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吴永成,最近党校学习得怎么样啊?”文书记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身子往后一仰。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学校里时间倒是安排得挺紧张地。大家的学习劲头,也是很足地。”吴永成也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句。看来文书记是在专门等自己了,要不然他的时间可是一直被排得满满的。哪能这一会儿都没有一个谈事的人哪?!
“小吴。你有个姐姐是在北京工她在什么单位哪?最近你们联系过没有?”文话题一转。又拉到了吴永丽地身上。
“我四姐吴永丽在中央农村政研室工作。我近两个月也没有和她联系过。”吴永成谨慎地回答着文的每一句问话。
这会儿他的心,随着文地这句话。忽悠一下子又被提起来了:难道说是四姐北京那里又出了什么事情?不应该呀!四姐这几年在政治上那是一件很成熟了,她不是那种政治上爱出风头的人。多年基层工作养成的习惯,她也只愿意踏踏实实地工作。不喜欢、也没有那个习惯、标新立异出风头。
“开学以后,你有没有回到办公厅、和原来地同志们叙叙旧啊?年轻人嘛,这也很正常嘛!”
文书记地问话。东一下、西一下地,更让吴永成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有一答一。九月一日来到省城以后。他还真没有时间来办公厅。学校里时间安排得太紧张了。
“奥。好。”文还是不紧不慢的样子,接着他又戴上了老花镜,从桌子上拿起一份资料问吴永成:“这个稿子是你写地?就是关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你是怎么有这个想法的?写地不错啊!”
嗨,绕了半天,问题的根子还在这篇文章上啊!吴永成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落了地,他抬起手擦了擦头上因为紧张而冒出来地冷汗,站起身走到文办公桌前。拿起那份资料。粗粗的看了一眼,肯定地说:“文书记,这个是我写的。在党校学习了一段时间以后,对我个人地政治理论素质提高很快,前几天,我在党校参阅了以前的一些文献资料,结合我自己的一些工作体会,写了这么一点东西。也算一个自己党校培训的小结吧。”
“好、好,年轻人爱动脑子、能做到举一反三,的确不容易。看来你这半个月的学习,还是很有成效的嘛!年轻人就是要这样,不仅要懂得抓经济,还要在政治上,也得有高度地灵敏感。”文书记示意吴永成吧他地那份文字东西放在桌子上,对他前一段时间的学习给予了肯定。
接下来,就党校学习、生活的一些事情,文又问了几句。吴永成见领导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了,试探性地提出告辞,文也就没有再留他,让他的秘书高青山把他送了出去。
还是那辆小车、还是那个认识的秘书,把吴永成原路送回省委党校。
回去的路上,吴永成这次学乖了,没有开口多问一句话,只是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也不多想什么问题。车子里异常的静默。
到了省委党校大门口,吴永成坚持没有让车子再进去。他觉得今天自己扮演了一个不怎么光彩的角色,想自己下来走一走,理一理思绪。也想早点离开这部车、和这个神秘地秘书。
那个秘书默默地和吴永成点了一下头,车子转弯疾然而去。
“请问你是县处级领导班的吴永成同志吧?”
吴永成刚迈进学校的大门,就被门卫微笑着拦住了。
“是啊,找我有什么事啊?”吴永成这会儿正是满脑门子的官司,口气也不怎么和善。,怎么今天事情这么多?!我可最近没在学校做什么违反校纪的的事情!
“嗯,对不起啊,你前天是不是在J大门口,出面制止了一起小流氓敲诈勒索的事件啊?派出所的同志找您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门卫并没有计较吴永成地态度,还是那么微笑着对他说。
嗨,原来是那件事情啊!吴永成才猛然间想起来、高岗昨天晚上就和自己说起来过。
“是有这么一回事请。派出所的同志在哪里?他们要调查快不快?我们学习安排的时间可是很紧张的。”这个得配合一下。吴永成也知道这些了解,都是派出所的正当程序,要处置那些小流氓们,人证、物证那是缺一样也不行的。他可不准备放过那些小渣滓们,要不然几年以后,谁能保证他们不会变成一个新的黑社会团伙呢?!
“您先请到保卫处休息一会。我马上就通知他们。应该很快的。不会耽误您多长时间。您这也是见义勇为嘛!”
……
“同志,我可找到你了。民警同志,前天出面替我解围的,就是这个同志,我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