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手下三名弟子跟熊烈学的也大都是三脚功夫,手上的“海浪拳”打出来,徒有气势与狠劲,却没有准度和杀伤力。于无名而言,即使再多几人也没有任何挑战可言。三名海华派弟子跑到无名跟前,拳头未曾打出去,无名的快腿已经踢到脸上,哪里受得了,捂着脸,东倒西歪的趴在旁边的桌子上。
熊烈心里的算盘是以多欺少,在他们海华派的地盘里,这招是屡试不爽,但他却不明白自己能够欺负别人的真正原因是大伙都怕他大伯!海华派帮主,熊屠。所以,同样的招式遇到不受海华派管辖的无名就显得毫无用处。好在熊烈看到自己堂内三名弟子眨眼功夫就被无名踢翻在地,心下还是生出了几丝畏惧,早上的画面历历在目,还好那是在酒馆,在场的人不多,自己的丑事并没有被宣扬出去,可现在是在赌场,身后全是喧闹的看客,要是再出丑,想让人不知道是几乎不可能的。熊烈明显是把自己陷入了骑虎难下的地步,表面上很是生气,实际上已经开始退缩,拔了地上的无印刀,后退两步骂到:“无名别以为撂倒你我的三名弟子就很厉害了,等着,看我如何削你?”正准备上楼请周家的兄弟出来帮忙。无名道:“好!等你就等你,只是我今日已经疲倦,你若要找我出气,就先跟我这位新收的徒弟过过招,如何?”
无名说罢拉出褚国之,只见褚国之满脸害怕的表情道:“师父,这个,徒儿这点三脚猫功夫,是要给您出丑的呀!”无名道:“我说过,接了你的好酒,就教你一两招,现在正是时候,你若不想学,我就当做已经给过了,以后可就别求我!”褚国之纠结万分,要么顺利拜师学招,要么得罪熊烈招惹是非。可惜没有两全齐美的事,无名赶鸭子上架,褚国之没有太多思考的空间,只能跟着感觉一口答应下来。
赌场临时设的赌局中,众人见无名功夫非同一般,又道褚国之是他徒弟,突然这个变数增加进来,都纷纷加注,压在褚国之身上。
场子中,熊烈与褚国之两头对立,无名在褚国之背后吩咐了几下,拍拍褚国之肩膀。原本褚国之还是面带惧色,但无名说完,脸上表情马上转为自信,甚至是高兴!另一边熊烈志在必得,他量褚国之没有太大的能耐,誓要灭灭无名的威风。
两人同时站定,就在这时,熊烈提刀冲上来,喊声如雷,气势汹汹,宛若扑食的猛虎。褚国之原地不动,抽剑反握,却是指向后方,待熊烈无印刀砍下,剑身侧面格挡,顺势将熊烈的刀劲导向一侧,这时回身将剑砍下去。熊烈见状,惊吓出一头冷汗,急手挥刀向后,刀势凌厉,使的正是海华派的“蛟龙甩尾”,但少了几分气劲,只是恰好将褚国之的剑弹开。褚国之见第一招有效,自信倍增,第二招,先发制人,出的是无名临时传授的“探囊有招”,剑锋急刺,以快打慢,将熊烈逼得左右支絀,但毕竟是临阵磨枪,只是打出了形态没有打出应有的杀伤力,十招过后,见没有对熊烈造成威胁,便抽招退开,转手另一招。
熊烈喘着粗气,他没想到褚国之竟然让自己开局不利,心里憋了许多气,此时定眼一看,褚国之摆出的架势正是要使出无名的“天雨流星”,剑气迎面而来,心知此招的厉害,但作为一个爱面子的人,他心中早已忍无可忍,誓必要以命驳回自己的尊严,只见熊烈骂到:“男人可以输,但绝不能掉了气势!任你天雨流星再厉害,也要看看我的无印刀答不答应!”说着将无印刀高举,两手紧握刀柄,口念刀决,竟是海华派的独门刀法“巨龙降世”。两人同时出招,只听到“当”的一声巨响,一道火花之后,熊烈的无印刀被褚国之的剑劲弹出十来米远。褚国之见熊烈手上无刀,想趁机直接拿下对决,转手挥剑指向熊烈颈部,正以为得逞,又听到一声清脆的剑响,只见褚国之的佩剑应声断裂。原来熊烈的“巨龙降世”原本是霸道无匹的刀法,可奈何熊烈只学会一层要领,因此只发挥的勉勉强强。恰巧褚国之的“天雨流星”也是只有招式没有心法,只有形态没有要领,因而两人对招的瞬间,熊烈略落下风。然而无印刀毕竟是一把宝刀,比之褚国之的佩剑要强上太多,这就导致褚国之虽然用“天雨流星”剑决弹飞了熊烈的无印刀,但手中的剑也难以承受无印刀的反作用力而导致断裂。
两人此时手上皆无兵器可用,褚国之弃了手中的剑,开始了肉搏。从体格上来说,褚国之要稍逊于熊烈,但常年闯荡江湖,在技巧上要比之熊烈强,因此他两势均力敌,直到两人打了五十个回合,各自鼻青脸肿,褚国之依旧不愿意放弃表现的机会,熊烈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出丑,两人非要你死我活方才罢休。无名见状,急忙冲到中间去,喊到:“停停停!”褚国之两人已经打红了眼,一边请求道:“师父不必拦阻,徒弟我还能打!”一边骂到:“滚开!再拦着老子连你一起打!”却听无名应到:“输了输了,咱能输了!熊堂主放过我们师徒两好没?”
话音一落,褚国之和熊烈都一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