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中鹤看着马家的所有弟子都出了扬城金坊,这才与冷无霜和熊烈辞别:“总管,今日打搅了,希望没有影响到金坊今日的赌局收入,没有影响到我们扬镖派的钱财。”
冷无霜笑到:“金坊岂是一两次检查就能败坏的,有我在,马长老无需多虑!”
马中鹤道:“好,我这边还得继续去别处看看是否有墨灵渊和无名的消息,等下次有机会再来金坊小赌两局。”
冷无霜道:“若马长老以后有闲情了来金坊,我定会亲自迎接。”
马中鹤点头,豪爽的说道:“哈哈哈,好!”说罢,招呼身后众弟子离开。
见人走远,熊烈轻声骂到:“天黑的,这马中鹤真是倚老卖老,人都没进金坊,不知道查个什么查,架子还这么大,没事在这里聊了个半天,非要让人捧着才开心么?”
冷无霜笑着摇摇头:“熊堂主莫生气,这马长老原就是这样的人,跟他赌气不值当,我们还是快进金坊,免得坏了事!”
熊烈点头道:“对!别让伯父久等了!要是因今晚之事惹他老人家生气,我不回头臭骂马中鹤一顿不可!”
说着一行人入了扬城金坊,确实人要比之往常少了许多,与昨夜无名来闹事时候相比,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反差。再往里走,到了一楼的赌场,内中的工作人员都向冷无霜打照顾,冷无霜看着他们一脸无奈的表情,看来今晚能赚的不多,人少了,自然庄家的小费也少了。
好在总有一些不要命的赌徒,视赌局为凌驾与生命之上,两耳不闻外界事,一心只看眼前局,他们屡败屡战,发扬着赌徒精神。正是他们的存在,使得被搅扰之后的扬城金坊焕发出了不一样的光景。
见到赌场的西北角,转完骰子的区域聚集满了人,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此处一局时间短,乃是暴发户的常在之地,所以成为了至极赌徒的爱好之地。
冷无霜左右看了看,对身后抬着墨灵渊的两人说道:“你们先将人抬到二楼,让小雅带去贵宾室休息,给他准备医布包扎,然后一人在门外守着,一人再过来向我复命!”说罢,又拍拍黑布下的墨灵渊,俯身靠近墨灵渊的耳朵位置轻声道:“你先休整,我请个人便去找你!”说罢做了手势,让那两人去办事情。回头见无名看着自己,问道:“你也可以一起去二楼,或者继续跟着我。”
无名道:“跟你。”
冷无霜微微一笑,对着其余两名海华派弟子吩咐了声,那两名弟子各自离开,接着便带着无名和熊烈往那西北角走去。
路过骰子赌区,无名见那些赌棍的桌前都放满了赌注卡点,感到无比惊讶,满桌子的卡点即便是保守估计也得有好几十万注,这是拿身家在赌呀!
走了一会儿,冷无霜带着众人来到其中一桌,转身让身后无名停住。无名好奇,熊烈欲言又止。
只见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骰子赌桌,坐在赌桌上的只有三个人,分别是身材曼妙的赌桌小姐,以及瘦骨嶙峋的青年男子和满面油腻的中年大叔。
在骰子赌局中,庄家不参与输赢,只做胜负监督,他们唯一的盈利方式便是胜者方的固定费用以及开心之余的小费。而这一庄并不是赌骰子的大小,而是赌猜对面的骰子数字大小。
冷无霜让无名和熊烈静静等候,无名心里也非常的开心,他没有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自己竟然还能够有闲情去看别人赌钱,实在是运气好到爆棚,不过他也好奇,不知冷无霜要找的人是哪一位,只好耐心的等待结果。
赌局中,油腻大叔和青年男子的跟前都堆满了赌注,两人各自拿着摇盒,摇盒下盖着各自四个骰子的点数。只见女庄家说道:“请东客喊注!”青年男子,满头冷汗,听到庄家提示,微微开了一下摇盒,露出一个小小的缺口,透过缺口看到里面四个骰子的点数,然后马上盖上,头脑在飞速的思考,但无论怎么思考最后似乎都否定了自己。女庄家见状再提醒:“请东客喊注!”这时,青年男子终于说道:“四个五!”
却见油腻大叔微微一笑,自信的应到:“五个五!”
青年男子犹豫了一下,女庄家等待片刻未见青年男子说话,又提醒道:“东客是否叫开?”青年男子满头大汗,摇摇头道:“不开,我喊五个六!”
油腻大叔道:“六个六!”
青年男子突然送了口气,起身说道:“你疯了吗?我两总共也就八个骰子,加起来怎么可能会有六个六,开!开!”说着掀开了摇盒,见上面四个点数分别是两个五和两个一。这边女庄家见青年男子喊开,对油腻大叔说道:“东客喊开,请西客显示点数!”油腻大叔不紧不慢,掀开了摇盒,众人一看,里面竟然四个一。在猜数的规矩里,一点可以是一,也可以是二到六之间的任意点数,很明显,现场没有一个六,但是却有六个一,也就是说青年男子猜输了。女庄家宣布,西客胜出。
青年男子苦恼的叹息一声,痛不欲生的样子,一把将摆在自己跟前的所有赌注都推给了油腻大叔,无名见到此景惊呆了,这赌桌的怎么就一下子完成了一次豪赌!现在青年男子才转眼功夫就没了所有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