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箫眯着眼睛撇着嘴巴随着我在街上奔来跑去。一会儿我就开始觉得有些累了额头隐隐有汗沁出果然穿了太多衣服就是会影响行动。为了扮成这个死胖子我身上可是挂了好几斤棉花稍微运动一下马上就汗如雨下。
这样跑了几步我就蔫了把手上淘来的东西往云箫怀里一扔没好气地说道:“没意思累死了。”
云箫无奈地笑笑把东西收好使劲扶起快要趴下的我嘴里还嘟哝着肥猪之类的话。我也不在意反正我又不是乐呵呵地把身子斜靠在他身上自己几乎不用花什么力气。若不是现在这副尊容早就叫他背我了。好不容易把他带到这么大不好好利用怎么成以后等他成亲了就是老婆最大我这老姐就使唤不动咯。
总算觉得舒服了不少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身上移开只因不断有人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那意思根本就是在斥责我一个大肥猪把这个长得像瓷娃娃一般的小男孩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们哪里知道我这身肥肉其实都是假冒产品而他们眼中的瓷娃娃其实是个铁人。
云箫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声地叹气默默地摇头。直到注意到我很幽怨地望着他这才又换上了讨好的笑。
我们很慢地在街上晃悠当作散步一般。这里虽然不比杭州繁华但胜在风格迥异不时可以见到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异族人从身边走过店铺里的装饰也多种多样甚至还可以看到身着彩衣的异族美女忽闪着大眼睛毫不回避地看着云箫。我心里暗自笑不由得就表现出来脸上和眼神中就带了些促狭和玩味。他强自镇定装作视而不见但眼中的尴尬和对我的恼怒却怎么也掩饰不了。
我见他窘得厉害也不再取笑他强忍住了面上的促狭表情但眼中仍是忍不住有一丝笑意。他很是别扭地跟着我走了半路却是离得远远的怎么叫他也不靠近。我无奈只得走一会儿又停下来蹲在原地等他于是短短的一段路竟然走了许久。
等我再一次停下准备叫他的时候忽然现他正怔怔地站在路中央不动眼神疑惑地看着旁边的一家酒楼。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赫然现了昨日在客栈出现的那个紫衣人的身影。酒楼上人很多四处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人站在一旁等位子不少人则跟别人就在一张桌上。但那紫衣人却一个人独占一桌慢悠悠地倒着酒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我很惊讶为什么那些人宁愿在一旁等位子也不愿跟他同坐。其实他的眼神很平和不带一丝肃杀之气只是身形魁梧看起来多了些气势。
在看云箫他的眼睛先是在紫衣人身上流连一会儿又越过他转到了他身后的那一桌上。我仔细一看哟那不是昨天那个眼神很凶的那个仆人么?竟然没有站在他主子身边。观察了一会儿终于现了其中的端倪。那紫衣人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只要一有人准备在他桌上落座那仆人恶狠狠的眼神就射向了他直到那客人知难而退。
我心里觉得好笑那人也恁地霸道了些不过却十分有趣。本来准备故意坐到那紫衣人面前好逗逗他但一想到昨天云箫对他的疑惑心里又犹豫了。再说我现在这副尊容只怕去了也讨不了好处。
正盯着那人胡思乱想呢忽然觉得身上一凉一道目光射过来我只觉得后背凉飕飕饿好似被人看了个通透。这是什么眼神呐?我心中暗自叫苦简直像一道闪电只让人无所遁行。
我小心翼翼地躲避着那紫衣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过去准备把云箫拉走。算了这种人我们可惹不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要被他看出什么才好。
但云箫却像是傻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使劲拉了他半天这才反应过来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顾不上说话拉了他就逃恨不得马上离开那人的视线。直到奔到另外一条街仍能感觉到背后如芒针在刺分外难受。
云箫仍是目光游离有些呆傻地望着我说道:“那人很奇怪真奇怪。”
我气喘吁吁地回道:“我也知道他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奇怪?他的眼神好象有穿透力害得我不敢再在他面前出现了。还好跑得快不然就中了他的道儿了。”
云箫有些无奈地笑笑“我也具体说不上来到底他哪里不对劲。他好象能认出我们一样虽然眼神凛冽却没有恶意。不然就是我们跑得再快也是没有用。他绝对有武功而且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