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太痛心了,这万恶的世界!
长叹一口气,陌生男子在心里对这个世界发出强烈的谴责,随后马不停蹄地回到椅子上再次打开一瓶红酒,坐在椅子上对瓶吹安静地等待现在发生的一切。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他就只等着棺椁里的东西出来就行。
耳边回荡着齿轮咬齿的声音,青铜古灯的光打在棺椁上把周围映照地一片通红,仿佛整个宫殿都被笼罩在苍红的血光里。
过了一会,齿轮咬齿声最后一声消失,棺椁盖子也完全打开,堆积在上面的灰尘抖掉好大一部分,空气忽然变得安静。
陌生男子也停下手中灌红酒的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人高的棺椁最上面,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嘭!”
空气也就安静了一瞬,一块比棺椁盖略微小那么一点的棺材板忽然从棺椁中被砸飞,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狠狠地在地上砸了一个大坑。
来了!武痴那家伙。
一双课桌三分之二大小的手掌忽然从里面伸出,抓着棺椁两边一撑,一个头几乎快顶到宫殿天花板的奇怪生物从棺椁中站了起来。
陌生男子背靠在椅子上,品着红酒慵懒地打招呼,“好久不见,帝疫!”
“金权贵!”
棺椁中的生物回应着,帝疫是他的名字,他的身形是人形,看起来像是个雄性,他的声音略显沉闷洪亮,结实紧绷的肌肉在他身上随处可见。
帝疫头上长着一头杂乱无章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后颈,从棺椁中出来,金权贵站在他面前几乎只是到腰的位置。
当然,那是说站起来相比,现在坐下来只会更矮。
借着青铜古灯的火光辉映,帝疫弯下腰凑到金权贵面前,他瞪着金权贵,眼睛里不爽的情绪满得快要溢出来,说话间嘴边露出来的两颗尖锐獠牙闪烁寒光,“你应该明白我现在不能被唤醒,我身体有些地方还没恢复好,你最好是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不然你死定了!”
“放轻松,按照现在的话来讲,法治社会就不要随便动手动脚表现地和野蛮人一样,这样只会显得你很粗……”
金权贵说话的声音一滞,面前有一阵劲风吹过撩起他几缕黑发,帝疫根本不想听他说废话,一根狼牙棒直击他的面门,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停下。
“最后一次机会!我不喜欢和你们财权乡的人扯东扯西,包括你!”帝疫面无表情地警告着,满脸煞气。
“好,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事,对你我都有好处,你同意吗?”金权贵像是没看见眼前的狼牙棒一样,继续谈笑风生商量道。
“嘭!”
金权贵面前的木桌散成木块残渣炸开。
一根狼牙棒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把它砸成烂木块,帝疫黑着脸,脾气很差,他用狼牙棒指着金权贵说道:“别给我耍这种小聪明,跟你们财权乡的人讲话怎么就这么累呢?先说说是什么事,下次再给我搞这种东西,这里可没有东西可以再替你被砸了。”
还好,脑子还是原来那样简单,看来用红皮石象做棺椁不是他的主意,那个虎口估计也不是他的想法。
抬眼仰头看着帝疫,金权贵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容,刚才那两句话是试探他脾气的,不然他也不会故意这么说,“你要明白事是什么说就成,用不着砸东西。”
金权贵这下才进入主题,说出他主要来这里的目的,“我需要你把灾厄收容所唤到这方世界来加速融合!同意还是不同意?一句话。”
听明白金权贵的来意,帝疫笑出了声,他嗤笑一声嘲讽道:“连我都知道想要五界融合到这个地方需要到终规定的时间,提前融合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他设计了六道封印拦截了这一切,真是没想到财权乡主宰的你也会有脑子不灵光的时候。”
金权贵无奈捂额,他喝了口红酒冷静下来,虽然早就有心里准备,但果然和武痴谈话很难受。
闭上眼睛养神,眼不见为净,金权贵做了个捏脖子的动作舒缓他想要骂人的心情。
要是换做找的是其他那几位,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应该会说的话都会是:你有把握吗?成功几率是多少?这一类的。
他猜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