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七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距离那些要债的人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然后在他们还没有来文家大吵大闹,文府上下就已经发生天大的事情。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呜呜呜”
“娘可怎么办,我的儿”
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尸体,文和呆愣着,眼眶通红,文家老二在身后扶着。
不敢相信,文勇就这么死了,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呢了。
“畏罪自杀,好一个畏罪自杀”
得知文勇的尸体就放在文家,文和如同疯狂一样,老泪纵横。
没想到这个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居然就这么死了,有一天会让自己白夫人送黑发人。
然而得到的消息是畏罪自杀,文和压根就不信,心中怒火不断咆哮着。
原本虚弱的身体更加孱弱,如同风中的烛光,数次的打击让他心力憔悴。
听到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文家老二说道:“大哥节哀,保重身体,文家还要靠振兴”。
文勇死了,他们感到很难受,毕竟从小看着长大,虽然心性浮躁,可毕竟是一家人。
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无法割舍。
“他为何如此狠心,一定要逼死勇儿,一定要逼死文家,为什么”
文和怒吼,不解。
没有人能回答他,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一点血脉亲情都不念吗?
这还是人吗?
他们不敢说,也不敢问。
“老爷,你一定要为勇儿报仇,勇儿这么善良,怎么可能会畏罪自杀呢”
文夫人的眼睛红肿,脸上布满泪痕,那瘦弱的背脊,猛烈的抽搐起来,疯狂大喊大叫,已经失去理智了。
“报仇,怎么报仇”
且不说文和手上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谁敢接下这个案子呢?
“难道就让勇儿这么白死吗?我不管,我一定要为勇儿报仇”
文夫人泪水汹涌,看着尸体,悲伤欲绝,肝肠寸断。
“嫂子节哀”
“老爷,那些人又来了”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
“让他们滚出去”
得知要债的人又来了,文和咆哮如雷。
“大哥,我去对付他们”文家老二说道。
“诸位,今日大哥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看着来人,文家老二眼神阴冷,脸上却露出笑容。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绕弯子,文家一共欠我们五千七百八十二两银子,上一次还给我们两千两银子。
还剩下三千七百八十二两银子,按照约定,今日全部还清”。
来人说道。
近乎四千两,这笔惊人的数字让文家老二心头一震,文家手上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银子。
上次拿出五百两出来,已经节衣缩食,过得跟城西百姓一样。
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杯水车薪。
想要还掉这笔债,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酒楼卖掉,可谁敢卖呢?
就算文家破釜沉舟,不顾一切非要将酒楼卖掉,可是又有谁敢接受呢?
“诸位,文家的情况你们也是了解的,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害怕文家从此一蹶不振,你们的银子也打水漂,拿不回来。
说实话,文家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文家可以立下字据,以三年为期限。
三年内文家连本带息将银子还给你们,你们也知道,只要酒楼还在,文家就不会彻底倒下去。”
听着文家老二开出的条件,众人眼神闪烁。
他们之所以这么紧逼文家,确实有这个考虑,在他们看来,文家大限将至,无力回天。
这些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小数目。
“不是我们不愿意,二爷也是做生意的,自然知晓做生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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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海面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风雨就要来临。
我们也不敢说能不能支撑三年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是想文家将银子还给我们,这让我们好安心”。
“没错,二爷,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还请二爷能够体谅一下我们”
听着他们说的,文家老二面露愠怒,这明显就是不信文家,一心逼死文家。
区区几百两银子而已,怎么可能让他们的生意也倒闭了呢?
再说了,就算倒闭难道这么多人的生意同时都倒闭了,分明就是敷衍。
不过现在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纵然心有不满,也不敢冲他们发火。
“诸位,我们也是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互相多少也了解一些,我很想知道你们为何非要这么做。
做生意欠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别说三年,就是五年也是常有的事情,为何你们非要逼死文家呢”
这些人的行为在文家老二看来,很是反常,引起自己的怀疑。
按理说做生意都是希望合作伙伴的生意兴隆,这样对自己也是一个好事。
哪有一门心思致合作伙伴于死地?
闻言,众人眼神游离不定,其实他们也不想这样。
做生意嘛,讲究是一个和字。
可刀俎跟鱼肉,在不同层次的人眼中,是可以随时互换的。
“二爷,你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们只不过是来要回自己的东西,文家的存完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撼动的。
我们这些人来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要回银子。”
“没错,要是文家拿出来就把这个府邸给它卖了,连这么点银子都拿不回来,文家靠什么来养活这个大府邸。”
“就是,还不如将府邸卖掉,换一个小府邸再说”
看着这些人互相配合着,文家老二眼神深邃,面色阴沉。
没想到自己都如此卑微,他们依旧还是不跟放过文家。
眼下的事情已经不是文家老二能做主,文和深陷丧子之痛,此时也不方便打扰。
“诸位,文家发生一些事情,再过三天你们再来,到时候会有大哥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