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汉称秤,徐爷爷在旁边搭手,明仔记重量。
那妇人趁着大家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低声问何小雅:“闺女,你给我老实交代,怎么认识那仨娃的?”
何小雅回头瞅瞅那几个在忙着过秤,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就低声把之前带团去剑山旅游,巧遇他仨,并帮忙二孬赶猴子的事情简单述说了一遍,说到二孬被猴子追的满山跑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润色了一番。
“噗——”妇人听到精彩之处,忍不住肩膀一耸一耸地憋着笑,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停下手里的活,慢慢坐到地上,用袖子擦拭着眼角,嘴里一个劲的重复着,“艾玛呀,笑死我了。”临了,还不忘在自己闺女身上捶一拳。
那边几个,看这边娘俩偷偷不知笑啥,有点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
“笑啥呢?赶紧干活,老哥还要去摆摊呢。”何老汉皱皱眉,开始催促。
“不着急,不着急。”徐爷爷赶紧摆摆头,示意都是自己人,不用催活。
明仔把记录好的数字,拿给何老汉,让何老汉过目。
何老汉接过本子,溜了一眼,说:“没问题。”
“老哥儿,这瓜给别人六毛一斤,给你去五分。”
何老汉在计算器上按了按:“一共五百五十三块。”
说完,把计算器和本子递给徐爷爷。
“好好,不用看喽。这价格给的,老汉我赚了哦。”徐爷爷挥挥手,然后从内里口袋里翻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五百五十块钱递给何老汉,再欲要取出三块零钱的时候,被那妇人拦住了。
“徐老哥啊,你这是做嘛事?三块钱的零钱还要给我们啊,这不是磕碜咱们老何嘛。”
“哈哈,是哦。老哥,零头就不要了。你这车瓜卖完了,记得再来啊。”何老汉把钱递给妇人后,开始帮着把瓜抬到车前。
明仔和墨羽翻身上车,在上面接着,二孬和何小雅站在下面往上递,三个老人站在瓜棚前唠嗑,时不时的还会回头看看这边。
原来这个何老汉年轻的时候家里穷,直到三十多岁才通过亲戚给介绍了何小雅的妈妈,两人结婚后,从两边的亲戚那筹借了一些钱,开始尝试各种生财的路子。
一开始没有经验,赔了不少,后来有经验了,养鸭、喂猪、翻菜筐子,手里慢慢就宽绰起来了。
这几年承包了一大片地开始种西瓜,西瓜种的一年比一年甜,价格公道,远近商贩那是络绎不绝。
儿子何大勇今年23岁,高中毕业后入伍参军,听说在部队里混的不错,这也是老两口最骄傲的事情。
闺女何小雅今年21岁,念的旅游学校,去年刚毕业考了导游证,在县城一个小旅游公司工作,平时全国各地到处跑,一两个月能回家一次。
因为翻菜筐子的时候和徐爷爷相识的,两人意气相投成为朋友,徐爷爷年长几岁自然就成了老哥哥。
自从何老汉开始种西瓜后,徐爷爷每年都会跑几趟,不过去年因为身体原因没有跑,年龄大有点力不从心了。
徐爷爷也是这几年来何家拉西瓜,才见到的何小雅和她哥哥几次面,女大十八变,平时走在马路上不见得认识的出来。
至于辈分称呼,感觉现在被几个娃叫的有点乱,理不清了。
“爷爷,装好了,可以走了。”明仔对着爷爷喊。
徐爷爷围着车子查看了一遍,点点头:“老弟啊,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忙着吧。”
“哎呀,你们现在车上还好坐人吗?要不,让两个娃骑电动车吧?改天再给我送过来。”何小雅的妈妈看着满满的一车西瓜,皱着眉头说。
何老汉和徐爷爷这才转过味来,看看满车的西瓜,人坐上去确实不安全。
“墨羽、二孬,你俩就骑我的电动车吧,抽空给我送到县城去。”何小雅把额前的一缕头发拨到耳后,“昨晚刚充的电,够你俩骑了。”
“也好。小雅姐谢谢你了。”墨羽笑笑,抬起胳膊用肩膀上衣料擦蹭蹭脸上的汗水。
“小雅,你什么时候回县城?我来接你吧。”二孬忙上前献殷勤。
“不用了,这么远的不方便,让墨羽给我送县城去就行了。”
何小雅看一眼父母,再看向墨羽眨眨眼:“你手机呢?打一下我的电话号码呗。”
二孬有点眼红地看向墨羽,墨羽拿出手机对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墨羽记下何小雅报出的数字后,拨打了出去。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长河,和你擦肩而过,瞬间却擦出花火……”一阵手机铃声响起,何小雅按下拒接键,把号码保存了起来。
已经快六点了,众人也不再停留,告别何家三人。
明仔开着三轮车跑在前面,徐爷爷坐在他旁边,三轮车的座位正好够两个人挤挤坐下,路上开慢点就是了。
墨羽骑着电动车带着二孬跟在车后面,万一车上有个松动也可以早点发现。
“墨羽,小雅的手机铃声挺好听的哈,叫啥歌名,你知道吗?”二孬坐在后座上,终于憋不住了开口。
“嗯,听着耳熟,好像听过,但记不得歌名了,你去网上搜搜呗。”墨羽是觉得歌词有点伤感了,不太符合小雅的性格。爱而不得,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伤心难过的呢?
也许一个人一个口味吧,不同的人喜欢不同的歌曲,就像有的人喜欢吃甜的,有的人喜欢吃辣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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