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口气，心中对海富贵的模样十分鄙夷，又多了几分同情。
“告诉我，不是完完全全的人类，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陈立信在问自己话，说明自己还有价值，海富贵心中又生起活下去的希望，于是连忙回答：“具体的意思是，它没有准确的答案，就是东子的感觉。你也见过东子，他的觉醒能力是超强视力，可以看透伪装，甚至能够像放大镜一样看到肉眼看不到的细微地方。那女人的皮肤太细腻了，根本不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就像是人工制造的。”
陈立信琢磨着海富贵的话，推测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基因改造人，或者就是仿生人。不管是基因改造，还是仿生人，在世界上都是科学的禁忌，研究出他们的绝对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机构。
比如林强的基因研究，其成果永远不会在科学界公布。
陈立信不死心，追问道：“就没有知道那女人的身份吗？”
海富贵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没有，除了老爷子和几位长老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有和那女人接触过。要不是老爷子想要展示自己的势力，带那女人到白虎堂，我们都不可能见到她。”
奇怪的女人。
陈立信的脑袋有点大了，怎么冒出这么多奇怪的人，先是东方七，接着是老杜，现在又多了非人类。看起来事情越来越麻烦了，觉醒者生活的暗世界要比想象中的要复杂，神秘而危险。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么只能从别处寻找了。
陈立信低头看了眼海富贵，在昏暗的手机灯光下，海富贵显得惊恐未定。
海富贵略带哭腔地说道：“陈……陈先生，真的，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饶我一命。我们都是觉醒者，本来就是一个种族，没必要自相残杀，对吧？”话说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貌似这话没有半点可信度，不由得解释道：“我们不是敌人，是姜家和你过不去，并是不我。你放心，姜家的事情我不会再管，肯定站在你这边的。你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我一定照办。”
“好的。”陈立信说完指了指密室顶上的孔洞。
“我懂。”海富贵谄媚地笑了笑，伸出手碰触到墙壁上。为了不让陈立信误会，他只有一只手臂转化成穿墙状态，其它身体部位都没有变化。在他的操纵下，土层发生了变化，在孔洞的位置上，一个足够容纳一个人通行的竖井逐渐出现。
小五惊呆了，被海富贵这一手操作亮瞎了氪金狗眼。
“陈先生，我们现在出去吗？”小五缓过神以后，连忙问道。
陈立信摇了摇头，回道：“等一下。”
“陈先生，我的能力持续时间有限，无法支撑很长时间的。”海富贵为难地说道，还用那只正常的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陈立信低头看了眼海富贵，脸上明明是充满了微笑，但是说出来的话可不是那么温暖。
“等下去，你可以活。等不了，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海富贵被一句话堵了回去，不敢再说话，专心控制着土层。
过了不久，一只蚂蚁飞入竖井内，落在陈立信的肩膀上。
5分钟后，一辆直升机，两辆装甲车，相继来到竖井前。一队精英战士从直升机里面下来，在竖井旁搭设救援设备，然后向内投入一张爬梯。
陈立信示意小五先爬上去。
等小五爬上去以后，陈立信抓着海富贵也抓住了爬梯，然后按动开光，爬梯向上面回收。等到他来到地面以后，低头看了海富贵，对方的脸上全是祈求之色。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如果你出来被其他人发现，是不是有危险，不如我将你丢回去，怎么样？”
海富贵闻言大喜道：“好好好……”他的话没说完，身上一松，直接被陈立信丢了下去。落到地上以后，他顾不得疼痛，连忙对陈立信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
由于土层缺少海富贵的空子，竖井快速变回原样，将密室掩埋住。
陈立信在地面恢复正常的时候扫了下面一眼，看到了海富贵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毒，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还是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不是所有人都配被原谅。想到这里，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小五，望着小五兴奋的面容，心里希望对方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留守在这里的姜家人已经被装甲车部队踏平了。
林强的反应和陈立信预想的一样，应对策略暴力直接，将姜家入侵的势力全部消灭，不留一个活口。
当陈立信搭乘直升机返回香山公园的时候，林越已经带领着后勤人员打扫战场，清理一片狼藉的小区。
整个小区都受到了战争的波及，很多楼房都倒塌了，有不少普通人死亡，也有部分作战人员牺牲，不过数量最多的还是姜家人的尸体，甚至有两个面熟的觉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