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以后我很努力地多吃了些东西希望自己能快点好起来这样就可以早点去玛沁找舞寒了。到了晚上燕舞扬过来了但并非一个人。他身后跟着的是个一身青衣的僧人我认出他正是那日在“三和庙”遇见的那个和尚。
见我一脸惊讶与防备地看着他青衣僧人双手合十口中念道:“阿弥陀佛云施主可觉得好些了。”
我见他竟然能知道我的身份更是疑惑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朝燕舞扬望去。燕舞扬柔声道:“这位是一嗔大师乃是我北燕的国手幸亏这次他随我来了汉中不然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所用的全部药物都是由一嗔大师亲自打理的。”
我心中虽有疑问此时也只能朝他微微颔表示感谢。反正他一时也不会走总有机会问清楚。
一嗔走到我床前轻声问道:“云施主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我答道:“多谢大师关心我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精神不济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体虚。过段时间好好补一补就会慢慢好的。”
一嗔微笑道:“云施主乃是杏林奇才小僧真是班门弄斧了。”
“大师说得哪里话**这条命是大师救的可见大师医术高明又何来班门弄斧之说。**对医术也只是略知一二哪里当得上杏林奇才之称大师切莫如此夸奖会折煞**的。”
一嗔不说话只是笑着看了燕舞扬一眼然后继续道:“既然云施主并无其他症状那小僧就去开些补气养血的药物回头再请云施主看看是否合适。”
“一切由大师做主便是。”
“那小僧就先告辞了。”他又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转身便出了门。
屋里一时只剩燕舞扬和我二人气氛有些尴尬。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索性装作累不可支不时地闭上眼睛。只听到他微微叹息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说罢起身离去。我听见他的脚步渐渐远去声音很沉重一步步如同踏在我的心上。
之后他尽量避免单独来见我这让我放松不少。我想其实不敢面对这种尴尬状况的人不只是我一人吧。最起码我们两人中选择先离开的人不是我。
至于一嗔他竟然是北燕国师元无计的师弟那就是舞寒的师叔了原来他的师叔还不止小气的岳重天一个啊。只是我对于那日在三和庙中的见面十分不解那天在三和庙后堂的莫非是燕舞扬?那么李家兄弟的事跟他们是不是有关呢?
一嗔见我眼神怪异便解释道:“当日小僧见那两位施主被楚人所擒一时技痒便出手将他二人带了回来云施主定是为此事而疑惑吧。当日在三和庙确有不方便之处若言辞有所得罪还请女施主见谅。”
我听到这里已是哭笑不得再一次为自己的聪明反被聪明误而忏悔。当时一切只往复杂处想哪里知道这其中竟是有“贵人”相助结果竟使自己陷入了这场变故中落得个负伤卧床的下场而云箫和“刻”的少年更是被羁留在匈奴还不知如何才能救出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身体好转些后我开始向燕舞扬打听云箫的消息他只说不知。我心中生疑隐觉不安也不知忽叶离回去之后是如何跟云箫解释的但我当时的情形十分危险在她看来只怕以为我死在那里了。若真是如此云箫还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事来他们人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且都随身携带有炸药真要闹起来还真是不好收场。
至于舞寒那边我也不好直接问燕舞扬只是拐弯抹角地向他说明自己想去玛沁。他哪里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沉默了许久这才低声道:“等你身体再好些我就送你去。”
这样一等又是半月直到我能自己起身到院子里走走他才特制了一辆大马车派了好几百人护送我自己却没有再跟来。我想他也不愿见到我跟舞寒两人如胶似漆的幸福模样吧。
只是这段路实在难走虽然马车已经极尽豪华舒适但我还是被颠得七荤八素脸色一直苍白得像张白纸。由于身体实在吃不消我们一路走得很慢等望见玛沁的城墙时天气已经很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