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孙夫人说完之后,刘禅才清了清嗓接口道,“廷尉那里的事,朕已知晓!既然云樱是夫人的义女,这偷逃赋税的罪,朕就不再追究。只是‘男人醉’偷逃赋税证据确凿,李幕然身为广汉太守,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劫狱,罪莫大焉,实难宽恕,严方!按我大汉律例,公然劫狱应如何判决?”
严方起身回答道,“公然劫狱无异于叛国,应当处斩,并夷三族!”
“夷你ap的三族!”
李幕然见对方竟然如此狠辣,彻底怒了,后世那些脏话飙起!响彻整个朝堂。
严方虽然没有听明白个中意思,但知道这话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廷尉办事,向来讲求证据,如今廷尉手里掌握的证据全都证明‘男人醉’偷逃赋税属实!”
“属你ap的实!人证呢?物证呢?”
“人证就是‘男人醉’的女工锦娘,物证就是账册的誊录副本。”
“这就有意思了,那锦娘早不死晚不死,却偏偏今日在臣的家中,在臣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射杀,陛下!这事若不是有意陷害我的人所为,臣实在想不到谁还非得大白天的当着臣的面杀了她!这是杀人灭口。”
刘理冷笑一声,“分明是你为了灭口,杀了锦娘!”
李幕然无所谓地笑了笑,“陛下锦娘之死,臣暂且认下!臣请重新看一下誊录的账册副本。”
“朕准了!”
随后,誊录的账册副本被送到了李幕然面前,前面的他统统不看,直接翻到了有问题的那两个月。
“陛下!这个誊录的副本上记载着正月份营业额计壹拾五万三千钱!应纳赋税七千金。然而,‘男人醉’的产能许多人都知道,每月只产出三十左右的亵衣,也因此,许多客人习惯于提前预定。预定就有订金,但是这个誊录的副本上有些奇怪,正月之前的账目,都有订金收入,唯独这正月分,订金收入全无。臣又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有人在这个誊录副本上做了文章,将‘订金’的‘订’字用某种方法去掉,订金就变成了真真正正的收钱。”