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楚易竟然是西楚楚王后我再一次为当初的英明决断感到无比欣慰果然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当然此时我不再对他进行腹谤了只要是我攀上的大树不管使什么手段、什么计谋我都举双手赞成。最好明天就登基继位我也好赶紧去巴结巴结。只是一想到他现在在苗疆和郑夫年在打仗心里又有些不安。帮谁好呢?师傅自然不能不管可得罪楚易也是万万不行的。不想了等到了苗疆再说吧。
等何保誉一走云箫嘴里便不得消停不外就是走了狗屎运什么。我心情好也不跟他计较整晚上还乐得哼哼唧唧唱着小曲最后他落荒而逃。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我化了个浓妆别说韩无炎就是云箫也认不出眼前这个艳俗的女人竟然是我。得意了一番挽上云箫大摇大摆地出门。当然云箫也化了点小妆皮肤弄得黑了些衣服换成了小厮的不注意还真认不出来。他本来是不情愿的但在我萝卜加大棒的威逼利诱之下最后还是屈服。小屁孩儿咋能斗得过我。
等何保誉领着我们出城时叶鸣和那些敦组的少年早已在城外候着了。为了防止北燕秘营的监视我们十几个人分了好几批才出来。经过再三确定没有埋伏后我们这才登上了去苗疆的船。
这艘船比我们来长沙的那艘小了许多总共只能装几十个人我们一伙人包了整整一层。船上的水手见我们年纪虽小但气势汹汹(我教导他们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恶鬼也怕三分等等)以为我们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所以对我们很是恭敬说起话来也战战兢兢的。
这船沿着沅江可一直开到湘西在现代时为了考察湘西的一个景区这一线我走过很多次。只是那时的风景远没有现在好看。只见两岸群山环绕景色如画船在河上走宛在画中游。此时正值初冬漫山的枫叶转为紫红色将整个天际也映得格外浓烈。云箫抱了一壶百醉在这美得让人窒息的风景中浅酌人生在世以此时最为沉醉。
这船行了几天景色渐变。河道边人烟渐少房屋的构造也与长沙相异。时见木楼矗立河岸身着彩衣的异族女子背着大大的背篓慢悠悠地走过。见我们均好奇地睁大眼睛盯着看。船上水手说已经入了湘西境内。
我有些惊讶问道:“不是说苗疆跟朝廷在打仗吗怎么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位少爷您就不知道了。”我一出城就换成了男装所以水手仍以为我是男子。“那仗其实也就苗疆的几个部落在打这里靠近汉族苗民很多都汉化了。只有那深山里头的生番子才不服教化可偏偏他们又难缠的很。听说那些人个个都会用毒连朝廷的军队也吃了不少亏。他们本来也还相安无事后来不知怎么的跟太子给挂上了竟然还叛乱。真是作孽哦……”
打仗的竟然只有几个部落郑夫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那么几个人也敢跟朝廷作对。罪魁祸就是那个什么太子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不然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的冒着严寒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对了朝廷的部队吃了亏楚易该不会有事吧?这可是我未来的靠山呐。不过想想他可是楚王三军主帅该不会身先士卒冲到最前面的所以也放心了。
船渐入苗疆腹地一路上的戒备也越来越严好在有何保誉高价弄来的楚国通符我和云箫又说得一口正宗楚地乡话倒也还顺畅。偶尔有几个故意找麻烦的多化了些银子就买通了。离开长沙城不过六日我们就已经到了安江。这里驻军之地随处可见身着褐色军服的西楚士兵在岸边走动。
我们一行人下了船很快就有人注意上了。毕竟这里是战区且又远离城市除了军人平时连汉人都少见这会儿突然冒出十几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汉人确实有些招人怀疑。
等看到那个三十多岁军官模样的人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与郑夫年取得联系了。那军官有着一双凛冽的眼睛看人的时候阴沉沉的让人不敢逼视。可船上水手却对他很热情大老远地迎上去亲热地叫道:“霍将军您最近可好?”
乖乖不得了竟然还是个将军。我心里暗叹难怪这么有气势。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只是不主动过去说话我知道他迟早要问的。
他竟然对我绝世倾城的笑容没有反应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拉了一个水手到一旁说话。见那水手不时把眼睛转过来看我们白痴也知道他正在询问我们的来历想到我们一路上颇为凶悍有点担心水手会说我们的坏话。
一会儿冷面军官朝我走过来审视地盯着我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直看底我心里毛。“通符。”声音也足以把人冰冻。我不说话一把抓过何保誉指指他。何保誉配合地从怀里掏出通符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他瞄了一眼就还了回来“到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