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吴永成也没有想出一个头绪,干脆简单收了一下东西,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准备到下面下乡扶贫点上去转一圈。看一看自己手下的那些扶贫队员们。
永安地委副书记的位置,自己虽然是不可能再得到了。可自己毕竟现在还是担负着下乡扶贫的任务,因为不能重用就扔下了手头地工作,着也不是他吴永成的一贯工作作风。
再说了,地委大院里现在对他那件私生子地事情议论纷纷,也让吴永成感到很烦躁,远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反倒能求得一时半会儿的清静。
吴永成知道,既然永安地委接到了这样的匿名举报,省人大也做出了一定地反应,这说明省纪检委、甚至于省委一些主要领导的手上,估计这样的东西也不会少得了。
这样看来,省委组织部、纪检委地同志找自己谈话,那样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说不定这会儿省纪检部门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在省城、下面的某些地方,已经针对这件事情开始了调查了!
上一次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把吴永成拿下,省纪检部门的一些同志,心里那可是耿耿于怀的:他们毕竟就是靠查人整出问题,来当作自己的工作实绩的啊!
这一点吴永成那是非常清楚的。在他前世地时候,就知道各地、县地纪检部门,每年都要给下级纪检部门下达一定的查案、结案指标,你一年到头进行全年工作考核地时候,立案、查案、结案等的任务完成数,可是占到了全年各项考核指标数的重头戏啊!只要有一项工作不达指标,全年的工作就算你白干了,而且还要受到严厉的批评。
因此,对他们来好的就是能查处到像吴永成这样级别的干部们,既不会因为什么影响太坏,引起省委主要领导的说情干涉,又因为级别还不算太小,抓住一个在全省范围内引起一定的震动,正好拿来试刀立威,副厅局级这种级别的领导,那是不大不小正合适啊!
这一次吴永成还真猜对了,到处寄匿名告状举报信、捅出他私生子这件事情的,还真不是刘永强干的,正是他的老对头牛存杰所为。
至于说,为什么牛存杰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掌握了吴永成这次确凿的证据,这就得归功于他在省委保卫处当副处长的那位老战友李军生了。
自从前两年牛存杰孤注一掷、赤膊上阵,也没有搬到吴永成之后,心灰意冷之下,远远离开了北方,跑到南方一个战友那里,倒腾起了电子计算器、小霸王游戏机之类的电子产品。
他知道,吴永成现在地位炙手可热,他又是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来闹事,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即使靠这几个战友,那也不一定能为自己出了这一口气,他的目的,这会儿是要把吴永成彻底搞得身败名裂。
所以,牛存杰在离开J省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他的那几位战友。死死盯住吴永成的一举一动,只要吴永成有什么失误露出来,马上设法通知他,他将要第一时间赶回来,不惜一切代价把吴永成致于死地!
在牛存杰看来,他之所以走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地这一步,完全是拜吴永成所“赐”,要是没有与吴永成地纠纷,他牛存杰现在还在北京城里。有老婆、哦与孩子,安安稳稳地过着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呢!哪像现在似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还顶着一顶未遂的帽子,四处飘泊!
可以说。牛存杰把造成自己这个结果的罪魁祸,完全锁定到了吴永成的身上。至于杜三儿那个直接把他送到监狱里的人,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报复他。
但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之后。牛存杰就知道:像杜三儿拥有那么强硬的背景,根本不是他牛存杰所能惹得起的,因此直接无视,把对杜三儿地仇恨,也加倍地算到了吴永成的头上。
于是,在小成出了车祸之后,团省委地刘永强心中一时不忿,在单位上开始有意散布吴永成的这个丑闻。被同在省委大院省委办公厅保卫处任职的牛存杰地战友李军生得知之后。他马上设法联系到了牛存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此时的牛存杰已经在南方、北方之间。倒腾伪劣小电子产品很赚了一些钱,并且还自己成立了一个皮包公司。
在这两年里,牛存杰为了自己的复仇大计,学古人那样,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很是吃了不少地苦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挣到更多的钱,万一再找不到吴永成的什么把柄,就是砸钱雇人,也要把吴永成整残两件!
当他在南方的战友那里,听说吴永成出了这样的丑闻之后,高兴得简直快要疯了,他没有想到,老天这么快就把对手的把柄递到了他的手上!
为了赶时间,牛存杰没有像以往一样坐火车这种比较经济实惠地交通工具,而是通过关系,高价买了一张直接飞往J省地飞机票,两个小时之后就感到了J省。
复仇的火焰,已经使牛存杰失去了一切理智。
对于吴永成那些“罪证”,牛存杰不仅是给省委一些主要领导、省纪检委、省委组织部、省人大地领导那里送了过去(这当然是利用了李军生特殊的工作关系了),而且在李军生的示意下,又复制了几分,投寄到了吴永成所在的单位团省委、和他现在下乡扶贫的地区永安地区、以前工作过的单位永明县委等。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通过这一次,把吴永成彻底搞跨、搞臭,使他也尝一尝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这个滋味。
却说吴永成离开了永安地委,来到了南德县他们省直机关的扶贫点的时候,第一站先来到了南德县招待所他们的大队部,胡丽作为副队长正好在办公室没有出去。
胡丽一见到吴永成,马上就告诉了他两件事情,一件事是省纪检委的同志已经找她了解过在医院当时的一些情况,她则一口咬定吴永成只是为了急于救人才那么说的。
“我还跟他们说,我要是遇到那种情况我也那样说,难道我真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吴永成沉着脸没有笑,对于这一点他在路上就事先考虑到了。
只是胡丽告诉他第二件事情的时候,不由得吴永成大吃了一惊:“不会吧,事情怎么会这样呢?!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党培养多少年的领导干部,在这种事情上,他们怎么敢这样做?!”
胡丽认真地说:“五儿哥,是真的,这件事情也是我听南德县的县委书记李晔悄悄地跟我提起过的,让我转告你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