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长叹一声说道:“接下来我们所做的事情可能会彻底和世民撕破脸皮。万一我们落败,我们这一脉都会死绝。世民,这便是你的阳谋么?”
李元吉脸色也是阴沉下来:“大哥,你是说这是李世民在对我们出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和他斗上一场。生在帝王家,我李元吉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大哥,你怕吗?”
李建成精神一震,语气昂扬起来:“元吉,大哥还没有你看的透彻。二位娘娘,你们如此这般,陛下不会苛责你们。元吉,我们各自回去,早做一些准备。”
皇宫,张尹二妃哭哭啼啼的拿出李世民的玉带,向李渊一番抱怨,李渊看着李世民不离身的腰带出现在自己的妃子手中,又见他们哭哭啼啼,一时间怒发冲冠。抽出宝剑要去杀了李世民,在一班太监宫女的劝说下才稍微消了一些气。
半个时辰之后,李世民急匆匆的来到御书房,看到李渊脸色阴郁,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渊注视着李世民说道:“世民,朕赐予你的蟠龙玉带你今天怎么没有束?是觉得蟠龙带不适合,朕的腰间的才适合于你?”
李世民连忙跪下说道:“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心。”
李渊继续逼问:“那玉带你为何不束,是在暗示朕没有兑现当年的承诺,立你为太子么?”
李世民顿首:“父皇,儿臣不敢,玉带儿臣遗失在皇妹那里,因为皇妹给儿臣绣了一件新袍子,儿臣换上新袍子,许是把玉带落在皇妹那里了吧。”
李渊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将蟠龙玉带扔到李世民面前,声音冰寒的说道:“世民,朕给过你机会了。好一个宫门挂带,你这是在逼迫你大哥选择。”
李世民眼中异色一闪,继续说道:“父皇,儿臣只是不想见大哥和元吉和后妃走的太近,以免出现流言蜚语。”
李渊忽然像是被抽掉了全身力气,疲倦的说道:“我那表弟以女人欲逃避大隋帝位,儒家以女人肆意抹黑于他,朕也以女人决意反隋女人,而现在,你又拿女人作筏,挑起兄弟阋墙的序幕。朕不知道有多少是你的暗手,有多少是圣君的算计。我大唐往后几百年,都会少不了女人或祸国或乱政。朕为祸首,你是帮凶。”
李世民冷汗湿了后背:“父皇是说,这里面有圣君的手笔?”
李渊冷笑:“为何宫门挂带,朕清楚,你也清楚。朕只求你一件事。万一建成和元吉败于你手,留他们二人一命,不要让他们在你手中绝嗣,可好?”
李世民连忙说道:“父皇,儿臣,绝无窥视太子之位,谋害大哥和四弟的心思。”
李渊缓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压不下去了,朕会对外宣布将你处斩,但是结果你也知道,他们不会允许朕杀你。你还得去天牢待上一段时间,天策大将军府朕也会解散,那些依附于你的人朕也会分赐各方。”
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说道:“儿臣遵旨。”
李渊忽然声音柔和的对李世民说道:“世民,宫门挂带我不知道是别人给你出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谋划。但无疑是很高明的算计,借此事,把建成拉入争斗的漩涡,以后你争太子,这便是建成的把柄。你也借此事隐于幕后,自削势力,麻痹建成和元吉。建成是聪明的孩子,他看透了你的这一点谋划,但是他不敢赌,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李世民抬头说道:“大哥知道?”
李渊轻笑:“世民!不可小看任何人。虽然你攻城灭国,天下侧目,但是建成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对朝堂的把握,对时事的判断,绝非你能比,这也是他为太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