是咬牙切齿,极为愤怒。
看得出来,个个都是嫉恶如仇,热血有理想的年轻人。
酒酣耳热之际,在学长的带动和酒精的刺激下,大家互相调笑,诉说着将来的远大抱负:数不完的金钱,泡不尽的妞,喝不完的美酒。
墨羽心想,多么可爱的一群人,多么接地气又质朴的愿望啊!好男儿必当如此,先赚钱养家,再谈更高尚的理想。
务实点,不好高骛远,可能会比夸夸其谈更容易接近目标。
墨羽起身端起酒杯对郑万程说:“学长,谢谢你上次的提醒,以后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说完滋溜一口闷掉杯中酒。
郑万程也是个爽快的人,照他的原话,齐县出来的就没孬种,千百年来便是如此,祖先们没有软蛋,现在也没有,将来更不会有。
出门在外不易,互相照拂本就是应当的,老乡们只要团结一致,没有破不了的局、攻不破的垒。
这是一个说话非常带有感染力的人,看着在座的一张张青春的面孔,他们注视郑万程的目光充满了激动和热血,仿佛眼前的这位学长和老乡可以给自己带来美好的前程。
墨羽直觉他将来毕业后的发展不会差,这样的人一旦走入社会,要么是实干家,要么是阴谋家。
郑万程目前利用课余时间在一家建筑公司兼职,负责给项目经理画图纸,帮忙跑跑工地,额外还接点私活赚点外快。
自从宏仁堂辞职后,拒绝了杜晓晓的邀请,墨羽一直闲着,郑万程便把他介绍给经理,凭借着上世的专业技能和经验,自然很容易博取经理的好感,这个经理不住的感叹赤大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样,让出了公司大门老远的两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俩人自从合作后,不管谁接的活,大家一起做,利益五五分,这样不仅进度快,效率高,也不耽误学业和休息。
工程图按平方收费,效果图按张收费,两人玩似的,一月轻轻松松也能赚个几千块炎币。
生活费和零花钱都有了,墨羽就把心思着重放在药典医术和修炼上。
杜晓晓送的梳子,抽空也给老爸快递回去了,听老爸说,老妈非常喜欢这份礼物,拿着梳子是看了又看,就像看到大儿子站在她面前一样,热泪止不住的流,抽抽搭搭的。
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老妈的表现不是应该非常惊喜,然后热烈的拥抱老爸,最后得知价格后再是一通数落吗?
老爸和老妈就没谈过恋爱,那个年代多数人都是先结婚后恋爱,和现在相反,但是情感似乎显得更加淳朴和珍贵。
老人们常说那个年代资源匮乏,什么都靠补,袜子、鞋子、裤子、褂子,没有不补的,缝缝补补就是一辈子,包括感情。
现在生活好了,好像啥都不缺了,坏了就丢掉,最后回头看看,好像发现又什么都缺。
墨羽对一些老物件总有着莫名的情怀,火柴盒、小人书、磁带、陶瓷、陶罐等,从小就爱收藏这些玩意,家里足足装了两大箱子。
甚至姥姥腌菜的土罐和村民喂猪丢掉的石槽,最后也被墨羽搬了回家,洗刷干净,放在墙根墙角,里面养上几株睡莲和小金鱼,看得是一个自在。
惠娘每每看到这些东西,就巴不得帮儿子卖掉,都是些破烂玩意放在家里尽占地方,墨禄也数落说儿子玩物丧志不学好。
但是,不经儿子同意,惠娘也不会真的处理掉这些破烂,对比那些偷鸡摸狗,吃喝嫖赌的败家子,自己儿子的这点小毛病算不得啥。
想起家人,心里就升起一股暖意,像冬天的太阳,幸福的由里往外冒泡泡。
王小刚昨晚说他妈妈过些天要来看他,墨羽寻思着姥姥的老寒腿,老妈的脊椎痛,还有老爸的头痛,都不能再拖了,趁此天气晴好,去药店买点药材,配点药让她帮忙带回去。
买好了药材和相关器皿工具,却没有了合适的地方,宿舍是不成的,草药味道大,会影响到同学。
去酒店好像也不是很方便,正一筹莫展,杜晓晓打了电话过来。
杜晓晓:“哪呢?”
墨羽:“刚从药店出来。”
杜晓晓:“又去宏仁堂上班了?咱有点骨气行吗?”
墨羽:“咋可能呢,辞都辞了,犯不着再去了。我在另一个堂口药店买药呢。”
电话那端停顿了两秒,就听杜晓晓着急的问:“你病了?”
墨羽:“我没病,给我姥姥,还有爸妈买的药材。”
杜晓晓:“地址给我,站那别动,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