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出了门,陈董事长的车子在前面领路,我则开车跟在后面。路上,武锋问我:你觉得这件事是黄家做的吗?
我说:可能性有,但我很不明白。他们怎么会那么蠢?所有养蛊人都知道,如果要杀人,就尽量做的隐蔽,最好天不知地不知,人不知鬼不知。黄家养蛊多年,早在姥爷那时期就已经存在,虽说姥爷走后,我们两家并不怎么走动,可他们也不该犯这种错误才对。
武锋说:那就看看吧,说不定另有隐情。
不多时,我们到了市郊,把车停在项目部门口。还没车,就听见外面聚成一堆的工人们正在大声吵闹。陈董事长刚车。就被人围了起来,连同黄经理一块。被工人们嚷嚷要个说法。如果是平时,工人们或许会对董事长卑躬屈膝,但在生死面前,他们又重新获得挺直腰杆的勇气。
章部长脸色冷峻,喊来保安护在董事长身前,拦成了一堵人墙。群情激奋。陈董事长也有些无奈。所谓法不责众,更何况这件事需要管理层出面解决,工人们是来赚钱,不是卖命的,因为这种事情感到不满很正常。
所以,陈董事长只能尽可能大声安抚众人。黄经理顶着众人瞪视的压力,说:我们已经在寻找更妥善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在事情未解决前,项目暂时停工!醉心章停工?我们的钱呢?工资呢?这些天到底算不算工时,还是白耽误时间?
对!不给个说法,不行我们都不干了!
不干了!
人们大声叫嚷,陈董事长立刻说:请各位放心,就算停工。也会按照平均工时给大家额外结算,绝不会让你们白白耽搁。
这样一说,众人的情绪才算稍微平稳一些。随后,黄经理又带着人去开集体会议,而陈董事长则趁机脱身,领着我往事发地点走。
我说:看来,干开发商也没想象中那么舒服。
上都有压力,我们夹在中间,虽然赚了些钱,但有时候日子也很难过。个中辛苦,不足为外人道哉。陈董事长拽了个古文出来。
我笑了笑,没说话,你们辛苦,工人们更辛苦。没什么好委屈的。至于今天的事情,其实在进入工地后,我就察觉到两股奇异的气息。其中一股,是极淡的蛊术气息,而另一股却不像蛊术,以前也从未见过。
不多时,我耳中传来嘶嘶的声音,远远的,便看到不知多少万条一尺多两尺长的小蛇纠缠在一起。那密密麻麻的画面,确实令人心里发毛。陈董事长看的眼角直抽,说不出话来,而章部长也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这么多蛇,底到底还有多少
看着那些蛇,我皱起眉头,对陈董事长说:你们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
陈董事长连忙点头,说:杨先生多加小心。
我嗯了一声,然后与武锋一起往前走。本命蛊受到两股气息的惊扰,有些蠢蠢欲动,而它的气息释放出来,使得那些小蛇纷纷受惊,慌不迭的往旁边爬。这一幕,就像蛇群主动为我让路一般,在寻常人看来,绝对是神乎其技的事情。
但我却没有因此自得,反而愈发疑惑,因为这些小蛇的身上,并没有蛊的气息,反而另一种气息颇重。它们虽然被本命蛊吓的爬开,可却并非蛊虫级别压制的那种惊恐,更像是不想和我对敌。
从蛇群中间穿行,很快,我走到几名工人落的深坑处。探头望去,只见坑内同样有无数小蛇缠绕,完全看不到底部。虽说本命蛊可以驱赶蛇群,但我却不敢就这样跳入坑中,那太冒险了。
更何况,坑里的奇异气息,比外界更重,不知道面藏着什么。
就在我立于坑边观望的时候,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人的大呼小叫:你们干什么呢!
我转过头,见几个男人往这边走来。章部长在陈董事长的吩咐迎上去,说:我们董事长打算和你们谈谈赔偿的问题。
有什么好谈的,条件不是已经定好了,同意就同意,不同意拉倒。其中一人说着,不断向我张望。
看到这几人过来,我心知他们必定是陈董事长口中的拆迁户,便与武锋一起走了回去。眼见蛇群不敢靠近我,那几人脸色有些阴沉,其中一个走上前来,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